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把闺女当成个只能换彩礼的‘玩意儿’,连家所有都从来没想过,连家能有现在的富贵日子,是因为吃了连丽秋这个女儿的‘血馒头’。
听了大汉的话,连老婆子破口大骂道:“这个死妮子,丧门星,下贱的玩意,当初让她嫁邓瞎子她死活不肯,硬着那身贱肉去贴叶洲,挣着那么多钱都贴给外人了,半点不肯孝敬我们做爹娘的,好不容易,有那么个大家的千金相中了叶洲,她还死闹活闹的不肯离婚,人家给那老些钱呢!”
她拍着大腿哭嚎叫骂,“死妮子跟我们又作又闹,还不愿离开那个丫崽子,还不是让我们像捆猪似的捆回来了,又寻死觅活的跟我们要钱,去城里找那个丫崽子,呸,她配吗?那钱是人家太太给我们的,闺女的彩礼就是爹妈的,哪有给闺女的道理。”
“连自已男人都看不住,让人休回娘家,还敢偷娘家的钱跑了,都是你这老不死的……”
“让看着她,你为啥睡着了,让她跑了,给咱们招来这么大的祸。”连老婆子狠狠推了一下身边儿连老头,口中哭嚎,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她几步爬到戴维腿前,磕头哀求道:“大爷,那死妮子敢得罪太太,你老告诉我,连丽秋现在在哪儿,我们两个老东西,立马去把她抓回来,扔到后山喂狼,给太太出气。”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和孙子,把火灭了,放他们出来吧!得罪你们的是连丽秋,我们全家可是冤枉的啊!”扒着戴维的腿,连老婆子哀声连连。
看着被抹了一裤腿的鼻涕眼泪,戴维满脸厌恶,一抬脚踢翻了连老婆子,“晚了,连丽秋得罪我们太太那一刻,你们全家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他抬手,冷漠的指向熊熊燃烧着的别墅,冷声:“你的三个儿子,儿媳,还用那几个小崽子,就是一个教训,你们俩老东西,再加上你们怀里的那个崽子,要想留住命,就老老实实的听我的吩咐……”
口中说着,他从腿侧掏出一把纯黑的手木仓,抵在连老头怀里男孩的头上,“但凡敢动一点别的心思,我就让你们连家绝了种。”
“不不不,大爷,我听话,我们都听话,你饶了我孙儿,饶了我们,饶了我们吧!”连老头疯了似的揽住孙儿,一迭声的喊着。
瞧着连家老两口的怂样,戴维鄙夷的笑了笑,长臂一伸,从连老头怀里拽出那孩子,不顾他的哭喊,挟在腋下,转身大步就往外走。
“小宝啊!”连老头和连老婆子大喊,飞快起身,想去追人,然而,还没迈出两步,戴维猛然回身,抬手,用那把还没插回去的木仓,抵在两人眼前,“滚!”他冷声。
连老头和连老婆子瞬间停住脚步,“是是是,我们滚,我滚……”他们哀哀泣泣的瘫在地上,一声儿,一声孙儿的哭喊起来,却再没有一点要去救孙儿的意思。
戴维见状,冷笑一声,“哼,装什么慈父慈母,不过就是两个贪财又怕死的老东西而已!”他说完,狠狠往地上‘呸’了一口,挟着孩子,带着手下离开了。
随手把那哭闹不至的连家小崽子打昏,扔给手下,戴维掏出手机,拨通了叶洲的电话。
几声‘嘟嘟’声后,手机接通了。
“叶总,你交待的事情都办完了,连家的人已经死绝了。”他说着。
“活口留了吗?”手机那头,是叶洲冷到极点的声音。
“留了连家那两个老东西,和一个小孙子,那小崽子,现在在我手里。”戴维恭敬的说着:“叶总,接下来该怎么办?之前杰米给我打电话,叶子澜的黑料已然准备好,证人和证据都在他手里,要现在放出去吗?”
“等一等吧!什么时候行动,我会通知你。”叶洲道。
“是,叶总。”戴维应着,挂断手机,提步离开了。
他身后,大火继续烧着,连家的别墅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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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过那场集市之后,小楼里的气氛再次凝固了。
周美华母女一改之前的沉默,越发高调起来,每天都昂着头,用鼻孔鄙视着连丽秋,仿佛她就是个罪大恶极的人一般。
而叶子澜呢,则是飞速的削瘦下来,那天过后,她找过连丽秋寻问‘卖丈夫’的事,连丽秋虽然失口否认,可那吱吱唔唔的态度和无法自圆其说的话,让她彻底绝望了。
她的母亲,从来没有爱过她,离开是为了钱,再次回来,恐怕依然也是为了钱。
叶子澜坚信了这一点,跟连丽秋刚刚缓合下来的关系,瞬间降到冰点,连姚依依劝解都不管用了。
至于萧黎偃和苏凤奕,虽然没有亲眼目睹那场‘热闹戏’,可从姚依依嘴里也得到了答案,彼此了交换了个‘果然如此’的了然目光,每天该玩玩,该乐乐,默默旁观事态发展。
而直播间的观众们,也被这两对母女‘翻转再翻转’,错综复杂,狗血连连的大戏吸引,【和你一起去远方】的第三周,再创收视高。潮。
导演加班加点的剪辑着片子,开始在APP上播放前几期,头一天,点播量就超过了十亿。
晟宣娱乐的金牌综艺,成了个巨大的吸金石,疯狂的流量和观众,让同行们羡慕嫉妒的眼睛都绿了。
这一日,几人正坐在院子里边聊天边乘凉,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嘹亮的唢呐声。
“嘀嘀嘀~~”声音由远而近,伴着刺耳的哭喊叫嚷着,很快传到门前。
嘉宾们有些好奇,起身推门而出,就看不远处的黄土路上,一辆破旧的驴车上缓缓而来,驴车上摆放着一卷草席,里面鼓鼓的,包裹着小小的人形。
驴车旁,几个身穿白衣的人边哭边扶着驴车往前走,其中,有个胖胖的老太太一边走一边扬着纸钱,嘴里喊着,“狗儿,你不用再受苦啊,别念着家里,下辈子个投个好胎,你享福去吧!”她哭着喊。
唢呐声阵阵刺耳,冲破云霄。
“这是干什么?是……”许嗔扒着门,疑惑的问,“是给谁送葬吗?”
“唉,是老郑家的狗娃儿,那孩子可怜呐。”一旁,有好心的大妈听见,不由哀叹着,抹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