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就放心吧!”余航大笑两声,“我肯定会让你们都高高兴兴的。”
高个跟班捧场地笑:“我就知道,小少爷您最大方了!”
两人对视一眼,笑得越发高兴起来。
另一边。
沈嘉宁在房间里一个人坐了很久很久。
她紧紧闭着眼睛,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之中你。
门外,余航和高个男人的说笑声也持续了很久。
直到他们商量好了该用什么蛋糕、开哪种香槟来庆祝自己击败了余九爷,余航和男人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总算是走了。
沈嘉宁松了口气,七手八脚爬起来。
既然医生说她的脚是扭伤,那么想必问题不大,以前她也有过类似的经验,这一次只要她善加处理,想必就没什么大问题……
沈嘉宁死死咬住牙齿,两只手一左一右扳紧了大腿。
咔嚓一声,她直接将脱臼的关节就被猛地扳了过来!
而沈嘉宁也瞬间吃痛,瞪大了眼睛,喉咙里一声惨叫沉闷地憋在喉口,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良久良久,她紧绷的身子才缓慢放松下来,剧烈颤抖,肌肉都在因吃痛而哆嗦个不停。
但不管怎么说,她的脱臼总算是有所好转了。
沈嘉宁喘 息了好几下,终于缓慢回过神来。
她忍着疼痛尝试活动了下,发现自己的腿没什么大问题,已经能华南走动了,又往外看了看,发现现在外头守备力量不足,原本在外头巡逻的小弟也都被余航带走,安排着去提前准备庆功宴了。
这倒也是件好事。
只要继续这样下去,她很快就能重获自由。
“半场开香槟?”想想刚才余航得意洋洋的模样,沈嘉宁唇角浮现了丝丝的凉意,“余航,我会让你后悔的。”
沈嘉宁那边无声无息。
而余航高兴得厉害,他很快在废弃的别墅里拉来了不少派对用品,呼朋唤友豪饮起来。
沈嘉宁听着外头的动静,仔细观察着门外。
忽然,她看见门外不远处有个喝醉的人走了过来。
沈嘉宁眼前一亮,就是现在!
从沈嘉宁的房间到地面,中间只有一扇天窗。
这扇天窗不小,足够让人钻出去,但沈嘉宁还需要个垫脚的。
而门外这个路过的男人,就是一块合适的垫脚料。
“蠢货,全部都是蠢货——”沈嘉宁蓦然开口,声线尖锐充满戾气,“你们迟早得死,都得死!”
男人刚才在别墅里,已经跟余航一起喝了个半醉,这次出来是要找个树根,随地解决生理问题的。
听见沈嘉宁的声音,他脚步停顿了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恍恍惚惚回来看着地下室。
“蠢猪,我在这里!”沈嘉宁想要激怒男人,“你是聋了还是瞎了?”
“是你?”男人眯起朦胧的眼睛盯着沈嘉宁,“你有什么狂的,不就是被我们少爷带过来的废物吗。”
沈嘉宁故意冷笑:“我是废物,那你是什么?等着吧,什么时候我见到九爷,我一定会让他处理掉你们这帮胆敢对我不敬的人。”
男人愣了下,乐了:“你的意思是,九爷会为了你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而来破坏和我们大少爷小少爷的关系?呸,别做梦了。”
“如果是直接对余景和余航动手,那确实不至于,但要是对你动手呢?”沈嘉宁隔着玻璃直勾勾地盯着男人,“我要想杀了你,那还不简单?”
“杀了我?”
男人有点懵,火气也悄然上来了。
沈嘉宁的话,着实是太欠揍了!
“我也不一定非要杀了你,我也可以用一点其他手段!”沈嘉宁顿了顿,冷笑,“比方说,我出去之后可以让人对付你的家人,我还可以让你最在意的人在我面前磕头,苦苦求饶……这一切,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男人愣了下,想想沈嘉宁描述的场面,直勾勾地瞪着她。
这一次,他的火气是真的上来了。
“贱人,你要是敢动我家里人,我就让你死!你听见没有。”
沈嘉宁反唇相讥:“你不过是余航手下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罢了,你能让谁死?你有那个本事吗?可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九爷面前的得意人,我才是真正有本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想让你死就让你死的人!到时候,我绝不会放过你,也不可能放过你一家子,而你这个废物就只能在旁边,凄惶无助地看着我怎么处置你的家人。”
“你!贱人。”
男人被激怒了,龇牙咧嘴地对着沈嘉宁冲了过去。
对,就是这个样子!
沈嘉宁睁大了眼睛,紧张又不安地后退一步。
接下来她能不能逃跑,就看这个男人的了!
男人撞了一次,玻璃哗啦啦发出响动,却还是没碎。
反倒是男人因为疼痛而咧了咧嘴,一下子有了一点清醒的征兆。
沈嘉宁怎么会容忍自己计划的失败,当场冷笑一声:“蠢货,连个玻璃都撞不破,你这个样子能保护得了谁?”
“贱人,我杀了你!啊!”
男人被激怒得大吼一声,再度冲着玻璃撞过去!
哗啦一声,这一次的男人没让沈嘉宁失望,他真的一头撞破了玻璃!
就是现在!
沈嘉宁深吸了口气,直接从玻璃破裂处伸出手去,一把将男人狠狠往下拽。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怎么说也要将这个男人给拽下来!
男人被玻璃断茬刺得一个激灵,倒是猛地被痛楚的感觉给刺了一下。
“你干什么?不对,你闪开,你给我撒开手……”男人开始挣扎。
沈嘉宁哪能让男人就这样走了,咬着牙死命把男人往下拖。
她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疯女人,你这个疯女人!”
男人惊慌失措,加上没有沈嘉宁那份斗志,很快便被她给拖了下去。
咚的一声,他后脑勺撞在地上,摔了个眼冒金星,白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呼……”
沈嘉宁惊魂未定,看着地上的男人许久,直到确定他是真的昏倒在地,才终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