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光头男见刀疤男动了气,便也不再硬碰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就给我闭嘴。”刀疤男松开光头男,拿起一侧的门锁,将内船舱上了锁,钥匙揣入口袋,“你去托人给我们带点吃的过来,然后再去药店买点退烧药过来。”
说着,递给光头男钱,“速去速回,别在外逗留太久。”
光头男虽不愿,但无奈还是听从,拿着钱走出船舱。
刀疤男拿起手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着十分破旧的名片,用虚拟号码拨打了对方的电话。
傅凉川跟着老人家一路来到一家破旧的屋子门外,正准备进去,手机声响起,连忙转身离开。
看见是一个虚拟号码,他按下接听键,电话中传来一段录音。
【傅先生,傅先生,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我儿子真的没有杀人,他不是杀人犯。】
【傅先生,那工地上的女尸真的不是我儿子干的,求求你跟警方说一说,让他们再调查一下。】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那个人我不认识,妈,你救我,这真的不是我做的。】
傅凉川微眯着眼眸,听着电话一头的对话,片刻后开口,“你是谁?”
话落,电话一头的对话声被掐断,“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女人在我们手上,有买家花钱想要她的性命,现在她人差不多就剩下半条命,傅先生,是想要完整的一个活人,还是一具尸体,就看傅先生如何配合了。”
“我凭什么信你的话。”傅凉川冷声开口。
话落,电话中传来一个提示音,他低眸点开一个,是一个用短信形式发送的视频。
视频中,贝拉被困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周围黑漆漆一片,双手双手皆被捆绑着,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
上衣甚至还有被撕扯过的迹象。
画面一转,便是贝拉试图站起身的视频,衣服腰间的部分已经破损。
她试图拽拉手中的绳索,可没用力几下,整个人便无力的倒了下去,正好露出腰间的位置。
红色桃心的胎记透过透明的吊带衫若隐若现。
傅凉川伸手按下暂停键,将画面放大,确认那后腰处的红色,就是桃心的胎记。
拿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立马对着电话一头的人说着,“你要怎样才肯放人?”
“加斯湾的岛屿,你自己一个人到岛上来。”话落,电话一头的人便挂断了电话。
傅凉川拿着手机,反复查看着视频,指腹在贝拉的腰间来回轻触,“林宛白……”
……
林母知道贝拉被绑架后,便一直在吃不下饭。
谭怡然在游晔苑陪着林母,“伯母,相信贝拉不会有事的。”
林母坐在沙发上,心,不安的紧,“究竟是什么人要绑架我的女儿啊,他们图什么?是不是要钱?要钱的话就好说。”
“现在还没找到绑架贝拉的人,具体原因还在核实,您先别乱想,可能只是弄错了人呢。”谭怡然安慰着林母,眸光看向站在院子中,正在通电话的霍衍身上。
“先生,刚刚御江区域的署局来了电话,说是有人报案,那里发生了一起绑架案。”标闵挂断电话直接走至霍衍身边,轻声开口汇报着。
闻言,霍衍随即挂断电话,“确定吗?”
“具体不知,刚刚半个小时前有人报的案,署局的人已经出动去核实了。”标闵解释着。
“备车。”霍衍随即吩咐着一旁的司机福伯。
……
光头男买了吃的跟药回到船上,没多久便觉察到船开始启动,随即走到前头,“大哥,你这是要开走?”
刀疤男应声点头,随后吩咐着,“你来开船,我去给她喂药。”
光头男上前接过船舵,回眸看了一眼拿起药离开。
贝拉坐在木板床上,觉察到船只似是在行驶。
开锁的声音传来,贝拉警觉的看向门口,模糊中看到一个人影走进来。
“我给你解开手,但你不能跑,要是再敢跑一次,就废了你的手。”刀疤男警告着贝拉。
贝拉点点头,没多久双手得到解放,手中传来的温热感,让她一愣。
她手中被塞入了一杯温水,接着另一只手上被放入药。
“退烧药。”刀疤男见她疑惑的看向他,开口解释着。
“赶紧吃了,你活着还有用。”话落,刀疤男起身走至一侧的沙发前坐下。
贝拉吞服下要药,捧着手中的水杯,“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去哪里你不用知道。”刀疤男拿着钱夹,看着里面的照片,抬眸扫了贝拉一眼,恶狠狠的说着,“但愿姓傅的那家伙能来救你,不然岛上有的是饥渴的男人。”
男人冷哼一声,接着道:“也不知道是老天帮我,还是巧合,有人花钱想让你尝点苦头,居然让我碰到了傅凉川的女人。”
“我跟他虽然认识,但我不是他的……”贝拉的话未说完,便被刀疤男打断。
“哼,你以为我会信?”刀疤男说着,从一侧的包里拿出一张剪报,“你跟姓傅的死掉的老婆,长得挺像的。”
说着,将剪报丢到她面前,“看看吧。”
贝拉低眸看着扔在脚边的剪报,伸手拿起,一页一页的翻阅下去。
上头全是有关傅凉川的信息,以及一则多年前,在江城的强奸案。
上面还有强奸犯的照片,贝拉将上头的人跟眼前的刀疤男比对了一下,认出来是同一人。
“你……”贝拉的心开始紧张起来,但却强忍着没有表现在脸上。
刀疤男将她的情绪看在眼里,但并未挑明。
剪报上清楚的记录着,那一起强奸案的案发地是在傅氏开发的一则工地上,女尸全身赤裸,且对方体内有刀疤男的精液。
案犯每一个环节都披露的无比清晰,让人不得不相信事实就是如此。
“这有DNA。”贝拉小声嘀咕了句。
刀疤男抬眸看向她,冷声道:“就不能有假?”
“你同当年的傅太太如此想象,若非整容,那便是同一人。”刀疤男漫不经心的说着,“若是后者,我相信你应该清楚那玩意儿是可以造假的。”
闻言,贝拉面色一白。
被旁人直接挑破五年的秘密,心中自然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