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洛白却陷入了沉默,麓悠宁轻松地拍了拍他:
“行了,如果暂时不能说,就先别说,我不也没逼着你问暗营的事情?
谁还没几个秘密了!”
“悠悠,这些绝非我刻意隐瞒,待时机成熟,我定然会将所有的一切都与你说明的!”
“嗯嗯!”
见麓悠宁回答得极其敷衍,甚至专心埋头吃了起饭,苏洛白一阵错愕。
就像是一件事情在自己心中忐忑了很久,本以为需煞费苦力解释一番,结果啥事儿也没,先前一系列的心理建设等同完全是杞人忧天!
“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了?”
想到是这种可能,苏洛白整个人越发不好了!
麓悠宁嫌弃地将他的筷子拍到一边:
“苏洛白,我说你是不是进入‘婚前综合症’阶段了?
我允许你有自己的秘密,并非不在乎你,而是信任你!
信任你不会做出伤害我和我家人朋友的事,信任你不会背叛我。
倘若有朝一日这份信任被辜负,这等后果我自要自己来背负,怨不得任何人。
你非得我如戏本子那些矫情的女子般,跟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心里才舒坦?!”
这一通输出,反倒将苏洛白给整得越发内疚:
“悠悠,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不是就闭嘴!
饭都塞不住你的嘴!”
麓悠宁夹起一块红烧肉,略显粗鲁地塞进苏洛白嘴里。
后者只能委屈巴巴地眨着眼睛,老老实实嚼着咽下去。
差不多吃完时,苏洛白才敢开口:
“悠悠,今晚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麓悠宁也来了火,阴阳起来:
“谁还没有点自己的秘密,成日跟你待在一处,我的秘密不就全暴露了?
走走走!
别在我跟前碍眼!”
言罢,麓悠宁也不等苏洛白反应,推着他出了院门后,“嗙”地一声便将院门关了。
月婵正好要进去,还从他身旁借了个道,再次关门的时候,憋笑憋得很辛苦。
进屋后发现自家小姐也在笑,月婵便憋不住了:
“小姐,苏世子好像被你训得有点儿惨,这会儿还没回神呢!”
“谁让他总爱作东作西、胡思乱想!
我可不惯着他!”
麓悠宁又好笑又气,“晾他一两天没事儿。”
最重要的是,她今晚还是想再研究一下禁言咒的解咒之法,明早与大家再探讨布置,争取一次性能成功。
裴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颗棋子,能用起来,事半功倍!
念及此,麓悠宁略显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方才被他闹个没完,居然连裴衿的经历都忘跟他说了,该让他去查查他的身世的。”
月婵了然:
“小姐,要不要奴婢将苏世子再唤回来?”
“那还是算了!”
麓悠宁方才是趁他没回神,才将人推了出去。
这要是再请进来,那定然是送不走的,她晚上就别想再研究破阵之法了。
瞧着自家小姐和未来夫君恩爱,月婵欣慰的同时,不免为远在京城的子殊叹了口气。
有些感情,或许永远藏在暗处,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