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不到,助理便拿着一份蓝色的文件袋走过来,将文件搁下后便离开。
“看看吧。”吴树挑眉,示意傅凉川。
傅凉川伸手拿起报告,翻看起来,“这种药国内没有。”
“对,国外才有,且提炼的人不多,对方能有这种药,起码我设想应该是搞药物研发的。”吴树解释着。
傅凉川合上文件,“这件事情,你再帮我深入一下。”
“行,不过若若他……”吴树拿回报告,抬眸看向傅凉川,“那孩子你真的不打算管了吗?”
傅凉川沉默。
“若是这么耽搁下去,将来的情况只怕不会乐观。”吴树劝说着。
“即便跟你没血缘关系,总归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更何况,当年……”吴树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无辜?”傅凉川拿起一个茶盏,岑冷开口,“若不是因为那个孩子,我的孩子何至于会死。”
吴树沉默。
“若那个孩子在的话,也许……”傅凉川幽冷的嗓音再度响起,“我欠赵思曼一条命,我不动她,但那个孩子……”
闻言,吴树敛下眸子,“只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
傅凉川没回应,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端在手里,看了良久,脑海中赫然出现了那一张极为酷似的面容,嘴角下意识的扬起。
……
回程的路上,贝拉一直在想着傅凉川跟自己说的那些事情。
坐在一旁的霍衍,见她想事情想的出神,开口,“在想什么?”
贝拉的思绪拉回,回眸看向他,脑海中回想起傅凉川说的那些话,摇了摇头,“没什么。”
随后又道:“对了,五年前我母亲是怎么联系上你的?”
霍衍曾回晋城过一次,她跟他的确也曾私下见过两次面,但之后便再无联系。
所以,对于霍衍的去向她也没什么信息。
“我之前回来的时候,给了你母亲我的联系方式。”霍衍回答。
闻言,贝拉点了点头。
她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霍衍是要给自己的,她没拿,后面她是听过自己母亲说到霍衍给了她电话的事情。
贝拉很少会跟他问起五年前的事情,霍衍追问,“是怎么了吗?”
他不认为贝拉会无缘无故的这么问。
“只是问问,你今天怎么能判断我在哪里的?”贝拉询问着他。
“警方。”霍衍如实回答,“我让人调取了监控。”
“林蓓箐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吗?”霍衍将话题拉到目前的局面上,“我知道,你不喜欢林蓓箐。”
“不喜欢也无可奈何啊。她的股份比我实际拥有的都多。”贝拉叹息一声,“林氏,我现在都不确定要不要再插手了。”
霍衍知晓贝拉的情绪,“若是不想管了,干脆回洛城?”
贝拉抿着唇,随后开口,“让我想一想。”
“如果你想工作的话,除了工作室,我可以安排你进霍氏。”霍衍说着,伸手捋了捋她的鬓发,
余光触及到她眼角的红肿,蹙眉,“眼睛怎么了?”
贝拉拉过他的手,“眼睛之前有些不舒服,已经上了药,医生说了过些天就会好的。”
眼角膜的问题,她暂时还不打算跟霍衍说,不想他担心。
“霍氏跟政府的生意如何了?”贝拉转移话题询问着。
“一切很顺利。”霍衍回答着,余光仍是停留在她眼角处。
“那便好。”贝拉点点头,她不想欠霍衍太多人情。
两小时后,车子缓缓的驶入市中心。
大厦上液晶显示屏上正在播放着前不久发生的肝宁路广场恶意撞人的新闻。
“那人认罪了。”霍衍在一旁说着。
贝拉回眸看向他,“是什么原因?”
“新闻上报道的。”霍衍示意她看外面的报道。
“我眼睛现在看不清。”贝拉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那个男的妻子孩子前不久车祸去世,因此心理不平衡,才会想着报复社会。”霍衍在一旁说着。
这跟贝拉之前了解到的情况一致,但隐约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官方认可吗?”
霍衍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只是个人感觉。”贝拉解释。
霍衍想了想,开口,“应该是做过调查的,不然不会官方出来。”
贝拉的脑海中回想起之前那个司机朝着自己开车撞过来的画面,心底一寒,“也是。”
霍衍垂眸仔细的打量着贝拉,隐约觉得贝拉似乎有些异常,但又说不上来。
“官方最终决定将这个人给予死刑。”霍衍接着补充了这么一句,“对了,当时你在甘宁路为什么不跟警方一起离开?”
闻言,贝拉一怔。
“害怕,那个人连着撞了好多人,我车上当时有人就被撞的半死。”
事实上,她也的确有害怕的成分在,但更多的却是因为这件事情而针对自己母亲的车祸起的疑心。
但眼下,她没跟霍衍如实说。
事情没有明朗之前,她不想打草惊蛇,也不想冤枉清白的人。
车子缓缓靠近锦江别墅,直至驶入别墅的范围之内。
汤婶看到不远处的车灯,急忙走到院子里迎接,“先生,太太,你们可算是平安回来了。”
车子听稳,贝拉在霍衍的搀扶下下车。
“我准备了个火盆,进门前跨一跨,去霉运。”汤婶在一旁乐呵的说着。
贝拉走进屋,真的看到了一个火盆,老老实实的跨了过去。
“对了,我的车子在车库吗?”贝拉询问着汤婶。
“在,之前……有人给开回来的。”汤婶点头回答。
“我的手提包在车上,汤婶帮我收拾了吗?”贝拉柔声问着汤婶。
“您的手提包我给搁在了衣帽间。”汤婶回答。
“那就好。”贝拉说着,抬脚上了楼,霍衍跟在身后。
“我先去洗个澡。”走至卧室门口,贝拉同他说着。
霍衍并未再跟着进去,而是转身进了书房。
一走进卧室,贝拉直接进了衣帽间,在柜子里找到自己的手提包,翻找着里面的便签纸,但找了许久,将整个手提包翻个底朝天,仍是什么也没找到。
“怎么会没有?”贝拉不死心的照着,可找了好几遍,仍是不见踪影。
贝拉拿着手提包,走到一侧的沙发处坐下,转眸看向门口。
虽不能确定是怎么丢失的,但眼下锦江别墅能随意进来的的确只有霍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