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激动,温绾绾一时没控制住,整个人从床上跌了下去。
薄宴洲连忙冲过去抱起她,轻柔地放在床上。
“你终于醒了。”他脸上满是欣慰。
温绾绾掐了自己一把,证实自己没有在做梦,眼泪立刻落了下来,任由这么多天积累的所有情绪如同大雨般倾盆而下。
“你……你果然没死……”
“我还没有把你追到手,怎么舍得死?”薄宴洲看着她,嘴角带了笑。
小梦看着薄宴洲看向温绾绾时的目光,心里不由得嫉妒,悄悄来到灶间,准备再煎一碗药。
“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去?”温绾绾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带了一脸的气愤,“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为了想帮你撑住公司,费了多大的力气吗?”
“你为薄氏集团所做的一切,我全都知道。”薄宴洲看着她说,“最近这几天,我一直都悄悄在你身边。”
温绾绾很是惊讶。
想起在酒店为她盖上衣服的那个陌生男人,以及在酒吧擦肩而过的那个侍者,她立刻就意识到,果真是薄宴洲,原来她的感觉没有错。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温绾绾带着满肚子的委屈埋怨他,“你知道我都快撑不下去了吗?”
“对不起,让你为我受委屈了。”薄宴洲连忙道歉,目光里带着怜惜。
“原本我回去后第一时间就想去见你,可是我有苦衷,只能暂时忍着见你的冲动。”他向她解释。
温绾绾看着眼前这张如此真切的脸,眼里再次泛起了泪花。
他果真没有死,她那么多天的煎熬没有白受,终于真真切切看到他了。
薄宴洲一把将温绾绾拉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她。
温绾绾只沉浸了片刻,赶紧推开他。
“你没死,我就放心了。”她转过头去,“薄氏集团这个千金重担我早都扛不下去了,终于能还给你了。”
说完这句话,她立刻觉得很尴尬,觉得自己用词不当了。
薄宴洲也有些尴尬,立刻转移了话题,“我的飞机在空中出现故障,我跳伞坠入大海,被小渔村的小梦姑娘救了,在跟死神一决高下的那些天里,一直都是她在照顾我。”
温绾绾转头看了一眼在灶间烧火的姑娘,眼里带了一抹感激。
她也跟薄宴洲说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公司的所有事情,心里还是很放心不下。
“薄氏集团没有你,完全是群龙无首的状态,再加上你那个二叔根本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从国外回来,不是为了帮助公司度过难关,而是想弄垮薄氏,抽调资金注入自己的海外公司。
你赶快回去主持大局,不然你那个二叔会很快毁了薄氏集团的。”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得逞的。”薄宴洲安慰着温绾绾。
“对了,你今天是怎么坠海的?你头上的伤,是有人恶意为之吗?”他问。
“是的。”温绾绾点头,“有人在背后袭击了我,然后把我扔进大海。虽然我没有看到是谁,但我觉得一定跟你二叔脱不了干系。”
温绾绾思索着这件事,更是觉得细思极恐。
自己来海边项目,只有那位薄家二叔知道,不是他干的,还能有谁呢?
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更加确定,肯定是他所为。他表面上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背后却有那么大的狼子野心,甚至想害人性命,无异于披着人皮的柴狼。
看着温绾绾表情十分凝重,薄宴洲连忙安慰她,“没事的,有我在,我决不允许他再伤害你。”
他情不自禁再次把温绾绾拥入怀中,目光中满是心疼的怜惜。
“咱们回去吧,我实在不放心公司。”温绾绾说,“我不在的情况下,你二叔更加有恃无恐,公司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
薄宴洲点头,搀扶着她准备离开。
小梦跑过来,看着薄宴洲嗯嗯啊啊地哭,一副舍不得的样子。
“妹妹,谢谢你救了我,可是我真的得回去了,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去做。”薄宴洲温声对她说。
小梦无奈,只好点头,眼巴巴地目送着他们出门。
薄宴洲带着温绾绾刚走出小梦家的院子,就看见好多辆挖掘机浩浩荡荡地向着小渔村开过来,声势十分浩大,一副要荡平一切的样子。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温绾绾连忙过去阻拦,“规划是要保留这个小渔村的,这里作为生态区,不能拆!”
“你算老几?”指挥挖掘机的工长斜眼看着温绾绾,“我们只听薄总的指挥,他说让拆,我们就拆!”
“谁敢动?”薄宴洲大步走过去,“我是薄氏集团的总裁薄宴洲,任何人不准轻举妄动!”
那位工长虽然没见过薄总裁,但他的大名如雷贯耳,看着眼前这位气场强大的人自称是薄总裁,他一时不敢继续指挥挖掘机前进,只好打电话给薄天泽。
薄天泽很快就到了,看到薄宴洲和温绾绾,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你们俩真是命大,居然都没死。”
“我们没死,让你觉得很遗憾吧?”薄宴洲看着这个所谓的二叔,目光中带着冰冷,“看来你在国外的这些年,一直都没学乖,狐狸尾巴还是忍不住露出来了。”
“随你怎么说好了。”薄天泽冷哼一声,“反正现在薄氏集团上下都听我的,而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你也得听我的!”
“你做梦!”薄宴洲看着他,“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别想动薄氏!”
“那咱们试试看。”薄天泽呵呵一笑,“你得看清时势,这里如此偏僻,而且到处都是我的人,要弄死你,还不是跟那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温绾绾从薄天泽脸上看出了一抹狠辣,心也立刻被提了起来。
这个人表面上温文尔雅,却连自己的侄子都不放过,这让她心里很惶恐。
眼下的形势对薄宴洲很不利,她怕他控制不了局面的同时,连人身安全都是问题。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休想为所欲为。”薄宴洲警告他。
薄天泽哈哈笑,“我在国外为所欲为了那么多年,不是还好好的?”
他收起脸上的冷笑,带了些咬牙切齿,“别以为你是长孙,而我只是个私生子,你就可以凌驾于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