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药房,等待的过程中二人聊的也是非常开心。程锦禾想起了那日赵昌陌当着所有人求取的场景。
“淼淼,你个赵昌陌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是说二王爷?”孙淼淼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与二王爷不过见过一次面,还是在街上匆匆一瞥,我也不知二王爷那日为何会突然如从。”
“突然求婚啊?”程锦禾惊讶地说,“当日不是家宴嘛?你与你父亲为何会过去?”
“家宴?”孙淼淼不解的看向程锦禾说道,“是父亲收到了贵妃娘娘的邀请,当时只字未提是宫中家宴。”
“蓄谋已久。”程锦禾听她这么说肯定的分析道,“当日王爷与我收到的都是家宴的邀请,可是贵妃娘娘与皇上见到你父女二人并未惊讶,安排的作为也并不明显,还是贵妃娘娘邀请的,看来,那日是贵妃娘娘为了自己儿子精心布置的一场宴会啊。”
孙淼淼听到此处,脸色苍白,一双眼睛露出惊恐,若真是如此,那她和她的父亲就陷入了皇家的纷争,被人利用。
“终究是逃不过这尔虞我诈的环境,父亲虽不喜我学那么多的东西,却从来没有指望我能够进入那里,那日王爷那么说,父亲还以为我私下与王爷早已是私定终生,原来是我们被人利用,迷迷糊糊就走进了全套。”孙淼淼哀伤又无助。
程锦禾拉着她的手,其实她想说的是右相未必不知道贵妃和二王爷的计划,还是默认带着女儿前往,不过这不是她该说的了。
“你不用想那么多,既来之则安之。”
“我不想和你成为死对头,禾小姐,人生难得一知己。”
“我又何尝不是呢?你们的婚期还有一年,咱们不着急。”程锦禾稚嫩安慰着眼前的小姑娘。
可是这时候的孙淼淼像是着了魔一般拉着程锦禾的手继续说道:“禾小姐,你可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安意如?”
“安意如?”程锦禾想了想说道,“倒是听说过这个人,长相一般,文采确实一流,是让皇上在大殿上连赞三个好的人。”
“正是。”孙淼淼提起这个人的时候眼睛都发光了,“我看过他的文章,是个名副其实的才子,在街上见过一面,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便是他了。”
车呢改进和见她的神情马上就明白过来,原来这位右相府的千金大小姐竟然有喜欢的人,就是这位大才子安意如。
真是扯他妈给扯开门,扯到家了。
“是不是很奇怪?有些人就是这样,仅仅一眼就能占据你的脑海。”
程锦禾这时候想起了小学的时候一个学长,在球场上打球,不小心打到了自己,抱着篮球和自己道歉的那个样子能让她记得几辈子。
“淼淼,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好了。”程锦禾语塞了。
孙淼淼却是拉着她的手摇摇头:“你能听我这么多真的已经很好了,禾小姐,今日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改日有时间我定要府上找你。”
“好。”
看着离开的孙淼淼程锦禾默默叹口气,幸亏自己没什么一眼重情的人,不然自己这已经嫁人的人可怎么办?
”小姐,这孙小姐有些太惨了吧,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水云在一旁听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个人有个人的命,没办法的事情,若是能在明年之前一切都结束了,或许对她来说还是一次机会,但是不知道哪位状元郎是个怎么样的态度。”程锦禾说着起身向楼下走去。
“什么事情结束啊?”水云一头雾水。
程锦禾也不说那么多,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像极了前世的医院,一辈子挣的钱几十天在医院全部归零。
走到柜台前站了一会儿,发现要价都不高,来的也都是一些穿着普通的人。
“主子。”周先生这时候过来打招呼,“按照您的要求,找到了一位谁也治不好的外科病人,您先过去看看?”
“不着急,咱们先上去。”又回到二楼,程锦禾看着周先生问道,“方才我听那些要价都不高,咱们这个铺子可还有利润?”
周先生听她这么问连忙拿出了一本册子,打开一页放在了程锦禾的手边解释道:“主子,这是咱们的中药进账,本来价格都不高,咱们也没有精加工,简单的晾晒让他们带回去自己熬制便好,这样能省下来一大笔钱,价格自然就落了下来,至于利润,您看这个。”
说着又打开了另一本放在了程锦禾的手边,这是进账记录本。
上面清清楚楚记着上个月的盈利,竟然不比一家高档的药房便宜。
“周先生果然是妙人,我那院子里有一些中药马上长好了,期间浇水施肥摘虫也没特别麻烦,我想问一下,那些最大的药方他们可是有自己地用来产药草?”
“应该没有,毕竟很麻烦,周期又长,据说那些药草都生长在南方,那里温暖,水汽又大,主子您的意思是咱们……”
“自产自销,降低利润和中途运输费用,质量有保证,周先生觉得如何?”
周先生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思了一会儿才说:“若是有合适的庄子并未不可。”
“城外有一座庄子空着,周围环境很好,把里面的东西都腾空也够用了,找时间我让人把钥匙给你送过来,先生看着办。”
“谢主子信任!”
收起这些东西,周先生说起了楼上的这个病人,是隔了三条街一个烧饼铺子的老板,一天从梯子上摔下来腿上划了又深又长的一道口子。
当时血是止住了,但是伤口一直不见长,没过几天竟然越来越肿,没过几日竟然长出了虫子,拉到最大的药方去看,那里的大夫见了直说不行没办法。
回去之后整日坐在房里,就是在等死。
听周先生说完程锦禾心里就知道原因了,身体素质差导致伤口愈合满,前段时间是夏天,伤口闷着导致感染化脓生虫,再不及时处理就是只有截肢这一个方法了。
“给我准备的房间可是准备好了?”程锦禾问道。
“准备好了,用得到的东西都按照最好的给您买过来了,您图纸上给的东西有一些实在是找不到,有一些找人做的,也都放在里面,还有您说的衣服,在内室。”周先生陪着程锦禾来到了这个房间。
推门而入,就是一间古风古色的手术室。
“你们出去吧,一刻钟之后把那个人抬进来。”
“是。”
水云和周先生走出门外,关上门,程锦禾走进内室换上衣服和帽子,还有最重要的东西,手套。本来想让周先生找一找,但是这里实在是没有替代品,只能从空间里拿出来,再想个借口搪塞过去。
一切都准备好之后,程锦禾看着屋子的光线和床的位置,走出来说道:“水云,找几个人进来把床整一下。”
“是。”
水云带着几个小厮上来,把靠墙的床搬到了房间的正中间,拆掉了四周的木棍,只剩下光秃秃的床程锦禾看着满意的点点头。
又把所有人轰出去,进入空间拿出消毒水洒在房间,等待着自己在古代的第一个病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