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听见这话,一个懂行的保安顿时一咧嘴。
旁边几个同事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问他:“城北余家怎么了?”
“城北余家你们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们,那可是……”
保安正要告诉同事,陆亦辰忽然冷冷地丢过来一个眼神。
保安骤然噎了噎,不说话了。
陆亦辰沉声道:“这是我妻子的隐私,我希望你们对这件事能保持安静。”
保安们吓了一跳:“您的妻子……原来,刚才那栋公寓的住户是您的妻子?”
陆亦辰表情有点复杂。
当然是妻子。
虽然他们还没有来得及领证,虽然他们的结婚典礼也出了问题……但,妻子就是妻子。
他们已经有了孩子,有了婚礼,既然如此那就是夫妻,这一点无可改变。
只是事到如今,陆亦辰也无法再断定,沈嘉宁是否还愿意接受自己作为丈夫了。
“不要告诉她我来过。”
沉吟许久,陆亦辰沉声道了一句,转身直接大步离开。
保安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耸了耸肩。
“哎……这群有钱人的恩怨情仇,真是够复杂的。”
“是啊,咱们别管了,就让他们去吧。”
“不过这件事涉及到城北余家,你们平时还是要多上点心,一定要保证业主的安全才行。”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保安们打着哈哈离开。
公寓里。
沈嘉宁迟疑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将那封信撕得粉碎,丢进了垃圾桶。
她当然不打算按照信上的话去做。
若是全都按照信上的意思去办,那接下来她除了躺在家里、整天浑浑噩噩一事无成,什么都做不到。
可是,从一开始她沈嘉宁就不是这种性子。
她可以接受失败,接受危险,唯独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被当成一个废物养着。
至于送来这封信的人是谁……虽然暂时还没有线索,但沈嘉宁也没有想直接放弃探寻这个人的存在,她打算等到明天,再去保安处打听一下这方面的消息。
至于今天,她最该做的事情当然是休息。
沈嘉宁深吸了口气,按部就班洗漱休息。
等次日一早沈嘉宁睡醒,立刻迫不及待前往保安处。
保安看见沈嘉宁来了,暗道一声果然:“您好,这位小姐。”
“我是三号楼二八零一的住户。”沈嘉宁直接自报家门,“昨天有人敲门给我留下了一封信,我想知道留下这封信的人是谁,请问你们能帮忙吗。”
“这个……”
保安的表情一下子暧昧起来。
沈嘉宁见状,瞬间就猜到这件事肯定有鬼。
她脸色微微凉了凉:“看来,你们已经知道送来这封信的人是谁了。”
“咳咳,这个……其实我们也是刚知道。”保安表情有点鬼祟,原本想直接告诉沈嘉宁实情,但转念想了想陆亦辰的警告还是决定三缄其口,“总之您不用担心,这封信,是一个关心您的人送来的。”
关心她?
沈嘉宁微微皱了皱眉,心头隐约浮现一个猜测。
她深呼吸了下,声音冷淡几分:“如果他真的关心我,他就应该自己来告诉我,我在做的事情到底有多危险。”
保安摸了摸下巴,揣测:“可能,他也是有自己的苦衷吧?”
沈嘉宁停顿片刻,忽然出其不意地开口:“是……我老公吗?”
“啊?”保安愣了下。
沈嘉宁一看保安的表现,瞬间明白了几分。
看来,真的是陆亦辰!
她心一凉,没有再和保安多说什么的意思,转过头直接大步离开。
保安见状一拍大腿,顿时后悔不迭,糟了!早知如此,他就随便找个借口好了。
他干巴巴地咳嗽两声,表示:“这位小姐,其实这个人的身份我们还不能确定,我唯一能确定的事情就是他肯定很关心您,和您也很亲近,对您绝对没有恶意。”
“谢谢。”
沈嘉宁脚步没停,冷声开口往外走。
眼看着陆亦辰来过的事情就要瞒不住,保安急中生智:“而且……他和您长得很像,一看就有血缘关系!”
“……”
沈嘉宁的脚步,一下子就停住了。
她皱了皱眉,回过头疑惑不解地看着保安:“血缘关系?”
保安也是急中生智才胡乱掰扯了一句,被沈嘉宁询问的时候,他整个脑子都空白了下。
结巴片刻,保安才猛地点了点头:“啊对对,就是血缘关系!咳,总,总之,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坏人。”
既然有血缘关系,那就不是陆亦辰了?看来,她又和陆亦辰的消息擦肩而过了一次。
沈嘉宁皱了皱眉,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话落,沈嘉宁离开。
保安看着沈嘉宁的背影,心里有点打鼓。
也不知道自己这一通胡说,到底有没有把沈嘉宁给瞒住。
其实他也不愿意去隐瞒这些,可……哎!
想想陆亦辰在凌江城的名号,保安打了个哆嗦,表情怨念起来。
要是陆亦辰没这么吓人,他又怎么会去欺骗沈嘉宁。
说白了,还是怨陆亦辰!
沈嘉宁回家简单收拾打理一下自己,动身前往医院。
她刚来到医院,徐大夫立刻鬼鬼祟祟凑过来:“哎,嘉宁小姐,我意外知道了一个消息。”
瞧徐大夫这一脸的八卦,沈嘉宁就知道,肯定是个大瓜。
她配合地问了一句:“什么消息?”
“这个消息就是……咳咳!”徐大夫干咳了两声,神秘兮兮地告诉沈嘉宁,“听说,这家医院的院长,也是最大的投资人,换人了!”
沈嘉宁微微一怔:“换人了?”
“对,原来这家医院的投资人听说是投资失败,欠了好大一笔钱,现在已经跑到国外去了!这家医院作为他的资产,当然就被拿来抵债卖给了其他人。”
徐大夫搓搓手,兴奋地表示,“哎呀,想不到除了赌债之外,投资失败也能让一个富人这么快就破产……啧啧,我这心里怎么忽然就这么舒坦呢?太舒坦了!”
沈嘉宁,“……”
她默默看了幸灾乐祸的徐大夫一眼,有点嫌弃地往后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