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过是把苏凤奕当成个‘契约女友’,对她是否追求过自家表弟这种事儿……萧黎偃开始是不当回事儿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苏凤奕越来越在乎,越来越看重,那么,自然而然的,黎昭景这个苏凤奕曾经‘深爱’,又疯狂‘追求’过的男人,就成了萧黎偃心中的一根刺。
虽则现下……他把黎昭景踢出了国,而苏凤奕对此也没有任何反应,依然跟他甜甜蜜蜜,对他撒娇耍赖,两人的关系也渐入佳境,可是,刺儿就是刺儿,哪怕平时不碰,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这事,萧黎偃心里是挺不舒服的。
只是,如今,他们俩个的感情好不容易渐入佳境,到了彼此都有心意,然而却谁都没有正经表白的暧昩期,而且,苏凤奕又是那样不管不顾,肆意人生的个性,萧黎偃生怕里头有什么隐情,或者是一句把她问急了……
到时候,不是不好收场?
所以,不管心里多别扭,多想追问,萧黎偃都强忍下来,没有多说过一句。
只是借着苏富寿宴的机会,把黎昭景给踢出国了,算是眼不见为净。
“我是你的现男友,我只要把目光聚集在我身上就行了,以前事情,不要想了。”垂下冰眸,萧黎偃看着苏凤奕,轻声说。
“嗯?所以,我追过黎昭景的事……老板,你真的不生气?”苏凤奕挑挑眉,调笑着问。
萧黎偃凝视她,沉默片刻,最终道:“那时,你刚苏家,融入一个新的环境和家族,应该会很不安,所以,黎昭景略稍对你释放一些好意,你沉沦下去也很正常。不过,如今,你跟我在一起,我相信,你会明白,跟我比起来,黎昭景什么都不是!”
他沉声,俊美的脸庞冰冷。
“这么自信呀!”苏凤奕撇嘴笑了笑,伸手戳着他的肩膀,“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老板,你说的确实是对的,黎昭景那个家伙啊,根本没有和你相比的可能。”
“曾经看上过他,绝对是我生命里最大的‘污点’,现在想想,都觉得有点恶心呢!”
‘车祸女孩’害她不浅,给她的生命里留下了这么一个,永世难以磨灭的恶心事儿……苏凤奕暗地抽了抽嘴角,心里满是嫌恶。
两人说笑片刻,算是把黎昭景的事给揭过去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不需要在追究。不过,对苏海棠,你是怎么打算的?”萧黎偃突地问。
“那个女人,我虽然没见过几次,但对她的性格,还算了解,她如今已经陷入了绝境,进退不得,你是她唯一翻身的机会,你就这样拒绝了她,我想,她不会善罢甘休。”
“她深恨你,手里又握着你的把柄,如果你妥协,我想,她会宁愿跟你同归于尽,都不放过你的。”
萧黎偃低声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老板,你的意见呢?”苏凤奕把腿搭在他身上,神态和语气都很轻松,仿佛完全不把苏海棠的威胁当回事。
“你现在刚刚洗白不久,大众对你的印象很好,你最近还是不要有太负面的丑闻出现。”萧黎偃说:“白觅和曲鸥在晟宣娱乐都签了六年的长约,我跟他们关系不错,只要我开口,他们会卖我一个面子的。”
“嗯?老板,你的意思是,要我妥协吗?不好吧。”苏凤奕侧头瞄了他一眼,嘟唇不满道。
“这没有什么。暂时后退一步而已,毕竟,苏海棠手里握着的东西,确实是我们在乎的,只要先把东西拿到手,日后,你想怎么样,那还不容易吗?”萧黎偃勾了勾唇,露出一抹冰冷的笑。
一而再、再而三,苏海棠这小手段真的恶心到他了,他会让她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可是我不想‘日后’,我想‘现在’啊!”苏凤奕耸耸肩,语气仿佛在撒娇,可眸底却闪过漠然,“那个家伙啊,我忍她忍好久了,许琪琪、安心雨、杨怡越……还有我网上被黑的那么次,哪次身后都有她的影子,我一次一次的饶过她,不跟她计较……”
那都是因为,回苏家那三年里,‘苏凤奕’确实一次一次的想要撬苏海棠的未婚夫,哪怕那个时候,出手干这事的是‘车祸女孩’,不是她本人,但是,苏凤奕也不得不承认,‘车祸女孩’顶的是她的壳子,而这事,也确实做的挺恶心……
虽然这个恶心,是因为苏海棠推她下楼,这才引来‘车祸女孩’这个眼瞎的而导致,但,‘苏凤奕’的壳子纠缠了人家苏海棠未婚夫三年,而且,还是当着人家的面,光明正大,直理气壮的纠缠的事实,苏凤奕只能无奈认下。
虽然事不是她做的,她也感觉很无辜,可下意识的,她会对苏海棠忍让三分,不管这人怎么算计她,她回击的方式,都不是彻底绝情。
不像对许琪琪、安心语或杨怡越那样狠绝,一击就把人打进深渊,她对苏海棠,总是会手下留情的。
然而,这一回……“她是真的惹我生气了,一而再、再而三、居然没完没完了了,拿我当冤大头看可不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的耐心,也一像不怎么好呢。”苏凤奕眯眯眼睛,笑的一脸冰冷。
“你准备跟她硬拼?也不是不可以,但需要给我一些时间。”萧黎偃皱眉看着她,俊美的脸庞带着一些不赞同,却还是答应了下来,“我需要调查一下,苏海棠手里到底握着些什么?她所谓的‘证据’,到底有多硬?只有知已之彼,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暂时,你先忍耐一下吧。”
他沉声说着,接着,径自伸手掏出电话,准备吩咐人办事。
一旁,苏凤奕见状,忙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老板,不用这么麻烦啦,这种事情我就可以做的,不过,要稍微借用一下你的威风,让我狐假虎威一下喽。”
“要不然,单我一个人的话,怕是唬不住苏富那个风吹两面倒的墙头草呢!”
她点着萧黎偃,笑眯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