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你坏死了。”
沐瞳羞红着脸嗔怪道。
秦牧心里一阵恶寒,打定主意在沐瞳没有恢复本来面貌之前,绝对不逗她了,这娘炮的模样实在是太倒胃口了。
“哥,你把我变回来好不好,人家才不要去男厕所。”
沐瞳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哀求道。
秦牧也很无奈,子面具一佩戴就是二十四小时,他也没办法提前取下来啊。
好说歹说的解释了老半天,沐瞳才扭扭捏捏的进了男厕所,幸好里面没人,让她略感心安。
红着脸回到车上,那点尴尬很快就被车厢里多出来的银月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秦牧利用这点时间,已经跟银月做了简单的沟通与交流,告诉他要送它回家,一路上一定要听话。
银月的智商没那么高,自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却能够察觉到他的善意。
好在,人有人话,兽有兽语。
花花虽然灵智不高,但作为看家狗还是能够领会主人的简单意图的,不知道它跟银月是怎么沟通的,让乘坐在车上感到不安的银月很快安静了下来,伸出粗糙的舌头舔了舔秦牧的手表示亲昵。
沐瞳刚开始有点害怕,但在察觉银月很乖后,立刻就来了精神,也不坐副驾驶了,跑到后面车厢里跟银月和花花玩的不亦乐乎。
不知道是看在秦牧的面子上还是沐瞳具有着天生的亲和力,银月很快从一开始的有些抗拒,变的亲热起来,还学着花花的样子,四仰八叉的躺在车厢里露出肚皮,逗的沐瞳咯咯直笑。
秦牧一边开车,一边从观后镜里留意着车厢内的动向,见银月很温顺,不会伤害沐瞳,这才暗自放下心来。
一路上两人一狗一虎是其乐融融,反正又不赶时间,开车开累了就下高速,在当地住宿一晚,顺带着浏览一番。
沐瞳和秦牧一样,还是首次自驾出游,跟出了笼的小鸟似的玩的不亦乐乎。
这种兴奋劲儿,在第二天恢复了自己本来模样后达到了巅峰。
毕竟作为一个女生,整天站着撒尿实在是让她感觉太羞耻了。
却不知秦牧也暗中松了口气,整天面对一个娘炮,实在是太膈应了,还是沐瞳的模样看着顺眼。
唯一有点麻烦的大概就是银月了,毕竟是保护动物,不能随便下车,就连大小便问题也只能找偏僻无人没有监控的地方解决。
期间,秦牧也接到了鹿巡的电话汇报,任务圆满完成,孙振威葬身兽腹,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秦牧立刻给李君庭打了个电话,从李君庭那按捺不住的兴奋语气中能听出来他是极为激动的,连连对他表示感谢,并很慷慨的给他转了两百万当做酬谢。
秦牧自然不会跟他客气,打了一百万给鹿巡让他分给做事的兄弟,留下一百万就当做他们这次的旅游经费了。
当然,李君庭也隐晦的提到了请黑靴子出手的事情,秦牧以城中村那小子不知道躲去了哪里,黑靴子暂时找不到人为由给搪塞了过去。
毕竟,秦牧躲起来谁也找不到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找不到人黑靴子的杀手也没办法,李君庭也不好催之过急。
再说孙振威一死,D1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不少客人都受了伤,一摊子烂事都等着他处理,哪里有功夫始终盯着一个无足轻重的秦牧不放啊。
他也是突然想起来了,才顺口提那么一嘴罢了,所以,很轻易的就被秦牧给敷衍过去。
没多久,关若彤也打了电话过来,告诉他在震旦附近已经帮他物色好了一套独门独户的花园洋房,就是房租有点小贵,每个月的租金就要将近三万块,都快赶上别墅的价格了。
还发了房子的照片给他看,秦牧看了一下,感觉很满意,虽然租金让他感到有些肉疼,但魔海寸土寸金,独门独户的花园洋房要这个价格其实也不算贵。
更重要的是,花园洋房带院子啊,即便没有现成的槐树,他也能买棵槐树苗重新栽种。
比起钱来,尽快让小妖在魔海安家落户显然才是重中之重,那可是保障他们安全的守护神啊。
当即财大气粗的直接转了六十万给关若彤,让她一次性交清两年的租金,先租两年再说。
毕竟光看照片似乎不错,但谁也不敢保证住进去后会不会有不满意的地方。
若是住的满意,两年时间他应该能够赚到足够的钱了,大不了多出点钱把房子直接买下来了便是。
若是住的不满意,到时候再重新物色合适的房子买下来好了。
沐瞳始终跟银月和花花待在后车厢里,虽然知道他在打电话,但却听不到具体内容,倒也没有生出什么波澜。
两人一路游山玩水,直到第五天的傍晚,才来到西南群山中的一座小镇里。
小镇名为白水镇,因为是山区,交通不便,经济也不发达,不管是食宿还是其他条件都不如沿途经过的那些城市。
好在两人都是苦日子过惯了的人,条件差一点也不在意,在镇上唯一的一家宾馆开了两间房间住了进去。
刚进入白水镇,一路都很温顺的银月就很反常的变的暴躁起来,流露出近乡情怯般的情绪。
秦牧见天色已晚,好生的安抚了银月一番,并保证明天一大早就送它进山回家,银月才算安静了下来,但琥珀色的眸子中却流露出人性化的渴望之色,
虽然是一路是走走停停过来的,但长途跋涉还是令人感到极为疲倦,简单的洗漱一番后,秦牧是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的是昏天暗地,但却并不踏实,一晚上一直在做噩梦,让他惊恐至极,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直到天色大亮,秦牧才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只觉头疼欲裂,昨晚做的无数的噩梦,但醒来后却一个都不想起来。
沐瞳睡的很好,一大早就买了早点精神奕奕的送了过来。
见他眼窝深陷,目光黯淡,脸色发红,连忙摸了摸他的额头,发觉烫的吓人,满脸担忧的道:“哥,你发烧了。我去给你买退烧片,今天还是别进山了,等你退烧了再说。”
“不……不用,我没事,我答应了银月今天送它回家,绝不能食言。”
秦牧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心里有些暗自纳闷,整天把祛百病的三色槐花当茶喝,怎么好端端的就发烧了呢,难道是水土不服?
“不行,我听老板说,这里的山路很难走的,还有很多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连本地的猎户都不敢深入。”
沐瞳忧心忡忡的说道。
“怕什么,咱们不是还有银月呢吗?它可是山林之王。”
秦牧努力睁开眼睛,笑着说道:“你去帮我泡杯槐花茶,我喝了就会没事了。”
“噢!”
沐瞳见他坚持,也不再劝阻,乖乖的给他泡了杯槐花茶。
一杯茶下肚,秦牧灰暗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红润起来。
就在沐瞳暗自松了口气的时候,秦牧却脸色一白,猛然张嘴吐出一口黑红色的血液。
“哥,你怎么了?”
沐瞳吓的花容失色,六神无主的惊叫道。
“我没事。”
秦牧摆了摆手,脸色恢复了正常,但却紧盯着吐出的那口黑血,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你都吐血了,还说没事?”
沐瞳带着哭腔说道。
“我真没事,这口血不吐出来才真正有事呢。”
秦牧眼底闪过一抹寒光,话中有话的说道。
“什么意思?”
沐瞳不解的问道。
“你还记得咱们昨天中午吃饭时遇到的那几个人吗?”
秦牧找了根木棍拨弄着那滩黑血,发现其中掺杂着不少蠕虫般的小虫子,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在市里吃饭时遇到的那几个怪人?”
沐瞳蹙了蹙眉,稍一回忆就想了起来。
昨天中午他们经过市区时,在一家饭店里吃饭,隔壁桌坐着几个穿着民族服饰但气息极为阴森的怪人。
其中一个脸色蜡黄,眼窝深陷,长的跟鬼似的青年色眯眯的老盯着沐瞳胸口看,气的秦牧要揍他,发生了一些小冲突,后来还是饭店的老板来劝架,最终才不了了之。
“嗯,就是他们,如果我没猜错,他们是黑苗的蛊师。”
秦牧来之前特意做过功课,知道苗人分为生苗和熟苗。
熟苗是已经融入了现代社会,基本上已经被汉化的苗人,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苗人基本上都是熟苗。
而生苗则是指从未被汉化的苗族。
他们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每个寨子都处于深山老林之中,他们彪悍、强壮,有着自己的一套生活法则,并且他们还使用着自己的语言,用着自己律法。
据说,生苗生活的寨子当中,外面的人是进不去的,他们会根据地形、山势而布下法阵,只有熟知这条线路的人才可以进去。
并且他们不认外界的法律,在寨子当中,如果有人触犯了法律,那么族长是有权处死这个人的。
而生苗多蛊师,又细分为黑苗和白苗。
白苗生性爱好和平,研究巫术和蛊术也是以救人为目的。
而黑苗则恰恰相反,他们生性残忍,擅长毒蛊,行事随心所欲,无法无天,视人命为草芥,动辄害人性命。
“蛊师?”
沐瞳蓦然瞪大了眼睛,露出惊恐之色。
毕竟苗疆蛊师流传甚广,虽然她不知道什么黑苗跟白苗,但蛊师在她心里却是极为神秘而可怕的。
“嗯,我之前就是被那人下了蛊还不自知,幸好我有槐树花,能够解百毒,帮我解除了蛊毒。”
秦牧心有余悸的说道。
事到如今,他也不打算瞒着沐瞳三色槐花的事情,毕竟他以后要靠这个赚钱,不可能永远瞒着沐瞳的。
“槐树花能解百毒?”
沐瞳的小嘴张成了可爱的O字型,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之色。
“是啊,但不是所有的槐花都能够解毒的,唯有咱家的老槐树是我师父布下阵法后,汲取天地间的灵气产生了变异,孕育而生出的槐花才有这个功效。”
秦牧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一本正经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