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头彻尾的失败那种。
真是一群不懂得捧场的老东西！佟月珠愤然地想，不过幸好，她还有后手呢。
佟月珠回头问管家：“你刚才，已经把我的话跟司萍萍说过了吧？”
“是的，不过……”管家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不落忍，试探性地问佟月珠，“夫人，我看那位小姐也挺可怜的，她也未必就能找到舞伴，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佟月珠冷哼：“算了，为什么要算了？她找不到舞伴还成了我的错不成？你是在讽刺我吗。”
管家连忙否认：“这倒是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谅你也不敢！”佟月珠阴沉地道，“我让她过来不是为了让她吃干饭，而是为了我自己的目的！如果她连我的目的都完成不了，我为什么非要让她过来不可，难道我让她过来是为了给自己添堵不成？今天这个舞她必须跳，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
管家叹了口气：“那，是不是只要那位小姐跳舞，您就可以不为难她了？”
“是！”佟月珠有些恼火，硬邦邦回答了一句之后，一双利眼看向管家，“我说，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到底是我们陆家的管家，还是他们司家的管家！陆家，不需要吃里扒外的人。”
这话有点重，管家吓了一跳，连忙表示：“夫人您放心，我当然是向着咱们陆家说话的。”
“那就好！你心里最好有数，我们陆家不要叛徒。”
佟月珠怒瞪了管家一眼，回过头去继续喝酒。
管家叹了口气。
他决定下楼，跟司萍萍暗示一下佟月珠的意思。
反正……只要司萍萍能跳舞，就行了吧。
管家正想着，楼下管弦乐队却忽然好像精神一振，直接换了首特别欢快的曲子。
在欢快的声音里，司萍萍被人牵着手滑入舞池。
佟月珠看着楼下一幕，瞬间就满意了。
只是再看看，却又好像有点不对。
佟月珠皱了皱眉，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然后，大惊失色！
怎么回事，这个拉着司萍萍的人，她分明……就是沈嘉宁啊！
没错，现在楼下翩翩起舞的人正是沈嘉宁。
沈嘉宁跳男步，司萍萍跳女步，两个人都是久经考验的宴会老手，跳舞的配合堪称丝滑无比！
原本司萍萍还有点紧张，隐约担心自己的举动会不会触怒佟月珠。
但很快，她就被沈嘉宁翩翩的舞步带得没了警惕心，跟着沈嘉宁一起纯粹地享受起跳舞这件事来。
她们的舞步配合越完美越优雅，乐队也就演奏得越起劲儿。
原本像个老干部谈话会的现场也被沈嘉宁和司萍萍带得气氛火热，甚至有几个老人也下场开始跳起舞来。
陆睿铭站在旁边，也是满脸的惊叹。
他是真没想到，沈嘉宁居然还有这一手！
许久许久，一曲终了。
沈嘉宁冲司萍萍微微弯腰，行了个优雅的绅士礼，算是彻底结束了这支舞。
她随即一甩长发，回到鸡尾酒桌旁边拿了杯冰镇过的饮品喝。
该说不说，跳舞运动量还挺大，她现在甚至觉得有点累。
陆睿铭瞪大了眼睛，一脸欣赏甚至是惊艳地盯着沈嘉宁看：“沈嘉宁，你，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手？你居然会跳舞，还跳得这么好！”
“这不是很寻常的事情吗？”沈嘉宁微怔了下，笑了，“我记得陆二少你也会跳舞呢，还跳得不差。”
以前陆睿铭拉着什么会所嫩 模在舞池里扭来扭去的，上过不少小报自媒体，那视频……沈嘉宁也看过几眼。
陆睿铭脸一红，吭哧吭哧地道：“那，那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像蹦迪什么的！至于沈嘉宁你这样的交谊舞，我是真不会。”
沈嘉宁笑了笑：“交谊舞其实挺简单的，你要想学的话，找个老师很快就能学会。”
“找个老师？外头的老师质量也是良莠不齐，那不如……”
陆睿铭厚着脸皮，正想让沈嘉宁答应教自己跳舞。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刚才一直不好意思、面红耳赤的司萍萍，忽然眼神亮晶晶地开口说话了。
“沈小姐，你真的好棒好棒！谢谢你，真的非常谢谢你。”
司萍萍拉着沈嘉宁的手，恨不得连连鞠躬。
沈嘉宁连忙阻止：“哎，小问题而已，举手之劳。”
“不是不是！根本就不是小问题。”司萍萍用力摇头，“你都不知道，我刚才被吓得多够呛，我都快被吓死了呢！我……”
话音未落，佟月珠已经从后头黑着脸走出来。
她目光微微阴冷，落在沈嘉宁脸上：“好，好一个沈嘉宁！你的舞步我算是看见了，真有你的。”
沈嘉宁怔了下，客气笑笑：“谢谢佟董事的夸奖。”
不管佟月珠的本意是不是在指桑骂槐，沈嘉宁决定，都当她是在夸自己好了。
“哼！”佟月珠冷冷地看向司萍萍，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倒是没想到，司家养出了一个这么擅长于钻空子的女儿！”
司萍萍瑟缩了下，有点惊恐：“陆夫人……”
“等等。”沈嘉宁有些看不下去，站出来温言询问佟月珠，“我记得，您应该只说过要让司小姐跳舞而已，既然如此，司小姐不是已经完成了您的要求吗。”
跳舞？她怎么可能单纯是想让司萍萍跳舞！她分明就是想让司萍萍和陆亦辰跳支舞，要是能让司萍萍顺便勾走陆亦辰的心，那就再好不过了！
佟月珠气得要吐血，怒瞪沈嘉宁：“你懂什么，你让开！”
沈嘉宁微微蹙眉：“佟董事，今天是陆老爷子回来的宴会，您要是闹得太大，怕是不太好吧。”
“你管得着吗——”
佟月珠抬高声调，正要发怒。
陆老爷子威严的声音却忽然从后出现：“怎么回事，这里怎么闹起来了？”
佟月珠眼皮子一跳，有点惊恐。
所有人一起回过头去，对着陆老爷子微微躬身。
陆睿铭更是恭恭敬敬开口：“爷爷，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