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卓脸也是歪的,痛得除了哎哟叫唤,根本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陈父陈母看到他这副模样,也是心疼不已。
“是谁?!”
陈母愤怒地四处张望,气得浑身都在抖:“到底是谁把我儿子打成这个样子的?!”
她很快注意到了站在周围的孟思锦,目光瞬间移不开了,一把上前要抓住她。
“孟思锦,又是你!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儿子好,为什么阴魂不散地缠着我的儿子!”
孟思锦没想到陈母会冲着自己来,愣了一下来不及反应。
一只手顿时横在了她的面前,帮她挡下了对方。
“你儿子什么德性,想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薄斯年紧紧攥住了陈母的手臂,不让她动弹分毫,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说道,“是他跑来找思锦的麻烦,还想袭击思锦,你猜警察来了会抓谁?”
陈母顿时语塞,可是也咽不下这口气,眼里闪着泪花:“你胡说八道!方卓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都是孟思锦把他逼成了这个样子!”
“她就是记恨我儿子,恨我儿子跟她解除了婚约,让她攀不了权贵,她不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还来害我们陈家!”
一提到孟思锦,陈母就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她的关系,陈方卓怎么会被调查,又怎么会受处分。
自从沾染上了这个女人之后,他们陈家就没有遇到一件好事!
要不是怕招惹事端,引起上面的注意,她早就想收拾对方了。
薄斯年冷笑了一声,直接甩开了她的手:“看来有其子必有母,陈方卓这副混账样,都是家里教出来的。”
“你说什么?!”
陈父气得冲过来,指着薄斯年就骂起来:“我劝你把嘴巴放干净一点!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老婆说话!”
“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我们陈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必须要为我的儿子讨回一个公道!”
这次都不用薄斯年动手了,两个陪护兵立刻冲上前,将陈父按倒在地。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陈母顿时乱了阵脚,但在看清来人是陪护兵后,又瞬间没了声音。
她哆嗦着嘴唇,看了眼地上的丈夫,再看了眼病床上的陈方卓,没有了丁点底气。
陈父也意识到了不对,面前的男人气势骇人,身边还带着陪护兵,显然身份不简单。
他刚才还大声嚷嚷着,要给他们好看,这会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了。
“斯年……”
正当局面僵持着,孟思锦伸手拉了拉薄斯年的衣摆,对他摇了摇头:“算了,就这样吧。”
她到底是没被陈方卓伤到,就算报警,警察也只会警告陈方卓一番,不会有其他的处理。
况且现在陈方卓还躺在病床上满身是伤,任谁看了,都会以为他才是受害者。
孟思锦不愿节外生枝,更不想薄斯年牵连到其中来。
薄斯年的神色有些复杂,可最后还是听从了她的意思:“好,那我们先回去。”
说完对陪护兵打了个手势,他们便松开了陈父,转身跟着离开。
眼看着孟思锦几个人走出了病房,陈母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上前把陈父扶了起来。
而一直躲在旁边观望的叶佳颖,这时候也跳了出来,殷勤地去搀扶他们。
“孟思锦未免也太猖狂了,难怪她要跟方卓疏远,原来是傍上了个狠角色!”
她趁着孟思锦他们不在,说话也随便了起来:“方卓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以为是他们没了感情,才主动提出解除婚约,结果现在孟思锦还倒打一耙,说方卓作风有问题,简直是太可笑了!”
陈父陈母一听这话,更是气得不行,坐在病床边表情凝重。
叶佳颖一个劲儿地煽风点火,也不忘在两位长辈面前表现一番:“伯父伯母,方卓现在受了伤,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你们二老放心,全都交给我吧!”
陈母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还有些顾虑:“你?你可以吗?”
“我当然可以了!”
叶佳颖说着拿起旁边的毛巾,装模作样地给陈方卓擦起了脸来:“这种辛苦事,自然得由我们这些年轻人来做了,伯父伯母尽管回家休息,等方卓好起来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见她如此主动,陈父陈母也不好再说什么,原本嫌弃的态度也有了些微的转变。
另一边,薄斯年将孟思锦送回了家中,又派人守在了附近。
“没必要吧,”孟思锦想要拦住他,“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还派人守着我,会不会有点太夸张了。”
“哪里夸张。”
薄斯年恨不得亲自守在这里,保护她的安全,只是身不由己,他还有别的任务等着去完成。
“你为什么不让我报警?”
他盯着孟思锦问道。
孟思锦也意识到他误会了,无奈地解释道:“我不是因为陈方卓,我讨厌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在意他。”
“他毕竟是没有伤到我,反而自己还弄了一身伤,”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这种情况下没有证据,警察也拿他没办法,何况陈家的人也会动用关系保他出来。”
“所以你是担心我吗?”
薄斯年目光灼灼,让人难以回避。
孟思锦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
薄斯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抓住了她的手腕:“是不是因为担心我?”
孟思锦紧咬着嘴唇,沉默了好半天,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是……”
她的话音刚落,薄斯年就捧着她的脸,狠狠吻了上来。
一时间她被夺去了呼吸,缠绵之间气息紊乱,她整个大脑也变得乱糟糟的。
好一会儿,薄斯年才松开了她,手指从她的唇上抚过。
“不用担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孟思锦怔怔地站在原地,感觉一颗心都要跳出胸口,迟迟回不过神来。
几分钟后才一把推开了薄斯年,用力将房门关上。
她倚靠着房门,感觉身体滚烫,无力地滑坐在了地上。
她疯了吗?她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