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这事我就替他们允下了,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老太太说着,一双眸子落在贝拉身上,“我还想见一个人。”
贝拉转眸看了一眼霍衍,随后对着老人家道:“是问我吗?”
“对,你。”老太太眼角带着笑意,“当年那个摔坏八音盒的小伙子,我想再见一见他。”
贝拉轻咬着唇角,瞬间犯了难,“您为什么要见他?”
“他当年在我们店里,直接就那样摔坏我们尚未出售的物品,我自然要见见他,想问一问他这么做的原因。”老太太双手搁在腿上,一双眸子中带着浅浅的笑意,“你能帮我联系到那个人吗?”
“好,我试试看。”贝拉应下老太太的要求。
离开云岚山时,贝拉站在山脚下,抬眸看向不远处的房子,心里七上八下的。
霍衍站在一旁看出她的情绪,“怎么了?”
“你刚刚怎么不问我,伍家老太要见的人是谁啊?”贝拉回眸询问着霍衍。
“我能猜到是谁,那一个八音盒你既然是送给七伯的,那当年那个同你一起在古董店的人,应该自然会是他。”霍衍话语温和的说着,“我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同你计较的,既然伍家老太要见他,你准备什么时候过去找他?”
贝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贝拉,要不算了,今年的春季品不上市就不上市,大不了支付违约金吧,你要再去找那个人,回头他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那可怎么办?”
“先回去再说,总有办法的。”贝拉握着谭怡然的手,安慰着。
话落,三人坐进车内,离开。
……
洑水湾,书房内
傅凉川刚刚开完视频会议,手机上边弹出了一条信息。
【今天有一个长得跟林宛白很相似的女人来找我奶奶,还是个已婚的,叫霍太太。】
接着,对方还特意发了一个视频过来。
视频中,贝拉跟伍家老太正聊的热络。
傅凉川随即回了一条信息过去,【都聊了些什么?视频里听不清。】
【那个霍太太想要跟我们家合作,我奶奶答应了她,不过,我奶奶还提了一个要求。】对方接着回复了这么一句过来。
【什么要求?】傅凉川追问。
【要见一个人,不知道是谁,好像是那个霍太太认识的人,说是一个年轻人,男的。】对方回复。
傅凉川拿着手机,抬眸看向窗外,“年轻男人……”
【古董店。】对方紧跟着又回了这么一句过来。
傅凉川拿着手机的手倏的握紧,随后追问,【她答应了?】
【面上是答应了吧,具体不清楚,她看上去很为难的样子,似乎不大情愿。】
傅凉川看着手机上回复的讯息,面色逐渐沉了沉,未再回复。
……
酒店内
贝拉坐在窗户前,看着脚下来往的车辆跟人流。
霍衍端着一杯热牛奶过来,搁在茶几上,“在想什么?”
“我在想,伍家老太要见傅凉川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贝拉抱着双膝坐在摇椅上,伸手拿起牛奶喝了两口,“伍家跟傅家,我之前从未听说过有联系。”
“兴许是在你离开之后发生的,亦或者是上一辈的事情。”霍衍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处坐下,“打算什么时候过去找他?”
闻言,贝拉回眸看向他,“我并不愿意去找他。”
“可你需要伍家老太的应允,”霍衍顺着她的话说。
贝拉伸出手,霍衍随即起身走过去,由着她攀上自己的脖颈,伸手拦腰一把将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他低眸看了一眼靠在怀里一副昏昏欲睡的人,轻声开口,“困了?”
“嗯。”贝拉应一声,眼皮只觉的正在缓缓阖上。
霍衍抱着她,转身走进了卧室,在她闭上眼睛的同时,轻手轻脚的将人放在了床上。
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随后转身走出卧室。
……
洑水湾
霍衍一人驱车抵达的时候,正好看到迎面开车出来的傅凉川。
傅凉川没有料到,霍衍居然会寻到这里来。
二人停下车子,面对面看着对方,谁也没有从车上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霍衍率先下车,大步走至傅凉川车窗外,“下车,聊一聊。”
傅凉川冷着眸子扫了一眼霍衍,“我与霍先生没什么可聊的。”
闻言,霍衍原本温和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若是跟宛白有关呢?”
话落,傅凉川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倏然握紧,阴鸷的眸子对上霍衍,“你想要说什么?”
在他眼里,霍衍此次前来,无非便是为了炫耀他作为胜利者的姿态。
霍衍对上他冰冷的眸子,也没有再继续跟他消耗时间,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钥匙扔进他车里。
“那个八音盒后面的秘密,你有空的话就自己看看,另外,那一批盘扣的下落,我已经让人找到了,你先前故意告诉贝拉伍家老太的下落,为的就是借伍家老太的手再缠着贝拉一次吧?很遗憾,这个算盘,你怕是要落空了。”说完,霍衍抬脚走向车子,拉开车门坐上去后驱车折返。
贝拉醒来后,发现屋内就她一人,霍衍跟谭怡然皆是不知去向。
她走到盥洗室,洗了一把脸,让自己精神些后,走出酒店房间。
外面过道处空荡荡的,显得格外安静。
正准备回房时,见不远处的电梯门打开,穿着一身风衣的霍衍从里面走出来,与他一起的还有谭怡然。
“贝拉,盘扣找到了。”谭怡然一见到贝拉,大步的跑过去,一把抱住她,“刚刚接到电话,盘扣已经回来了,我已经吩咐了艾佳去署局拿了。”
“真的?”贝拉只觉得匪夷所思,“怎么回来的?”
霍衍走到她身边,搂过她的腰,“先进屋再说。”
贝拉被他带着走进房间,抬眸看着他,“说嘛。”
“在王一辰手上。”谭怡然抢险开口回答。
“可不是在署局不见的吗?”贝拉疑惑。
“这件事情说起来话长,一时也说不清楚,总之呢,就是那个王一辰现在自己投的案。”谭怡然坐在贝拉身边,眉飞色舞的说着,“真是的,早知道会这样,我们就不用来郦城了,还害你被绑架。”
贝拉听着谭怡然的话,仍是觉得理解不通,“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