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更改了拍摄方案，但是主编已经委婉地表达出这些照片被采用的几率不是很大，到时候林戏还会因为拍摄问题被叫回方林集团总部。林琅那个气啊！他恨不得冲过去咬死那死胖子主编，居然当着他老哥的面这么侮辱京剧。
“气死我了！那死胖子太过分了！”林琅一边跟在林戏身后一边骂。
“就是！反正我不干了！我再也不配合他们干这种事情了！”一旁跟着林琅和林戏一块出来的化妆小姐姐也跟着应和。
林戏步伐一停，身后两个小娃儿也跟着停了。
“你怎么不走了？”林琅问。
林戏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最后把自己的视线钉在了化妆小姐姐的身上：“你跟出来干什么？”
“我不干了！以前我不知道京剧文化也就算了，可是我都知道了这是什么意思了，我还能看着他这么侮辱咱的文化吗？你放心，我年纪还小住学校呢没多少开销，大不了我去别的地方干化妆，不必挂在这一棵树上。”化妆小姐姐越说内心越肯定。
“小姐姐我支持你！”林琅还生怕火候不够的给她加了一把油。
林戏白了他一眼，林琅立马焉儿了，乖乖闭上嘴不说话。
“我们相处这么久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
“哦，我姓高，叫高凡，平凡的凡。”
“好了高小妹妹，这是我们的事儿与你无关。你也别这么意气用事，该你做你就做，我记得方林娱乐给你的钱应该比外头都要高，年级轻轻的不要为了这么点破事就毁了自己的前程啊。”
“我不！我才不吃人血馒头！林老师，您很好您值得更好的公司更好的平台！”高凡小姐姐还是跟吃了兴奋剂似的依然为林戏打call，然后头也不回的叫了辆出租车，就这么直接早退了。
“哇，这小姐姐酷啊！还就比我大两岁就有如此决心，厉害啊！”
“厉害你个鬼！我今天是后悔没带赵向晨来带你来了。”林戏边走边叹气。
“为啥？”
“人赵向晨砸起东西来破坏力绝对比我强，而且……他有钱闹事情就一定闹大。”林戏说着说着还笑了。
两人上了出租车后，林琅抱着自己的背包暗搓搓地准备措词。
“你合约到底是怎么写的？”
“合约束缚我的主要不是时间，而是整件事情。我呢现在就卡在最后的收尾阶段。”林戏仰躺在座椅上舒缓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脖子。
“那如果过两天又发生这样的情况怎么办？又这样？”
林戏索性闭眼，不搭理林琅问得白痴问题。
林琅眼珠子赚了赚，“我们家在郊区不是有两处房产吗？魔都怎么说也是寸土寸金，卖了我那一套怎么着一千万也能凑，要不毁约吧，我养你！”
林戏刷的一下就张开眼睛，他恨铁不成钢地一巴掌拍在林琅的后脑勺上，气愤道：“你能别成天惦记着你那套房吗？那是说能卖就能卖的吗？你当卖大白菜啊！”
“那不然怎么办！你穷我穷的，就有套房子你还不让卖，那不然我怎么给你赎身。”林琅偏偏觉得自己十分的有理，是林戏不听劝不领情，还反过来打他……
“壕！这人力物力都要钱，我反正有的是时间。你当他们那儿的那些团队不用钱？迟早他会计算出一个明确的数字，等到耗到了一定程度超过了他们所计算的成本数，他们自然就会放弃。你以为人人都是你，都这么急不可耐？”林戏难得有心思开导开导自己这个纯情小百花弟弟，免得他整天睁着一双闪着“天真”俩字的眼睛。
外人一看就知道这小弟弟真好骗。
林琅撇撇嘴不说话，而后忽然想起来自己包里头还有赵向晨给的计划书，赶紧掏了出来递给林戏。
林戏接过时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打眼一看，计划书和赵向晨这几个大字，就顶在文件的封面上。赵向晨似乎是生怕他眼瞎，故意把这个几个字加粗了，死死的占据了整张白纸。
他眼底都带着笑，他翻开看了两页。
这小孩果然是小孩，写个计划还能让捉虫出几个错别字。一开始林戏觉得该尊重孩子们的成果要一字不漏地看。他边看边笑，到后面林戏不笑了，他有些惊讶这个内容到底是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写的。
他很认真地在看，有时候看到后面还会返回去看最开始的条规。林琅注意到林戏的变化，心里想到：该不会赵向晨真的想出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想法吧。林琅忍不住往边上凑，不过林戏正好看得差不多了，把本子合上后笑着看林琅调侃说道：“我觉得你不用卖房子养我了。”
“哦……啊？”林琅不能理解，他哥怎么突然说这话。
林戏指了指这份计划书道：“多跟人家学学，别整天跟屁虫一样跟我后头。我想跟赵向晨谈谈细节问题，我猜他这份计划表应该有高人助他。”
难得被林戏夸了的赵某人正和张珣儿一块坐在自家老爸的办公室内，接受曾宁口水的洗礼。
“你有没有按照我的意思写后半部分的影视问题？我很看重这个项目的！而且林戏现在火了，早知道我就先跟他签约了。你知道有多少人现在都在挤破了脑袋想套路林戏吗？”曾宁干着急没用，就不停地向赵向晨发送口水冲击波。
曾宁前后打听了，林戏这个人油盐不进。送钱给他让他签合约他也不干，这人十分难搞。
赵向晨低着头撇着嘴道：“林戏明明是我们的大白菜，可方林集团这头猪一直想拱白菜。我千方百计想拦啊，可我在人家跟前是谁啊我拦不住啊。”
“你都拦不住？你不是跟林琅玩得好吗？利用这裙带关系啊，这事儿要是成了，你就是第一功臣，你爸都得感谢你！”曾宁与赵例有过多次合作，赵例旗下很多产业的宣传广告和设计都是由曾宁工作室参与或搭线完成的，所以两人关系极好。再加上曾宁最近有筹备大荧幕电影的打算，所以更加频繁地往赵例这儿跑，为了以后拉投资做准备。
赵向晨被曾宁说得腰板都挺直了，“叔，您放心我把计划书给林琅了，我觉着林戏看了一定会对我的计划书有兴趣的！”
“一定？”曾宁这下就有些狐疑了。
“叔您别不信，我可是在最后一张用你的名义写得啊。”赵向晨掏出自己呕心沥血才完成的合约。
“你写得啥？”曾宁隐隐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赵向晨怎么忽然这么笃定林戏会签约？难道他写了什么，正中林戏的喜好？
赵向晨缩了缩身子，“我说出来您……您可别打我啊。”
“你说，绝对不打你。”
“您好林戏先生，这是这份计划书最核心也是最重要的部分。我们已经开始筹备京剧影片了。只要您参加京剧电影的拍摄中来，我曾宁绝对许诺您千万片酬费用。影片后续发行将绝对是全球，为此我已经与各个国家的影业产业达成了良好的合作。另外您不必担心专业度的问题，我们会请最专业的京剧艺术家为影片护航，绝对杜绝魔改不尊重京剧的问题。另外国内最优秀的编剧，已经与我承诺，只要我拍摄了这部影片邀请到了您，他就会空出档期专门为影片写剧本。”
林琅看着最后一页手写的工工整整的字体，不敢置信这赵向晨居然敢做出这么大的承诺！
而另一头的赵向晨说完后，曾宁手里头的茶杯都砸在地上了。他犹如被抽干了灵魂一般，直接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诶诶诶！叔！叔！您别倒啊！牛逼我都替您吹出去了，您得扛着啊。”赵向晨臭不要脸的倒打一耙曾宁。
曾宁颤巍巍地指着赵向晨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千万片酬……全球发行。还……还和各个国家的影业，已经谈好合作……最牛编剧……你牛，你牛啊！”
曾宁被气的要翻白眼，因为这份文件的承诺人是以曾宁的身份写的。曾宁说出去也是大导演，这吹出去的牛皮迟早会被传出去的，倒时候他要是没圆好，他这脸就不用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