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祟族数量庞大,即便开战也不可能出动所有祟族,螳螂怪在祟族中地位极高,不会轮到它们出战的。”
常娥却摇了摇头,兜头浇了秦牧一盆冷水。
秦牧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蔫了下来,郁闷的嘟囔道:“这该死的螳螂怪,早不搬家晚不搬家,偏偏这个时候搬家,不是耽误事吗?”
“没办法,事情赶巧了呗。”
常娥眸光微不可查的闪烁了一下,有些无奈的说道。
“哎!既来之则安之,没办法那就等着呗。”
秦牧往兽皮上一躺,双手抱头翘着二郎腿,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常娥呲溜一声就脱的一丝不挂,伸手抱住他的腰,妩媚的道:“闲着也是闲着,咱们继续造孩子呗。”
秦牧浑身一哆嗦,还没等找理由反对呢,一只纤纤玉手就沿着兽皮直奔要害……
男人苦啊男人累!
秦牧不光苦还特么的非常累!
他总算是知道啥叫索求无度了,即便他点亮了生殖轮,在常娥那无节制的索取下也大呼吃不消,跟要渴死的鱼似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似的一阵阵空虚。
这让他暗自怀疑,当初大哥伏羲昊是不是满足不了她,才让她红杏出墙,直接把自己给逆推了。
轰隆隆!
死亡峡谷不知道距离这里有多远,战斗的动静都能让这里的地面发出剧烈的震动,可见战况之惨烈。
可秦牧现在压根顾不上这些,浑身虚弱的没有一点力气,躺在兽皮上眼皮子直打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惊天的咆哮声仿佛在他耳边炸响,地面剧烈的震动着,把秦牧霍然惊醒。
“常……”
秦牧本能般的张嘴就想要喊常娥,却愕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森林中的一处草从里,根本不在树洞当中,这让他大吃一惊,到了嘴边的喊声也嘎然而止。
吼!
神兽的咆哮声越来越近,地面随着神兽的奔跑发出剧烈的震颤。
强烈的危机感降临,秦牧顾不得多想自己为什么会躺在森林里,也顾不得想常娥去了哪里,爬起身来就向着神兽的反向方夺命狂奔。
幸好,常娥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睡梦中就已经帮他穿好了衣服鞋子,他又是距离神兽还有老远时就提前跑路,不然,没有跑酷鞋的他,休想逃出神兽的手掌心。
估摸着一个多小时后,秦牧终于摆脱了神兽的追杀,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满脑子跟浆糊似的,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森林当中?常娥又去了哪里?
百思不得其解下,秦牧只能自行脑补,应该是树洞的位置被神兽无意中发觉了,常娥察觉到不对,又叫不醒他,就慌忙为他穿好衣服,抱着他逃命。
可能是带着自己这个累赘根本逃不掉,索性把自己藏在草堆里,她则负责把神兽引走。
但这其中也有很多他想不明白的地方,比如说,既然情况紧急,常娥又怎么顾得上给他穿上衣服鞋子?
还有,他就算再累再困,也至于睡那么死,连叫都叫不醒吧?
即便有很多地方想不通,但这个猜测却是他目前唯一能够想到的可能了。
“大概,是我实在太累了,才会睡这么死吧,谁让常娥这娘们把哥们都快榨干了呢。”
秦牧苦中作乐的摇头苦笑道,虽然他已经脱离了险境,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浓浓的担忧。
不知道常娥现在是什么情况?
有没有被神兽给追上?
现在她又在哪里?
“应该会没事吧,她可是神境强者,还在这里独自生活了几十年,逃亡比我有经验多了。”
秦牧自我安慰般的嘟囔着,随即苦恼的挠了挠头,这里没有任何的通讯工具,也没有什么联系方式,他们一旦走失,想要再找到彼此可就难了。
唯一有希望找到常娥方法就是回到之前的草丛中等她了。
可一想到追杀他的神兽很有可能还在那一片晃悠,秦牧就一阵头大。
算了,等一会儿再悄悄溜回去等常娥好了。
可随即,他就悲催的发现自己迷路了。
虽然他的方向感一向很强,但在神兽的追杀下慌不择路,哪里还顾得上方向,稀里糊涂的落跑下,现在竟然已经逃出了大森林,想要在广褒的森林中找到之前的草丛位置,简直是想也别想。
秦牧这下子可麻了爪子,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
眼前是一片树木稀疏的小树林,地面是褐红色的土地,除了偶有微不可查的虫鸣声外,安静的让人心悸。
秦牧吞了口口水,提心吊胆的向外走去,一路有惊无险的穿过树林,眼前是一片碧翠掩映的竹林。
竹林稀疏,后方是一片占地极为广褒的古老建筑群。
建筑群红墙黑瓦,古色古香,主体结构完好,只有部分建筑边角有着被大战波及后残破的迹象。
墙角边缘绿藓成堆,墙体上生长着不少攀爬类的植物,缝隙间隐约可见斑驳的岁月痕迹。
秦牧微微皱起了眉头,仔细的回忆了片刻,确定对这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要知道,他可是有着望十三的记忆的,但眼前的这片建筑群却在记忆中极为陌生,恐怕是望十三都未曾踏足过的地方。
吱呀!
推开距离最近的一扇虚掩着的腐朽角门,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极为刺耳。
秦牧吓了一跳,屏住呼吸凝神等待了半天,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这才从半推开的门缝中探出头去。
眼前是一座长满了荒草的院落,院落的面积不大不小,目测约上千平左右。
从大致布局上来看,这以前应该是一座后院,用石头隔开布设出了不少单独区域的花圃。
只是岁月久远,让分割花圃的石头早就腐朽破败,散落一地。
秦牧猜测这应该是这户人家的后院,而他进入的角门应该是后门。
后院在古时候都是女性家眷居住之地,但这里是昆仑虚,实在是没有任何史料可查的地方,对这里的风俗习惯一点都摸不着头脑,也没有武断的就认为这里必然就是女性居住的地方。
秦牧直接穿过后院来到建筑物当中,发现是中间堂厅,东西两侧是厢房和几间耳房的常见格局。
房门大开,屋内之物一览无余,虽然其中的摆设和家具因为岁月的侵蚀而化为了齑粉,但能从残留的物件形状中大致可以判断出,这里很久以前确实住的是女性家眷。
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秦牧也没有过多停留,迈步穿过堂厅走向前方的院子。
不出他所料,整座建筑是三进三出的格局,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就像是古时候的大户人家居住的地方。
可这却恰恰是秦牧感到疑惑的地方,这种普通的古宅院若是出现在外界,自然是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但这里是昆仑虚啊,能居住在昆仑虚里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家?
最让他感到不解的是,这里没有丝毫打斗过的痕迹,也没有任何的尸骨,仿佛,这里居住的人事先就有了准备,在灾难降临之前就携家带口的集体逃亡了似的。
秦牧百思不得其解,继续在其他建筑群中穿梭,发现这里全都是三进三出的建筑格局,和第一户人家没有任何区别,似乎都提前带着家人离开,没有任何遭遇灾难的迹象。
就连他之前看到那几座残破的建筑,也是因为位于建筑群的最外围一角,被战斗余波波及才损坏,但损坏的面积并不大,除了院墙坍塌外,主体建筑大体完好。
秦牧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居住在这里的到底是一群什么人?为什么会提前避开灾难,集体搬迁离去?
不过他又不是考古学家,想不明白也就不去多想,离开大虞皇宫后,他都是幕天席地而居,还真的很久都没有体验过睡在房间里的感觉了。
想着这里的建筑既然能够千百年而不朽,必然有着其特殊之处,应该不会被轻易点燃才对。
秦牧找了一间面积不小的房间,从院落里收集荒草枯枝,点燃篝火,架上大铁锅,丢入肉干和佐料,开始做起了铁锅炖,准备好好慰问一下自己的肚皮。
刚开始还有些担心,唯恐烟火气息引来什么怪物,可等铁锅炖咕嘟嘟冒泡,散发着浓郁香味儿时,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秦牧这才放下心来,铺了张兽皮在地上盘膝而坐,咽着口水开始大吃起来。
咔擦!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响,让秦牧一个激灵,汗毛都竖起来了,色厉内荏的厉喝道:“谁?”
“咦!竟然是人。”
门外传来一声惊咦声,一道身影闪现,警惕的看着秦牧,满脸不可置信的惊诧表情。
“常娥,你怎么在这里,太好了,我还愁着怎么找你的。”
秦牧看到来人,不由的大喜过望,激动的蹦了起来,伸开双臂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嘭!
“哎呦!”
秦牧惨叫一声,被常娥一脚踹中小腹,重重的撞在墙壁上跌落在地,疼的他五脏移位,脸蛋都扭曲了。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知道我的名字?”
常娥脸色冷厉,警惕的紧盯着秦牧,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你有病啊?我是秦牧啊。”
秦牧捂着剧痛的肚子,满脸恼怒的抱怨着。
“秦牧?秦牧是谁?我不认识你?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常娥柳眉倒竖,眼底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杀机。
秦牧懵了,看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紧张的道:“常娥,你是不是脑子坏了?我们刚分开几个小时啊,你就不认识我了?”
“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说,你到底是谁?”
常娥却大出意料的伸手掏出一把长戟,抵在秦牧的咽喉上厉声呵斥道,一副随时会痛下杀手的模样。
秦牧额头上沁出了冷汗,也顾不得腹痛如搅了,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虽然不解常娥为什么会突然如此对待他,但还是苦着脸回答道:“我是秦牧,伏羲昊的结拜兄弟秦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