白倾城面上到底是露出了几分羞窘,但心中却像是吃了马卡龙一般甜的发齁。
“你在这等我哦,我下去看一看那个奶茶小哥哥!”
花鸢看白倾城那副全身上下都氤氲着幸福的样子,顿觉没什么意思的撇了撇嘴。
她心中的不安分分子让她很是不安生的想要搞事情。
比如问一下“你老公这么长时间不来找你,会不会是有别的女人?”
这种被萧凡听了会直接弄死她的话……
可是白倾城那副即使她自己本人不知道,但在她眼里都要幸福的冒泡的样子又让她觉得挑拨离间太俗套。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她不敢……
看到白倾城点头之后,花鸢起身下楼,走到柜台,看着菜单上下逡巡一圈,指着焦糖玛奇朵,“来一杯焦糖玛奇朵,加双倍香草糖浆!”
话音一落,她就直接站在了柜台旁边,看着里面一个戴着个塑料透明框眼镜,一米八几的大帅哥在那给她做焦糖玛奇朵。
“陪在老大女人身边是不是很无聊?”
“嗡”,花鸢看了眼手机上刚发过来的消息,又看向正放下手机的大帅哥,没回。
这整间咖啡厅虽然都是萧凡弄来保护白倾城的,但其实里面真正的神王殿成员只有三个。
一个是眼前这个刚来不久的大帅哥闫寒,另一个就是永远待在一边玩手机,还没人管的美女服务员常娥,还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店主令落。
剩下的就全是雇的普通人了。
闫寒将做好的焦糖玛奇朵放到花鸢身边,两人眼神交汇了一秒就又错开,好像完全不认识一样。
倒不是不认识,相反两人熟的过分,只是在这里却是没必要做出熟络的样子了。
闫寒在外的人设是气质干净的冰冷大帅哥,只有熟人才知道他就是个闷骚八卦男。
花鸢和他的友谊就是在一次次交流八卦中建立起来的。
花鸢接过焦糖玛奇朵刚想走,就听见头顶传来一道声音。
“美女,能加一下你的通讯吗?”
说话的就是闫寒,花鸢跟在白倾城身边之后,为了贴合她的人设图所有东西都是新的,所以两人一般在暗网上联络。
不过……
加个微信也不是不行!
花鸢在一堆“她凭什么”的眼神中很是淡定的加完了微信,随即就端着焦糖玛奇朵回到了三楼。
“怎么样?加上奶茶小哥哥通讯了吗?”
“当然加完啦……”
花鸢的声音清越而自由,就好像真的是加到了喜欢的人通讯的大一新生一样。
“你老公自从你开学到现在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你不会想他吗?”
“想的。”
其实就算花鸢不总是将萧凡提出来刷存在感,白倾城也总是会记起萧凡的一切。
萧凡和她虽然时常联系,但这种联系和能够碰触到人的肌肤,能够将自己投进对方怀抱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白倾城却是也有些想念萧凡了,好奇他最近在忙些什么。
花鸢倒是知道萧凡在干什么,只是她怎么可能告诉白倾城呢!
而萧凡无论是出于保护白倾城的角度,还是出于不想掉马甲的角度,他的真实身份肯定是不会轻易透露的。
而他不允许别人透露出去,谁又会有那个胆子擅作主张的叫白倾城知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宋祁将那黑影斩杀了的同时,世界不知名的角落,一个人猛然间惊醒了过来。
汗水直接打湿了他的衣衫,隐于床席幕帘后的脸晦暗不明,他双手紧紧的攥着身下的锦被,掐的双指泛白,几近要将被子撕裂。
“安儿,怎么回事?”
一直守在床边的老者看到床上人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的神情,沉吟两秒才开口询问。
他一开口,床上的人就打了个冷颤。
声音喑哑而撕扯,像声带已经干裂出血,“暗一已经死了!”
“死了?”
老者眼神只震颤了一时,紧接着就拍了拍床上人的肩膀,“无事,祝家人都要经历这一遭的!”
床上人沉默着一时间没有说话的甚至对于老者说的话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没错,祝家人都要经历这一遭,但是身为被精心培养出来的暗一,却鲜少有被人弄死的情况。
暗一被他自小供养在身边,两者虽是主仆却更像是玩伴与朋友,一想到暗一身体被撕裂时的疼痛,他就忍不住的浑身战栗。
他紧咬着牙齿,压抑住即将喷涌出的阴郁,双目沉沉,晶莹却不见泪滴,“是那个灾星做的!”
“灾星?”
老者被床上人说的一愣,脑海中禁不住闪过一个人影。
那人影是个样貌极其明艳却阴郁的可怕的少年。
“不可能,那小杂种自小就被逐出祝家,无人在旁指导,他不可能修行的会祝家的术法。”
“父亲是不是忘了那小杂种的娘?”
“不可能,那贱人早就被……”
老者的话一下子顿住,看了床上人一眼,就站起了身,“这件事我知道了,你放心,暗一的事情族里会对你做出补偿的,今日辛苦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话音一落就脚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床上人面色不变的看着远去老者的身影,逐渐的松开了已经被指甲抠出鲜血的双手。
带着些许不知名光泽的艳红血液星星点点的砸在红色锦被上。
同样是红色,却依旧能够泾渭分明的看出两者之间的差别。
祝家人的血天生可驱鬼,珍贵的很!
只是床上人却任由着手上的伤口撕裂又愈合,愈合再被他抠裂。
床上人怔怔的盯着锦被上的血液,眼神中氤氲着的东西越发黑暗恐怖。
两人明明是同岁,对方的血却是已经带上金色了……
明明就是个被逐出家族的畜生,他怎么敢!
床上人心中的怒火若是可以化为现实,估计此时已经将整个祝家燃烧殆尽了。
“祝祁,不是叫你老实的躲起来,不要被发现吗,既然你不听话,那就不要怪我这个哥哥教你做人了!”
依旧喑哑的声音在整个卧室着,好像是来自地狱恶鬼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