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简余生双手被禁锢在安子桀的手里,扭动着,想要挣脱,只是不等她挣开,安子桀的脸便压了下去。
温热的唇紧贴在简余生的唇上,与其说是亲吻,到不如说是啃咬。
安子桀的的确确是吃醋了,但是他不明白这股醋意是来自何处,是因为男人在危难时刻对简余生的照顾,还是因为她的隐瞒。
他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禁锢着她的手紧紧地贴在墙上,啃咬越来越放肆。
简余生娇滴的发出了几声呻吟,安子桀只觉得内心中那团欲望的火焰蹭的一下着了起来,双手蓦地滑向了她的腰际,往怀里一揽。
“嘶——”安子桀倒吸一口凉气,骤然推开简余生,嘴里泛起了阵阵血腥。
“无耻!”简余生说着,一只手就已经抬起准备往安子桀的脸上落去,然而就在靠近的时候,那温热的大手突然握住了她纤长的手臂,硬生生将她拉扯到床上。
“放开我,你这个禽兽!”简余生有些害怕,她慌乱的手肆意扑腾着,却不曾一不小心将安子桀脸上的面具悄然打落。
一张俊俏的脸立刻出现在她的眼前,蓦地睁大了眼睛,这个面孔仿佛在哪里见过。
安子桀堂而皇之的暴露在简余生的面前,下意识去躲开,只是简余生却已经拉扯住了他胸前的领带,拼命往下拽着,“安子桀,你……”
他很帅,那种一眼见过就忘不掉的容颜,浓眉下,一双桃花眼眼尾略上挑,眼里蕴藏着深不可测的沉沉墨色,薄唇紧抿,只是……
简余生的眼睛扫过安子桀的脸,头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让她有些害怕,究竟是受了什么样的伤才会落之如此疤痕。
她的手不由轻抬了起来,想要触上那疤痕的时候,安子桀一巴掌将她打开,蓦然弹起,从床上捡起面具戴在了脸上。
“你的疤痕,是……”
“不该问的别问。”安子桀冷然一声,他原以为他这辈子永远不会把真面目暴露在别人的面前,可没想到今天却被简余生这个仅仅只是交易过来的女人看到。
“你……”
安子桀抬脚就要离开,可就在走了几步他还是停住了脚步,冷眸淡淡略过椅子上那件定制的西服,长眸微眯起来。
这件西服全球只有两件,一件在他这里,而另一件则是在那个人手里。
他,回来了?
安子桀若有所思的离开,可就在刚刚打开门的时候,一团粉红色的物体猛然撞进自己的怀中。
他冷漠推开,严肃道:“曼妙妙,在我没有把你扔出去之前,你最好安分守己一点,否则我不管是不是顾忌到爷爷的脸面。”
他甩开曼妙妙即将要伸过来的手,朝着书房走去。
简余生没能忍住的噗哧笑了出来,可就是这一声笑,立刻招来了曼妙妙各种的不爽。
气势凌人的曼妙妙扭动着身体凑到简余生面前,两人面面相觑,简余生担心自己会吃亏,冷不丁向后倒退一步。
紧接着,曼妙妙那尖酸刻薄的声音立刻响起,“你是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就你这样也想勾引子桀!说,你是不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简余生不是没有见过嚣张跋扈的富家女,但是往常她总是选择了避开,从不惹事生非。
但是这一次,她却耸了耸肩,双手一摊,铿锵有力地说道:“我不用勾引,安子桀是我丈夫,白纸黑字,法律生效,倒是你,在我面前说是我丈夫的未婚妻,小姐你是不是该去医院看看脑子?”
她牵了牵嘴角,寂静的房间内,她甚至听到了曼妙妙那咬牙切齿的声音。
“别以为你有子桀仗着就可以胡作非为,你等着,很快我就会让你们之间的婚姻不复存在,只有我才能成为安子桀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安太太!”曼妙妙昂着下巴,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然而简余生却是满不在乎,摊开了被子,“静候佳音,但是现在我困了,麻烦你出去。”
说着,她已经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毫不顾忌身后快要炸了毛的曼妙妙。
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曼妙妙,看到对她如此不屑的简余生,恨不得过去手撕了她,然而安子桀在家里,肯定不会允许她的无理取闹。
“哼!咱们走着瞧。”
曼妙妙丢下一句话,愤然离去。
许久,简余生听到门口毫无动静,她才将头露出来,蓦然想起刚才安子桀的俊脸和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恐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刘叔知道了吧。
不知为何,好奇心从简余生的心底油然而生。
幽暗的书房内,只有微弱的灯光打在桌子上,安子桀紧握着那张照片,节骨分明的手指悄然划过照片上女人的脸。
漫天的硝烟,震耳欲聋的炮轰声,久久在安子桀的脑中不能抹去。
他原以为自己可以把这个伤口隐藏的很好,但是却再一次被硬生生揭开,血肉模糊。
突然,安子桀胸口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般让他有些窒息,惨白的脸色毫无血色,大手按压在胸膛前。
他手指痉挛到无法拿稳手里的照片,轻轻飘落,顺着桌子下的缝隙飘了进去。
安子桀呼吸越来越困难,他手抓着桌子边缘,想要支撑着身体起来,但是手臂的无力让他直接向地上倒去。
桌子上的东西被全部扫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简余生刚刚睡下,猛地被惊醒,她陡然坐了起来,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丝丝汗渍,她想要下床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刚刚打开房门,刘叔的身影突然站了出来,吓得简余生一个激灵险些瘫软在地。
“少夫人,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我刚才听到外面有动静,所以我出来看看。”
简余生要出去,但是刘叔却故意挡在她的面前,面目和善,“刚刚是有佣人把东西打翻了,不打紧儿,天色不早了,少夫人还是回去睡吧。”
刘叔再三的推脱,简余生只好点头倒退了回去。
刘叔微微一笑,把门带上。
简余生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但是困意上头,她躺在床上,没一会儿的功夫,眼皮就已经开始打架。
悠然的香味扑鼻而来,简余生扬着嘴角,仿佛所有的烦心事一下随即消逝。
梦中,她梦见了父亲,梦见了安子桀……
只是胳膊,为何会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