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来,他和这里的人一样都穿着兽皮衣裙,就连头发都长的过了肩膀。
而鞋子,却是远古时期还没有出现的东西,以至于为了适应,他脚底的皮都磨出了老茧子,变成了赤脚行走的原始人。
这离开皇宫已经是第四天了,虽然赶路时骑乘着妖兽,但之前上山可是赤足步行的,脚底有多脏可想而知。
可彤却没有丝毫的嫌弃,把他的脏脚就这样放在她滑嫩白皙的大腿上,还唯恐弄疼了他,垂下头用粉嫩的嘴唇轻吹着他的伤口。
别说现在是女权至上的母系氏族社会了,就算是搁在后世,再贤惠的女朋友也做不到这一步啊。
反正秦牧是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以至于看着彤神情都为之恍惚,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
亏随即,秦牧脸就红了,表情慌乱的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没办法,这个年代的人都是裹着兽皮裙遮羞,根本没有内衣的概念。
以至于,秦牧一不小心就看到了盘膝而坐的彤裙内的风光。
以前他倒是挺喜欢这一点的,悄悄溜到御膳房裙子一掀就跟巧娘胡天海地的荒唐一番。
就算突然来人了,裙子一放下来也看不出破绽,偷情要多方便有多方便。
可现在,他却觉得很不好,这样彤会很容易走光的。
特别是由此联想到女帝也是整天穿着兽皮裙,虽然她平时比较注意,但鬼知道和那些部落首领们商讨国家大事时,会不会被人吃了豆腐。
“不行,得尽快找到苎麻来制作出麻布来当做衣物才行,不说大规模生产了,最起码得让自己的女人有内衣裤穿才行。”
秦牧心里暗自嘀咕着,决定等搞定这里的铁矿开发后,寻找苎麻制作出麻布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
当然,还有女人每个月来亲戚时的卫生巾问题也要尽快解决。
巧娘每次来亲戚时,都是用洗干净的兽皮拴在腰间,但那玩意儿又不吸水,量大的时候血都会沿着大腿滑落,看的秦牧心疼的要命。
只要能够制作出麻布,再寻找到棉花,就能够制作出最原始的卫生巾了。
虽然远不及后世的各种品牌卫生巾,但在这个年代也只能将就了,总比裹着不透风的兽皮强。
“好了,注意这两天不能沾水,要是那个感……感染发炎了就麻烦了。”
彤学会了汉语还是很有用处的,至少知道啥是感染发炎了。
有很多远古巫民就是受了点小伤感染后死去的,所以彤对他受伤的事情还是相当重视的。
“嗯!”
秦牧老实的答应下来。
感染?发炎?
那是对一般人来说,哪怕是武者,也怕伤势感染,但对有着枯木逢春技能的他来说,最不怕的就是受伤。
即便没有枯木逢春技能,他还有三花玉露丸呢,伤势感染这样的事情永远和他绝缘。
不过彤是一番好意,他自然不忍忤逆她的好意,顺口就答应了下来。
可答应过之后他就后悔了,风餐饮露的赶路,他已经三天都没洗澡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座有着湖泊的山谷,他怎么可能不好好洗个澡呢。
可既然答应了彤,他也只能趁晚上她休息的时候偷偷去洗个澡了。
见天色已晚,秦牧也没让大家连夜赶工,取出自制的火折子点燃篝火,开始烧烤晚宴。
吃完晚饭后,秦牧没有立即休息,而是指挥大家去山谷外砍伐一些枝条做成简易的帐篷。
这要是放在后世,绝对是一件极为费力的事情,可放在这个年代,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大家都是武者,手掌化刀就能轻松的砍断一棵成人手腕粗细的小树。
就地取材极为方便,无非是搭建帐篷时稍微费点功夫罢了。
妖骑兵有些不太理解,兽皮一铺天为被地为床就不得了,何必费力巴拉的搭建什么帐篷。
秦牧却笑而不语,只说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还指挥人在帐篷的缝隙间糊上泥土。
这座山谷绝对是风水宝地,不但蕴含着富铁矿,还蕴含着丰富的高岭土。
帐篷搭建好,妖骑兵们好奇的躺进去试验了一下,觉得也就那么回事,那么小的空间还没睡在外面舒服呢。
随即众人除了值夜的人手以外,纷纷跳进湖泊里去洗澡。
秦牧看的目瞪口呆,终于首次见识到了远古人的开放。
要知道,妖骑兵可并不是全是男人,几乎有一半都是女人。
这些男男女女也不避讳别人,就在湖泊里成双成对的做起了繁衍后代的事情。
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没有下水的彤,见她面不改色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心里莫名的感觉很不舒服。
彤以前跟着女帝和这些妖骑兵南征北战,不会也耐不住寂寞找过男人发泄吧?
似乎读懂了他眼神中的含义,彤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似自言自语又似在跟他解释:“人家才没有过。”
“怎么证明?”
秦牧心情蓦然好转,坏笑着问道。
彤俏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却勇敢的看着他:“不信你可以亲自检查啊。”
“咳咳咳!”
秦牧被她这豪迈的作风弄的老脸通红,差点没把口水给呛死。
彤悄悄的向他身边挪动了一下,紧贴着他的身体,媚眼如丝的挑衅道:“怎么?不敢?”
秦牧如坐针毡,讪笑一声道:“我去那边看看。”
说完就慌不择路的落荒而逃,向发现那块铁矿石的地方跑去。
没办法,他可没有远古人这么开放,露天表演造孩子大戏。
彤紧咬着下嘴唇,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水汪汪的美眸中全是幽怨之色。
她都这么主动了,这混蛋还要她怎么样?
可惜,秦牧不是一般人,从名义上来说是她的上司。
若他不是挂着皇宫总管的身份,她非得使用母系氏族的特权逼他就范不可。
轰隆!
闷雷炸响,惊的湖泊里一群鸳鸯们发出一声惊叫。
刚才还月朗星稀的天空不知道何时涌起了一大片乌云,转瞬间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秦牧远远看着一群野鸳鸯们惊慌失措的从湖泊里爬出来,不由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阴坏的暗自嘀咕着,也不知道这一声惊雷会不会把这些家伙给吓萎了。
“秦总管难道是神灵下凡?竟然能够预知天气。”
“难怪秦总管让咱们扎这什么帐篷啊,原来他早有预料啊。”
“秦总管真是神人也,这本事就算和大国师比起来也差不多了吧。”
“这个……要看从哪方面说了,要说比厨艺,大国师肯定是不如秦总管的。”
“这可未必,秦总管的本事大着呢,谁敢说就一定不如大国师?”
“要是大国师冲关失败,我觉得秦总管完全可以接任大国师一职。”
“不错,我也觉得可以,以前秦总管太低调了,我还以为他只是个聪明的普通人呢,没想到他竟然也是一名大巫。”
……
妖骑兵们躲在帐篷里,扯着嗓门互相议论着,对秦牧的先见之明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甚至都拿他跟大国师做起比较来。
彤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心里油然生出浓浓的自豪感。
大国师是大虞皇朝的定海神针,威望自然是无人能比,可毕竟闭关太久了,再加上本就神秘,整天深居简出的很少现身于世人面前,大家对他更多的是敬畏而非尊重。
而秦牧的出现,恰好弥补了大国师闭关期间的空白,再加上他平易近人,天生一副热心肠,无论是谁遇到困难,都愿意伸出援手,以至于他的威望日隆,大家心里的天平也逐渐开始向他倾斜。
要知道,远古人大多数都是生性极为淳朴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内心就更加倾向于谁。
大国师再好也只是对大虞部落好罢了,但却很少露面,即便露面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根本不拿正眼看他们这些凡夫俗子。
不像秦牧,无论是谁他都是真诚对待,让人更容易对他产生亲切感。
说白了,就是秦牧比较接地气,不分身份地位,跟谁都能玩到一起去,这样平易近人的人自然很受大家欢迎。
最重要的是,秦牧所表现出来的才能更多的是应用于民生,不管是厨艺,还是石锅,亦或者是动物油、植物油、花生、歌曲……这些都让妖骑兵们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生活的变化。
如果非要说秦牧有个无法和大国师相提并论的短板的话,那就是太弱,不具备大巫呼风唤雨的能力。
大国师可是能够夜观星象预测吉凶祸福的大巫,这也是大家伙虽然拥护秦牧,却始终没跟他。
可此刻,妖骑兵们却发觉似乎小觑了这个大总管,谁说他没有大巫的能力的?这不是就预测天像,提前搭建帐篷了吗?
于是,秦牧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再次拔高的一大截,已经到了快能跟大国师媲美的地步了。
若是秦牧知道他们的想法,必然会啼笑皆非,他哪里会什么夜观星象啊。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这是后世随便一个人都熟知的俗语,今早他看到朝霞满天就知道晚上可能会下雨,所以才大力主张扎帐篷罢了。 没想到却被妖骑兵误会成他能预测天像,都拿他来跟大国师进行比较了,甚至还有人提议大国师若是寿归正寝,完全可以让秦牧来接任大国师的职务。
秦牧本想躲着彤来着,可惜终究还是躲不掉,转眼间被淋成了落汤鸡,也只能狼狈的逃回帐篷。
可搭建帐篷的时候,彤多了个心眼,硬是让人少搭建了一顶帐篷,导致秦牧也只能跟她挤在同一张帐篷里。
尽管作为最高长官,帐篷搭建的比一般人要大的多,但再大的帐篷又能有多大,两个人一挤也就显得极为狭窄了。
特别是这帐篷可是树枝糊上高岭土搭建的,可谓是密不透风,厚厚的兽皮铺在身下,当真是又闷又热。
彤以嫌热为借口,把自己脱了个一干二净,蛮不讲理的拉着秦牧的胳膊当枕头。
正所谓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
秦牧不是柳下惠,又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彤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他要是再没反应那可真是禽兽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