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程北尧。”门口传来一个男人声音。
贝拉回眸,见是之前的光头男。
光头男手中拿着一袋子吃食走进来,搁在她的床前,“大哥让我拿来的。”
“程北尧。”贝拉念着这个名字,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
贝拉还想再问些什么,光头男便被程北尧叫了出去,屋内便留下她跟小勺两个人。
……
游艇缓缓靠岸,傅凉川直接走上岸,韩逸轩也紧跟其后。
二人走了没几步路,迎面走来几十个举着火把的村民。
“你们是什么人?”为首的一个长者走上前,怒视着他们。
“我们来这里没有恶意,我只是来找一个人。”傅凉川看了一眼将他们团团围住的村民,开口解释。
“我们这里来的都是本地人,几乎不来外人,也从未留外人过夜过,二位,请回吧。”为首的长者拿着火把驱赶他们。
有的村民甚至还牵着狼犬走了过来,狼犬一见到傅凉川他们二人,便开始狂吠。
正当二人不知该如何时,不远处传来男人的声音,“姜叔,这二位是我朋友,让他们上岛吧。”
话落,对方从高处的围栏喜上跳下,而后直接朝着他们走来。
“江叔,给个面子。”程北尧走到江叔面前,“住一天,后日他们便走。”
江叔转眸疑惑的看着城北尧,刚想开口追问,身后有人开口,“既然是来做客的,就一天而已,不打紧,岛上许久未来生人了,难得来一个,也是个好兆头,江波,让人留下吧。”
村民中有人提议,江叔便也不好坚持,带着人转身离开。
傅凉川看着站在眼前的刀疤男,“电话是你打的?”
程北尧并未回答,直接转身,便要离开。
傅凉川大步上前,一把拦下人,“她人呢?被你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程北尧回眸扫了一眼傅凉川,“想见人,就跟着。”
话落,程北尧绕过他,走在前头。
……
贝拉坐在床上,捧着一本小勺拿来给她打发时间的书籍,随意的翻阅着。
屋外,小勺的声音响起,“大哥,他们是谁?”
程北尧并未回答她,而是带着人直接走到贝拉所在的房门口。
贝拉放下手中的书,想要下床,可一挪动,那铁链子的叮当声听得她着实是刺耳的很。
卧室房门被打开,贝拉抬眸,见门口站着程北尧,他身后则还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傅凉川,另一个则是韩逸轩。
贝拉疑惑,轻声开口,“你们是认识的?”
傅凉川一见到她,抬脚直接走进屋内,身后程北尧带着小勺转身离开。
韩逸轩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犹豫一番后,便索性站在了屋外的过道边,余光偷瞄着屋内的情形。
“傅凉川,是你安排的绑架,你在自导自演?”贝拉怒视着傅凉川。
先前她还疑惑为什么程北尧非要傅凉川来赎人,以为是二人之间有过节。
可眼下瞧着他们安好的被带过来,之前的猜测一下子被她推翻。
不同于贝拉的恼怒,傅凉川则是面色平淡的站在床边,漆黑的眸子锁着眼前的人,“林宛白,是不是在你眼里,但凡是不好的事情,都会是我做的?”
林宛白三个字,让贝拉面色一僵,唇间的血色瞬间褪去。
傅凉川将她的神情悉数看在眼里,在她欲要开口解释之前,走上前,一把将她的手举过头顶,掀起她的外衣。
后腰处,红桃心的胎记,瞬间映入男人的眼中。
“你还想要解释什么?”傅凉川握着她的腰肢,猩红着眸子,“林宛白,你够狠的。”
贝拉见他认出自己靠的是后腰的桃心胎记,暗暗松了一口气,“你先放开我。”
傅凉川以为她想逃,并不打算放手。
贝拉对着自己脚踝处瞥了一眼,示意他可以看一看。
傅凉川疑惑,但还是伸手掀开了她的裤管,入目的是一条铁链子。
“我逃不了。”贝拉轻声开口,随后解释道:“我后腰的桃心是纹身,不是胎记。”
“我知道林宛白腰上就有一个,只不过她的是胎记,而我不是,我这是纹身,你要是不信,你可以看的再仔细一些,或者找会纹身的人来辨认一下。”贝拉不紧不慢的解释着,看向傅凉川的眸光带着一缕不屑。
“纹身?”傅凉川听着她的话,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逼近着她的面颊,“你以为我会信?”
“你信或是不信,与我都没什么直接关系,傅先生如今非要将我认作林宛白,我也拿你没法子,毕竟脑子这种东西,不是人人都有的。“话落,贝拉扭头不去看傅凉川。
傅凉川站在床沿边,看着贝拉还在狡辩,退后一步,转身走出房间。
屋外,程北尧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看到傅凉川带着满身的寒意的走出来,“就准备这么走了吗?”
程北尧的声音让傅凉川脚下步子一顿,转身幽沉的眸子看向他,“你把我引来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翻案。”程北尧说着,扔给傅凉川一根香烟,“我让你为我哥翻案。”
傅凉川抬手接住,随即想起先前听到的那一段录音,“那你找错人了,你该去找署局的人。”
“案发地是在傅氏的地产项目上,当年那件案子有傅氏的几个高管作证,我只有找你。”程北尧说着,扔给傅凉川一把钥匙。
傅凉川看了一眼,见上面的锁头跟贝拉脚踝处的铁链上一样。
“这个岛上的人比较团结,你们想离开,必须我带着你们离开才行,若私自离开,出不了这个岛。”程北尧说着,转身离开。
一句话算是提醒,也算是警告。
傅凉川握着钥匙,转身若有所思的看向程北尧离开的方向。
傅氏的高管……
韩逸轩跟着走出来,见他手中拿着一把钥匙,“回吗?”
“晚些再说。”话落,傅凉川转身走回屋。
韩逸轩楞在原地,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因为傅凉川的到来,贝拉开始变得焦躁起来,视线时不时的看向门口,生怕他会再出现。
在她的认知里,傅凉川比绑架他的程北尧还要可怕。
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来的小勺,见贝拉视线盯着门口看,直白开口,“你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