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要挽回声誉,不能再继续铜臭下去。
而道门要吃饭,也不能不想办法挣钱。
在利益的趋势下,道、佛两门决定放弃纷争,共同谋求发展。
而玄门,毫无疑问的成为了道、佛两门合作捞钱的工具,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白手套。
既然达成了合作,玄门,自然就不再单纯的是道门的分支,吸纳了不少佛门中人以及一些其他江湖中人。
随着这些年的发展,玄门在两大道统的支持下,俨然已经成为了集各家所长,门下弟子遍及全国各地的庞然大物。
现在在外界抛头露面的道人,已经很少有人自称是道门中人了,都是自称为玄门中人。
玄门人员众多,结构复杂,麾下又是良莠不齐,导致不少玄门弟子违背门规,做了不少坑蒙拐骗的事情,严重败坏了玄门的声誉。
玄门高层痛定思痛下,狠下心来进行了一场大清洗,只保留那些忠诚守规矩的玄门弟子,把那些不守规矩的家伙全部驱逐出去。
好家伙,玄门经过这番清洗,留下的全都是精英。
虽然挽回了一些名声,但更糟糕的事情却出现了。
那些被驱逐出去的玄门弃徒,心中不忿下,竟然抱团成立了大小不一的数个民间组织,专门和玄门抢生意。
这些家伙虽然品行不端,大多数都没有什么真本事,但也有少部分人确实是有着真本领的。
遇到一些简单的法事,他们就一通大忽悠,大肆捞金,遇到麻烦的法事,就派出有真本事的人去负责解决。
一来二去的,这些玄门弃徒竟然混的风生水起,抢占了玄门将近一半的市场份额。
对此,玄门高层感到很纳闷,这些弃徒都是没什么本事的人,怎么会让客户如此信任?
竟然舍弃玄门正宗弟子,宁愿花费高价也要请那些弃徒出手?
经过一番缜密的暗中调查后,玄门才弄明白其中原因。
没想到这些家伙为了捞钱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舌绽莲花的欺骗客户也就罢了。
为了取得客户的绝对信任,他们还私下里篡养小鬼,放出小鬼去骚扰有钱的客户,然后他们再出面演戏把小鬼降服,从而骗取客户的高额赏金。
盗亦有道,江湖也是要讲究规矩的。
降妖除魔本就是道门和佛门的义务,虽然为了捞钱成立玄门这个白手套有些上不得台面,但他们却是始终讲规矩的,遇到客户难以解决的难题才会出手。
可这些玄门弃徒倒好,竟然丧尽天良的养鬼害人,然后自导自演从中谋取暴利。
这已经堕入了邪道,不管是道门还是佛门,都绝不允许这些害群之马胡作为非。
于是,以玄门挑头,道门和佛门背后支持,联合各大江湖正派,对这些玄门弃徒的组织进行了疯狂的打击。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
可毕竟是法治社会,各大江湖门派也不能真的杀人。
更何况,这些弃徒虽然做的事情违背江湖道义,但却罪不至死。
所以,即便玄门挑头的正派联盟秋风扫落叶般的把这些非法组织扫荡一空,但却没有闹出任何人命。
那些逃之不及的弃徒全都被移交给了司法部门,接受法律的审判。
逃掉的那部分人虽然免于牢狱之灾,但也纷纷隐姓埋名,不敢再轻易的抛头露面。
即便偶尔接活赚钱,也不敢再玩花样,老老实实的按照规矩来。
这段突如其来的信息到此戛然而止,让秦牧愈发觉得莫名其妙。
不知道这脑子里不知道是什么存在的东西,莫名其妙的传递给他这些信息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但他隐隐察觉,这未知的东西绝不会无的放矢,既然强行给他灌输这些信息,必然有着其用意。
“宇哥,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距离秦牧不远处的一座洞窟当中,一个身穿牛仔短裤和蕾丝花边衬衫,扎着马尾的漂亮女孩,目光茫然的问道。
“会的,熬过今晚,等天亮了,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咳咳咳……”
魏思宇仿佛在给自己信心似的回答道,话音刚落,就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此刻的他斜靠着洞壁,头发蓬乱而油腻,略黑的脸膛显得极为憔悴,眸光黯淡,嘴唇干裂,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隐隐的血腥味儿。
他精赤着上身,胸前和肚腹处都被衣物紧紧包裹着,衣物上血迹斑斑,有着鲜血不停的向外渗透。
这是他为了保护刘文燕而与狼搏斗留下的伤势,相比于一旁虽然狼狈,但却毫发无伤的赵安强来说,显得悲壮了许多。
“真有人会来救我们吗?就算真有人来救我们,又能找到这里吗?”
洞窟里燃着篝火,赵安强坐在火堆前,无意识的往火堆里添加着木材,目光呆滞而无神的呢喃道。
魏思宇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都懒得回答他。
这家伙这样的性子,有什么资格跟自己竞争?
此刻的他,早就已经失去了跟自己竞争的资格。
在刘文燕遇到饿狼袭击时,这家伙抱头鼠窜,唯有他勇敢的跟饿狼搏斗,从狼吻中把刘文燕救了下来。
即便付出的代价是自己被狼爪险些开膛破肚,他也没有丝毫后悔。
从遇到狼群冲击,他没有去保护两个妹妹,而是选择保护刘文燕逃走那一刻起,他的内心就是煎熬而痛苦的。
可只要能得到刘文燕的青睐,他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人性,都是自私的啊。
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努力的争取自己的幸福,这有错吗?
只是希望,二妹和小妹能够吉人天相,最终平安无事吧。
魏思宇脸色黯淡的闭上眼睛,连续不断的逃亡奔波和体力的巨大消耗,再加上还有伤势在身,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迷迷糊糊中竟然睡了过去。
“文燕,你觉得魏家会派人来救我们吗?”
赵安强瞥了已经开始打呼的魏思宇一眼,冲着坐在地上双手抱膝的刘文燕小声问道。
“会的,毕竟宇哥家也算是大户人家,魏家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放任我们失踪而不理不睬。”
刘文燕眸中闪过微不可查的厌恶之色,但却很肯定的回答道。
她表面清纯,实则却是个很有心机的女孩,尽管心里已经对赵安强之前的表现失望透顶,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话是这么说,但这可是原始大森林啊,就算魏家有钱有势,出动几百上千人找我们,也不过是大海捞针,哪里会这么容易找到。”
赵安强紧盯着刘文燕那张让他极为痴迷的清纯脸蛋,却丝毫没有了往日的冲动,语气有些绝望的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
刘文燕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冷声反问道。
心里却愈发瞧不起他了,这样的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当初自己真是瞎了眼,竟然还给他追求自己的机会,约他一起来奉安县游玩。
“怎么办?我特么的哪知道怎么办?要不是你们吃饱了撑的,非得跑到这鸟不拉屎的破县城游玩,老子能落到现在这步田地吗?”
赵安强被她冷漠的态度弄的心中火起,脸色狰狞的厉声责怪道。
刘文燕心中一冷,忍不住反唇相讥道:“我强迫你了吗?我只是在朋友圈发了个消息,是你自己非要死皮赖脸的跟过来,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还是不是个男人,真是让人恶心。”
“恶心?你特么的在朋友圈发消息,真当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吗?特么的,不就是仗着老子在追你,变相的约老子来当你的提款机吗?”
赵安强从小家境优渥,没有经历过什么苦难,此刻身处绝境,精神处在随时会崩溃的边缘,被刘文燕这么一骂,积压的所有负面情绪瞬间爆发,霍然站起身来,眸子中闪烁着凶光,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你……你想干什么?”
刘文燕惊恐的抱着胸口,色厉内荏的质问道。
“想干什么?你说老子想干什么?老子追你这么久,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反正我们都要活不成了,老子的钱总不能白花吧。”
赵安强脸色狰狞,变态般的舔了舔嘴唇,眼底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淫光,如同饿狼般向她扑去。
撕拉!
衣服碎裂的声音骤然响起。
刘文燕拼命的挣扎着,惊恐的哭喊大骂道:“啊!赵安强,你这个畜生,你放开我,放开我……”
“呼哧呼哧,放开你,你特么的想的美,听说你还是个雏儿,哈哈哈,临死前,老子让你好好体验一下做女人的快乐,你应该感谢老子才对。”
赵安强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喘着粗气狞笑道。
“你个王八蛋,给我放开她。”
魏思宇被惊叫声吵醒,大脑浑噩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顿时龇目欲裂,摇摇晃晃的吃力站起来,厉声怒吼道。
赵安强一惊,随即就露出不屑的笑容,暂时放开了捂着胸口嘤嘤哭泣的刘文燕。
站起身来,吊儿郎当的提起裤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魏思宇,你特么的算个什么东西,若是你没有受伤,老子或许还忌惮你几分,现在你把所有找到的食物和水都给了这个婊子,又饿又渴还带着伤,还能剩下几分力气?乖乖的在一旁待着,”
魏思宇瞳孔剧烈收缩,赵安强虽然无耻,但他说的没错,他不光有伤,还很长时间已经滴米未进了。
现在别说制止赵安强了,就连平稳的站立都感觉困难。
最要命的是,他被狼爪抓伤的伤口好像发炎了,让他感到阵阵发冷,浑身疲软无力,这是发热的征兆。
更何况,赵安强说的没错,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地方,他要是真弄死自己,然后强暴刘文燕后再把她杀了,找个地方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埋,根本没有人会知道。,
可身为男人,哪怕是死,也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