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瑾澄就知道麓悠宁会这么想,连忙将诓孙嫣然用“天听符”起誓一事说给她听,麓悠宁忍不住笑出了声,对麓瑾澄刮目相看:
“五哥,从前怎么从未发现,你竟还有这般腹黑的一面。”
“我这算什么,咱们家最腹黑的肯定是二哥!他……”
说到麓瑾瑜,麓瑾澄赫然顿住,小心翼翼地看着麓悠宁,麓悠宁无奈笑了笑:
“麓瑾瑜是你们六兄弟中,最心疼也最信任孙嫣然的一个,但他却失忆了,还失踪了。
虽然他的毒舌是真不讨喜,但还不至于提起他,我就生气。
毕竟,他也是我们忠勇侯府的一份子。”
而且,麓瑾瑜失忆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整日围着她转。
尤其是从旁人口中得知他自己曾经对麓悠宁不好后,更是加倍地在生活细节的方方面面去努力弥补。
人心是肉长的,若说麓悠宁完全不动容,那也不可能,只是当初她心底有芥蒂在,无法如常给与他回应。
可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甚至还经历过生死攸关的时刻,麓悠宁发现,许多前世她觉得可能无法过去的坎,似乎也没那么极端难以接受了。
她几乎已经重新接纳了她六位哥哥中的五位哥哥,只要麓瑾瑜恢复记忆后没有那么瞎那么混,接纳麓瑾瑜,似乎也没那么不可接受。
听麓悠宁这般说,麓瑾澄暗松了口气,依旧紧张麓悠宁与孙嫣然的会面,不断提醒:
“七七,虽说‘天听咒’能让发誓者的誓言应验,但并非是立竿见影的事情。
也就是说,倘若孙嫣然对你我等均有加害之心,且还付诸了实际行动,誓言的后果并不会立刻报应在她身上,但会在未来某一个时间契合点应验。
所以,你万事还是得小心为上!”
“我知道的,五哥。”麓悠宁看了看逐渐暗沉的天色,将一瓶珍藏的补气丸交到麓瑾澄手中,“这种混入了术法的补气丸不易炼制,我一共只炼成了两瓶,你与四哥还有姜师兄最近几乎不眠不休,今日服用了后早些休息,这至少能缓和你们半月的劳累。
明日的竞人是师生团体联赛,除了作为裁判的落白,我们都得上,是一场硬仗!”
“所以七七你更要小心!”麓瑾澄越发不放心,“孙嫣然硬约的是明日赛后与你见面,那时候你可能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放心!欧阳悦知晓我如今无法动用内力,只会防着我的毒;
孙嫣然对四哥和月婵很了解,她会让人防着我的暗器。
依欧阳悦的自傲和孙嫣然的自以为是,她们绝对不会相信我对玄学术法的运用到了何种阶段,她们所有上不得台面的招数加起来,都动不了我根基的。”
麓悠宁说这话时,眼中的自信仿佛有光,看得麓瑾澄都跟着热血沸腾起来,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们七七,就是最棒的!最好的!”
麓悠宁斜睨着他莞尔:“五哥不仅腹黑,话极懂哄人,看来往后爹娘定是不会愁找五嫂嫂了!”
这可是麓瑾澄最头疼的话题,眉心都快能夹死苍蝇:
“别别别!除了七七你和同盟战友学生,你五哥我不需要与任何异性有来往!
智者不坠爱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