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依靠在门框上站在门口,淡漠的扫了两眼正在被处理伤口的傅凉川。
片刻后,正要转身离开,刚挪动了脚步一下,便被身后的蔚迟喊住了脚步。
“霍太太,稍等一下。”蔚迟对着贝拉招了招手,“麻烦搭把手。”
说着,将手中的纱布递给她。
见此,贝拉微微挑眉,视线扫过一旁正在一旁收拾着的医生助理,嗓音淡淡,“你们两个人不够的话,可以叫护士来帮忙。”
说着,便转身离开科室门口。
走至医院长廊时,一个人突然冲了过来,在她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时,被人直接用刀一下定在后背处,“老实点。”
与此同时,科室内,蔚迟看了眼手中的纱布,无奈的耸耸肩,而后低眸看向面无表情的傅凉川,揶揄着开腔,“怎么伤的?”
刚刚看到他就想问来着,结果一忙,给忘记了。
站在一旁的蒙山,开口解释,“小孩子用弹弓打的,玻璃弹珠。”
闻言,蔚迟挑眉,“你这伤,起码打了两次吧?第一次被打了,第二次不避开?”
蒙山听着蔚迟的话,转眸看向傅凉川,同样在等着答案还要蔚迟本人。
傅凉川看了眼蔚迟手中的纱布,“先给我包扎伤口。”
蔚迟听了,低眸看了眼被拿在手里的纱布,随后道:“不让她给你处理?”
刚刚他可是看见了,傅凉川余光偷偷瞄站在门口那人时的神情。
很像一个小孩子在等着大人主动发现什么,而后上前来关心询问的那般。
只是,他不明白,傅凉川自己都说人家是霍太太,是洛城霍衍的妻子。
可瞧着傅凉川,他这看似平静的神情之下,传递给蔚迟的却是另一种信息。
“她的儿子刚刚弄伤了我,我还让孩子的母亲给我处理伤口,我嫌命长?”傅凉川没好气的说着。
闻言,蔚迟愣了愣,“她有孩子了?几岁啊?”
那位霍太太着实是太像死去的林宛白了。
傅凉川未回应,站在一旁的蒙山开口道:“应该是五岁的样子。”
话落,余光扫过正斜视着自己,眸中带着警告意味的傅凉川,随后缓缓的垂眸避开男人的眸光。
“五岁?”蔚迟正在给傅凉川做最后包扎伤口的手一顿,看向傅凉川的眸光不由得暗了暗,而后道:“林宛白走了,也有五年了……”
“你想说什么?”傅凉川抬眸,冷视着蔚迟。
蔚迟给傅凉川的额头缠上纱布后,轻叹一声,随口道:“纯属感慨。”
助理拿着剪刀上前剪断纱布,伸手从蔚迟手中接过剩下的纱布,搁在一旁的药箱内。
蔚迟退后两步,靠着桌子的边沿再道:“你说五年前,林宛白兴许没死,你五年前为什么能这么肯定?”
之前他还觉得是傅凉川对林宛白恨之入骨,以至于人都死了,都不给人申报死亡,也不将人好好安葬。
蔚迟回想起,当年从顾墨口中听到,说是傅凉川将林母给林宛白置办的墓地不仅被破坏了,甚至到最后,整个墓园都成了顾家的产业。
林母为林宛白购置的那一块区域的墓碑,最后却被傅凉川改造成了一个小花圃。
而那本该在墓中的骨灰则被他拿到了别处,至今不知去向。
“……”傅凉川沉默,抬眸看向窗外。
此时,正好有两只鸟落在窗户边沿,叽叽喳喳的叫着。
蔚迟见此,轻叹一声,看了一眼面露担忧之色的蒙山,“我还有别的病人要看,就不在这里陪你们你了。蒙山你自己看好你家先生。”
蔚迟交代完,双手插兜,带着助理走到门口。
科室外,几个医生跟护士急匆匆跑过去,其中一个护士嘴里还说着,“那个病人有精神病史,他今天是他老婆陪着来医院做检查的,刚刚他老婆是要带着他一起去拍片的,走到半路时,不知怎么受了刺激,便趁着他老婆不注意离开了。”
“刚刚有人过来说,说是在天台看到了他,而且他手里还拿着一把刀,同时还挟持了一个人质。”护士跟身边的佟医生解释着。
蔚迟一听,挑眉,抬脚便跟了上去。
在科室内的二人,自然也是听到这一番对话。
“去看一下,她人怎么还没回来?”傅凉川率先想到的便是前面出去说是去叫护士的贝拉。
她离开的时间显然有些久了。
蒙山应声后,走出科室,在过道来回看了一遍,皆未见到贝拉人。
想着她应该就是趁机离开了。
蒙山便折返回到科室内,“未见到人。”
他简单回答着傅凉川的问题。
闻言,傅凉川搁在办公桌上的手倏然握紧,男人原本就低沉的气压,此时增加了一分冷意。
医院的顶楼,贝拉被男人拖着,强行带到了顶楼。
后背处隐约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以及湿润感。
显然是被男人拿着抵在后背处的刀刃给划伤了。
陆陆续续赶上来的医生跟护士,见此情形,纷纷开口劝说着男人,“这位先生,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千万不要伤及无辜。”
听闻此事的医院院长亦是赶了上来,见此,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病人家属呢?”
“没联系上,之前是在我那看的病,前不久拿了单子去缴费拿药来着。”一名负责内科的医生走过来,同院长交代着。
“报警了吗?”院长接着询问。
“已经报警了,就是那个陪着一起来的家属,至今没联系上。”一个女医生着急的说着。
“被挟持的是什么人?”院长追问。
“还在确认身份中。”院长身边的人说着。
话音刚落下,后赶来的蔚迟开口道:“霍氏老总的太太。”
院长一听,皱眉,而后又带着不确定性,问道:“哪个霍氏?”
“洛城,霍氏,霍衍。”蔚迟解释着。
闻言,院长面色倏然转变,“赶紧的,想办法将人先救下来。”
然而此刻,那一名发了狂的男病人带着贝拉,径直走到天台边沿。
“你们女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见钱眼开,爱慕虚荣的。”男人大声的喊着,面容尽显扭曲,“今天算你倒霉,被我抓到。”
男人狰狞着面容在贝拉的耳畔说着,“我见过你……我刚刚在科室门口听那个医生叫你霍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