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铩羽而归，损失惨重。
十几尊圣佛足足陨落了八尊，两名大圣级佛陀虽然没死，但也身受重创，实力大跌。
据说，后来都惊动了佛祖亲临。
可佛祖降临后，与红莲业火对峙了整整三个月，最终佛祖知难而退，不得不宣布放弃收服红莲业火。
那是佛门自成立以来，除了太古覆灭以外，损失最惨重的一次。
连佛祖都无法将其炼化，可想而知，这红莲业火是何等的强横难缠。
“不，不可能，这肯定不是红莲业火，红莲业火可是诞生于天地之间的天然异火，怎么可能在生灵体内诞生？”
九头虺也震惊了，难以置信的连连否决道。
“可是……你看，这火焰鲜红，形成朵朵绽放的红莲，和传说中的红莲业火一模一样啊。”
白婆婆虽然也不敢相信，但看着那燃烧的朵朵莲花，依然觉得那很有可能就是红莲业火。
“不可能，这肯定是某种和红莲业火极为相似的未知异火，绝不可能是天生天养的红莲业火。”
九头虺打死都不愿意相信这是红莲业火，只能找一个让他能够接受的理由来解释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了。
毕竟对他来说，秦牧就只是一个利用工具罢了，他的死活并不重要。
一旦按照他的第二套方案开始执行，秦牧根本就没有任何活着的可能性。
现在好不容易的激发了秦牧的潜力，他可不想惊喜变成惊吓，让秦牧成为不可控的因素。
就在两口子心神震撼，各持己见争论不休之际，那满池子的红色火焰莲花突然凭空消失，沸腾的水面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九头虺夫妻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水池，紧张的等待着秦牧破水而出。
可水池在平静下来后，秦牧却迟迟没有出现，仿佛水池底部已经没有了活人似的。
这出乎意料的一幕，让夫妻两面面相觑，患得患失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果是一般的池水，只要释放神识一扫，就能把水底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可问题是，这可不是一般的池水，而是掺杂了阳气的狂暴黄泉水。
面对这样的黄泉水，他们也要花费巨大的精力和代价，一点一点的炼化才行。
这满满一池子的黄泉水，即便是九头虺想要将其全部炼化，时间也要以年来计算。
以至于，两口子都忘了争论红莲业火的事情了，刚放下来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里，唯恐秦牧有个三长两短，死在了池子里，那他们的所有计划都要泡汤了。
秦牧此刻在池底盘膝打坐，体温降到了和池水同样的临界点，已经无法再给他带来伤害。
而且，他察觉自己的身体里似乎隐藏着六个从外界汲取能量的旋涡，鲸吞蛇噬般的疯狂吞噬着池水中的狂暴能量。
那混乱的狂暴能量，在经过能量旋涡后进入他的体内，瞬间化为温顺的小绵羊，充沛的能量不断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和每一个细胞，快速的修复着他体内的伤势。
那种如同细小电流所激发的酥麻感，让他舒服的就跟大冷天泡了个热水澡似的，浑身每一个毛细血孔似乎都舒展开来，在欢呼跳跃。
不知道为何，他周身始终氤氲着一层鲜红色的火焰，在水底静静的燃烧，不断的洗涤着他的灵魂。
赤瞳大哥身上也有这种红色火焰，秦牧只当是幽冥赤瞳兽这一族的血脉才会点燃这种火焰，并没有在意。
自从点燃了红色火焰后，他有种自身的灵魂被洗涤被净化的感觉，整个人心灵通透，纯净无暇，干净而透明，再无一丝阴暗邪念。
若是被九头虺知道他的这种变化，一定会羡慕的恨不得取而代之吗，也不会再质疑之前的那种火焰莲花是不是红莲业火了。
毫无疑问，那确实是红莲业火。
天火榜十大天火，红莲业火能够名列第三，并非是它的战斗力有多么强悍，而是它具备能够净化灵魂、灼烧罪孽、消除业障的逆天奇效。
正所谓登高望远，没达到一定的高度，能够看到的东西也是极其有限的。
若是石这种层次的修行者知道秦牧的灵魂得到了净化，压根就不会当回事，最多是挠挠后脑勺傻笑一声，很快就抛之脑后。
可若是被九头虺这样的神境强者得知，那结果就截然不同了，必然会羡慕的眼珠子通红。
实力越强，境界越高，对天地的感悟越深，就会愈发懂得敬畏，愈发明白拥有一个干净通透没有任何罪孽的灵魂是何等的难能可贵。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后世的这句网络名言，一语道尽了天地间最大的道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这句老话在现代被很多人都嗤之以鼻，特别是一些遭遇过不公正待遇的人，更是对这句话更是不敢苟同。
若真是善恶有报，那为什么会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呢？
却不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普通人只看到了明明是个好人，却没有好下场，而坏事做尽的恶人却逍遥自在活的很好。
根本不懂得天道的格局并非和普通人一样，只会盯着某些人的今生今世。
天道是维持天地秩序的主宰者，虽然无情，但却最是公平。
谁做过好事，谁又做过坏事，它都记在了小本本上。
现世报，真的不多，天道要纵观全局，习惯于秋后算账。
比如，凡人看到一个好人被坏人害死，坏人却逍遥法外，活的相当滋润。
就会认为是天道不公，老天不长眼，让坏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
殊不知，这个被坏人害死的好人，更大的可能是他上辈子做了孽，欠了那个坏人的债，这一辈子就是专门来还债的，以此消除他前世的罪孽。
普通人不明白这个道理，才会认为所谓的报应根本不存在，甚至愤世嫉俗下自己也开始跟着作恶，变成了曾经最讨厌的那类人。
却不知，这一世此人或许不会得到报应，但业障在身，终难消除，下一辈子可能就会投胎转世进入畜生道，来消除其犯下的罪孽。
用很时髦的一句话来说，报应和正义一样，可能会迟到，但却永远不会缺席。
一饮一啄，一切皆有天意。
所以，越是强大的修行者，越是能够感悟天意，始终对天地保持着应有的敬畏。
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啊。
普通人的罪孽或许还好消除一些，毕竟他们的破话力有限，仅他们作恶，也扑腾不出来什么浪花。
可实力强大的修行者就不同了，实力越强，其能够造成的伤害就越大。
所以，天道对修行者的监控力度跟普通人完全不在一个层次，要加上好几个等级。
这也是为什么越是强大的修行者，越是重视誓言，宁愿隐居世外，也不愿轻涉红尘的原因。
不是他们淡泊名利，而是一旦踏足红尘，就免不了会有人情往来，有了人情往来，就自然会沾染上因果。
因果牵扯的越多，就会产生业果，一个不慎，就会背负上罪孽。
由此可见，拥有一个不染尘埃的纯净灵魂是何等难得可贵的事情。
哗啦！
水花四溅，秦牧终于破水而出。
九头虺和白婆婆脸色一喜，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见秦牧抱着小爪子躬身一拜：“赤乖在这里谢过虺皇、白婆婆。”
“咦！你会说话了。”
白婆婆本能般的问道，随即哑然失笑道：“是老身糊涂了，幽冥赤瞳一族的血脉被彻底激发，你自然是会说话的。”
秦牧抿嘴一笑，终于不用再做哑巴了啊。
这一次虽然死里逃生，但收获也不小，至少，他在拥有了鲜红色火焰后，还获得了一个天赋神通——赤焰空瞳。
这是一门极为罕见的瞳术，把鲜红色的火焰聚集在眼眸中，就能够洞穿虚空，看到空间的节点，然后以空间节点为基础，进行短距离的空间穿梭。
但空间穿梭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空间穿越所带来的伤害。
这跟实力境界无关，是天赋神通带来的红利，可以让他在穿梭空间时，身体处于虚化状态。
秦牧也就是没有记忆，若是有记忆，此刻就会明白为什么空尊会是一副虚幻的模样了。
大能者当中不乏一些掌握了缩地成寸、咫尺天涯之类能够瞬息千万里的遁法。
但遁法就是遁法，和空间穿梭并不能混为一谈。
从层次上来说，空间穿梭要比遁法高好几个档次。
因为遁法不是擅长速度的强者用快到极致的速度形成类似空间穿梭的效果，就是接触到了空间法则的些许皮毛融入其中创造而出，只能勉强算是一种技能，连小道都挨不上。
大道三千，小道无数。
而空间穿梭就是正儿八经的大道，还是三千大道中排名极为靠前的空间大道。
这也就罢了，因为血脉的潜能激活，在获得空间穿梭的能力同时，还搭配着送给他一个身体短时间内虚化的能力，这个收获已经足以值回票价了。
要知道，虚无法则也是三千大道之一啊，哪怕只是涉及到了一点皮毛，那也是了不得的事情。
法则，是天地秩序的重要组成部分。
就如盖大楼的承重梁，没有承重梁的建筑百分百会坍塌；而没有法则的天地，就不会有天道秩序，生灵也无法在这样的世界存活。
可以说，法则就是天道秩序形成的基础，也是修行者探索天地奥秘的敲门砖。
而这个敲门砖的门槛很高，高到连大罗金仙级强者都没有领悟法则的资格。
唯有成圣，在彻底洞悉天地万物的运转规律后，才有领悟的可能，从而踏入感悟法则的门槛。
由此可见，法则是一种多么了不起的高端东西。
秦牧却一下就接触到了两道法则皮毛，若是传出去，必然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来。
没有人会坐视一个连神级都没达到的小子这样成长下去，不是积极拉拢，就是必除之而后快，没有第三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