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程锦禾一直兴致缺缺，沿着护城河向家走去，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若是想家了，明日你还扮成本王的侍女本王带你回左相府。”
“真的吗？”程锦禾惊喜的转身，“谢过王爷。”
“若是有东西要带，你提前准备好。”
“好的好的，待会儿回去我就准备，王爷，我有一个问题能问你吗？”
程锦禾看着赵旭辰小声说。
赵旭辰点点头。
“王爷有没有想过此生只娶一个女子？”程锦禾问完就觉得问题不成立，“不对不对，王爷现在已经娶了两个了，我的意思是若是再来一次，王爷会只娶一个人吗？还是想妻妾成群？”
问完之后就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人等着他的答案。
倒不是程锦禾矫情，她已经慢慢觉得自己喜欢上眼前的人了，而且眼前这个人斌那个不是真的喜欢南熙淳。
万一那天喜欢到一定程度，真的想和他共度一生，这就是两个人最大的分歧。
她不能否认自己喜欢一个人的心思，都说男人是靠自己培养的，在他没当上皇帝之前，必然要让他成为一个三观正确的好好少年。
赵旭辰没想到她突然会问这个，再想起前些时候因为这个话题吵架，这次回答自然而然就谨慎了很多。
想起自己母亲，赵旭辰想了想看向了程锦禾。
“父皇还是王爷的时候就娶了母后，当时王府里只有他们二人，也是琴瑟和谐，只是父皇坐上那个位置后便变了。”
赵旭辰不再说话，程锦禾却是听懂了。
“后宫有三宫六院，一皇后一贵妃四妃子六嫔位，剩下的更是数不胜数，说整个皇宫的女人都是父皇的也不为过。真的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舍得把其他的人送给到那个人的身边？”
程锦禾想了想继续说，“都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能做得到的却是少之又少。”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句话你说了多次，你就真的这么喜欢？”
“喜欢的不是这句话，是这句话包含的深情，你看着大千世界，人人为了生活努力，根本就没有心思想那么多，娶一个媳妇便是一辈子。”
“有情饮水暖是被错。”赵旭辰看着她认真的侧脸说道，“但贫贱夫妻百事哀。”
“若是两个人一起努力把生活过好了还是如此相濡以沫，便是最好。”
“看来本王的王妃对情爱意识颇有研究啊。”赵旭辰不由打趣，“那你对本王可是报了什么心思？”
“那王爷呢对我呢？”程锦禾反问。
她认真的看着赵旭辰，心跳不自觉加快，自己这不是逼着对方像自己表白嘛？
赵旭辰看她的眼神便知道程锦禾是有一些期待的，但是现在的他不能给她太多的期待，大事未成，到最后指挥徒增伤害。
“是本王先问的你，你且先回答。”
“咱们是合作伙伴嘛，肯定就是好兄弟。“程锦禾打了个哈哈。
“那你为何之前哭喊求着左相将你嫁与我？”赵旭辰却是不打算放过程锦禾。
“那时候年少不懂事，误把仰慕当作了喜欢，后来知道王爷并不喜欢我，也就想开了，强扭的瓜不甜，是吧？”程锦禾觉得自己的解释完美无缺。
“哦？那你方才那样问我可是为何？难道不是试探本王对你的心思？”
“不敢不敢，我没有这个意思。”程锦禾不敢看赵旭辰的眼睛，“咱们还是快回去吧，出来了这么久，那两个丫鬟肯定很担心了。”
“你会对本王。”赵旭辰拉过眼前的人带进了怀里，“你心里仙子啊，此时此刻，对本王。究竟是如何？”
“王爷想听我怎么样的回答？”程锦禾也有些闹了，“王爷从没表漏过自己的想法，却在这里逼迫我。您又是什么意思？之前爱慕的时候你不看在眼里，我想明白了你却又来招惹，我说过，咱们只是合作关系，最后事情完成，我与王爷便是分道扬镳。”
听她这么说，赵旭辰心里又是难受又是安慰，只要她还不是用情至深，就算以后自己出事儿了，也不会太过伤心，最终还会开始新的生活。
挣脱赵旭辰的禁锢，程锦禾转身跑进了府中。
看着她的背影，赵旭辰紧紧握着自己扽收控制着自己。
“王爷何必如此？事情还没有定夺，万一……”文钦站在身后有些不理解。
“这件事情凶险万分，不能排除万一，酒呢？”
“您要喝哪一种？咱们去花楼？”文钦说着摸起了下巴，“咱们之前找关系的时候也见过不少花魁，那确实是国色天香啊，虽比不上王妃倾国倾城，但也是……”
“放肆！”赵旭辰看了文钦一眼。
文钦摸摸鼻子，跟着他走进院子，扒出来树下埋得女儿红，二人坐在房顶。
辰熙阁。
程锦禾坐在床上抱着枕头睡不早，今夜值夜得水月剪灭了两只蜡烛。
“王妃，今天出去不开心吗？”水月躺进下面得被窝担心得看着程锦禾。
“水月，你说一个人喜欢一个人，会一直藏在心里嘛？”
“这个奴婢不知道，奴婢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水云皱着眉头思考。
程锦禾有点难受，自己的性格就是喜欢就要说出来，就是要共患难，就是要共欢喜，不明白为什么今天赵旭辰是这样的想法。
“不过。”水月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一样说道，“喜欢的话自然是会表现得，若是有难言之隐的话或许会不愿意说，就像是您给我拿的话本子，那里面就说了。”
“这份爱带给你负担和危险，那我宁愿放进心底。”
水月摇着头一字一句背的着话本中的话。
“负担？危险？难道是因为那件事情？那也不至于啊？我觉得他就是觉得好玩儿。”程锦禾有点气愤。
“那件事情他不应该是很有把握嘛？就是把我当作跳梁小丑，可恶。”
“王妃，奴婢觉得王爷不是这样的人。”水月想了想说道，“奴婢肃然不懂情爱，但是看王爷对您，看您的眼神，该是喜欢的。”
“你这个小水月，说的还是一套一套的，等过两年你及笄了，马上就把你嫁出去，我看那个文钦总是时不时的看你。”
“文钦大哥？”水月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他确实是很好，就是说话有些太正经了，还说要多存钱什么的，实在是让人听不懂。”
“什么？”
吃瓜群众震惊了，这是无意间迟到了一个大瓜啊，她家水月今年也才十岁啊，距离及笄还有五年呢，那文钦看着和赵旭辰差不多一样大，今年应该也二十有五了吧？
这是老牛吃嫩草？这牛也太老了，草也太嫩了吧？
看着自家主子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水月十分不理解。
“王妃这是怎么了？为何一脸……”水月想了想继续说，“一脸您说的出恭出不来的表情。”
“我的小水月，你这可就被人惦记上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没有，王妃，奴婢和水云善商量好了，会和您永远在一起的。”
“行了，我知道了，不早了，休息吧，明日还得早早起来准备爹爹的东西。”程锦禾看着水月躺好，伸手帮她把被子噎好。
“不要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