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继续说!”
宋晨咬咬牙,点了头。
当年徐姣姣和她们是同一所大学的学生,她家境远远比宋晨和陈秀芸要好。
在陈秀芸和宋晨有意的接触之下,两人很快就和徐姣姣打成一片,关系也一日千里,进展得相当不错。
徐姣姣不是个小气的性子,她会时不时选择将一些东西拿过来,和陈秀芸宋晨一起分享。
陈秀芸和宋晨对这些自己见都没见过的好东西当然是十分喜爱,甚至说是爱不释手也不为过,只是反过来,她们也从来都没有因为这些东西而感谢过徐姣姣。
虽说在宋晨口中,不感激徐姣姣的人主要是陈秀芸。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忘恩负义,这两个人肯定都有份!
沈嘉宁听得不可思议:“你们居然不感激……我?当年我也算是给了你们不少好处,你们也从来都没有回报过我,可是你们却……”
“我们为什么要感激你?”说起这件事,宋晨心里也有点憋屈,她冷笑了一声,“你不过是给我们一口残羹剩饭罢了!再说了,我们为什么要回报你?你把东西给了我们,自己获得了优越感,这难道还不是回报吗?”
沈嘉宁听得沉默,以匪夷所思的视线看着宋晨。
宋晨发了片刻的脾气,自己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语气又弱了下来。
“……当然,这只是我当年的想法罢了,我也知道我当年确实是有点幼稚,所以你也别跟我一般见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沈嘉宁冷笑一声:“呵。”
过去了,这件事怎么可能过去。
徐姣姣已经死了,是真的死了。
只是这一点,宋晨并不知情罢了。
宋晨顿了顿,继续道:“再然后发生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读书期间你和沈梁生在一起,陈秀芸也看上了沈梁生,等你怀孕,两个人就暗通款曲……但直到那时为止,陈秀芸其实都没有要杀你的意思,毕竟一来你出手阔绰,肯定是有几分 身家背景的,陈秀芸也忌惮你,怕自己万一得罪了你、惹来你背后的势力怕是不好办,二来,她和你之间的仇恨也没到非要杀你不可的地步。”
沈嘉宁皱了皱眉:“我和陈秀芸有仇吗?”
宋晨默了默:“或许在她眼里是有的。”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
沈嘉宁调整一下情绪:“继续说。”
“我知道。”宋晨咬了咬牙,“我原本还以为事情会这样下去,想不到的是没过多久,忽然有个人过来联系我!他说他想杀掉你,我有点害怕,推脱说自己不想去做这件事,没想到他却说陈秀芸已经答应了,还给我开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邀请……于是,我选择了和陈秀芸站在同一条线上。”
沈嘉宁听得眸光微凉:“这个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啊!”宋晨摇头,想想从前发生的事情,她自己心里有点发怵,“我只知道那个人似乎家境很好的样子,我看得出来,他戴的表是江诗丹顿的限量款!而且徐姣姣,你问我干什么?你自己得罪了谁你自己心里没个数是吗,为什么非要问我,你怎么不去问问你自己!”
宋晨说着说着,情绪渐渐失控。
侦探生怕她伤到沈嘉宁,赶紧低喝一声:“安静!”
“……”
宋晨一听,又蔫了。
她耷拉着脑袋好半晌,最终闷声道:“总之事情就是这样,徐姣姣,你不能怪我!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就是那个人手里的一把刀而已,发生了杀人案,你应该去怪那个杀人的人,而不是来怪一把刀。”
沈嘉宁听得简直匪夷所思。
她皱了皱眉,定定地看着宋晨,缓声道:“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你都对我下过手。”
“可是我……”宋晨唇瓣翕动了下,警惕地瞪着沈嘉宁,“徐姣姣,你,你该不会是想对我下手吧?你明明说好了不追究我的!”
沈嘉宁摇摇头:“我倒是没有想对你下手,只是宋晨,我送你四个字——好自为之。”
沈嘉宁说罢,站起身来直接离开。
宋晨呆呆地看着沈嘉宁的背影,许久不语。
这个时候的门外。
白雨佳驱车过来,很快找到了这里。
这里,就是陆亦辰曾经带她过来的地方!
白雨佳漂亮的脸蛋上没了血色,走过来大叫一声:“妈!”声音传了老远。
听见这撕心裂肺的声音,宋晨狠狠一愣:“雨,雨佳?”
沈嘉宁在门外往上看了看,有些诧异。
没想到,白雨佳居然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
门外,被陆亦辰布置下来的保安看见白雨佳过来,连忙上去拦住她:“等等,你干什么的?”
“放开我!”白雨佳撕心裂肺地大叫,“妈,这里是陆总的别墅!你快出来啊,你别在里头了——”
“什么,这里原来是陆亦辰的地方?”
宋晨身子颤抖起来,想想刚才徐姣姣对自己的问题,她简直面无人色!
是啊,仔细想想,这里怎么可能不是陆亦辰的地盘!徐姣姣生出的那个丫头是陆亦辰的未婚妻,这么一想,徐姣姣自己不就是陆亦辰的未来丈母娘吗?女婿帮着丈母娘,那还不是天经地义的!
陆亦辰面无表情地出现,指了指门外的方向:“白夫人,请吧。”
“陆总,你……”宋晨有些怨恨地看了陆亦辰一眼,想要说几句狠话最终却又不敢,只能不甘心地道,“陆总,你可别被小人给利用了!我看,有些人根本就是想利用你的势力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陆亦辰淡淡道:“我喜欢被利用。”
“……”
宋晨哽住。
又气又急之下,她狠狠瞪了陆亦辰一眼,绷着脸走出了陆家别墅的大门。
一路来到门外。
白雨佳一看宋晨出来顿时松了口气,扑过去拉住宋晨的手:“妈,你怎么样了,你在里头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宋晨眼神闪动,她岂止是说了不该说的,她差不多把不该说的话全都给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