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桀双手环着简余生的腰际,蓦地往怀里一紧。
他看着简余生手上的手铐,漆黑如墨的眸中多了一丝的戾气。
胆子还真是大,谁的女人都敢动。
“这位先生,还请你不要妨碍公务。”说着,为首的一个警察就要拉扯简余生的手。
安子桀恍然抬眸,幽然的目光咄咄逼人,让想要凑过来的警察怔在了原地,面如死灰。
眼前的男人不正是安子桀吗?
这次可算是捅了娄子了。
安子桀高大身影笼罩着简余生,突然冲着警察冷然道:“松开,然后滚出去。”
警察又怎么会不懂安子桀的意思,忙松了简余生的手铐,急慌慌逃了出去。
“安子桀。”简余生干裂的唇一张一合,脸色惨白到毫无血色。
该死的女人,总是牵动着他的心。
“安先生,您这样明目张胆的袒护简余生,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余敏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突然被安子桀搅乱。
“呵?”说闲话?他安子桀最不怕的就是别人说闲话。
“余敏,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简余生惨淡的说着,身体突然软塌倒安子桀的怀中,晕了过去。
安子桀看着怀中那小小的人儿,突然蹲下身,将她横抱在了自己的怀中,丢下一屋子的人朝门外走去。
余敏两手垂在两侧,紧紧握成了拳。
傅安盛走到旁边,刚触上余敏的身体,结果她突然一抖,满脸厌恶地看着他,“滚开。”
气在心头,余敏也顾不上在场的人,踩着高跟鞋愤恨地走向后台。
面对如此冷峻,傅安盛的内心,一股窝囊气萌然而生。
司机早就等在了酒店门口,安子桀抱着简余生上了车,头也不抬地冷言道:“去医院,快。”
他不知道为什么,怀中的小女人,莫名让他怜惜,又或许是心虚。
“杀人,偿命……”简余生固执的揪着安子桀的领带,“我没有,没有伪造,我没有……”
说着,简余生已经带了丝许的哭腔。
“再快点儿。”安子桀淡淡地说着,可是语气里已经透露出了他此刻的着急。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简余生的长发,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人的身影,手指蜷缩,忙收了回来。
“安总,到了。”司机说着。
可话音刚落,安子桀的身影已经不见。
司机诧异的眼神瞥到了窗外,看着那个一向自我为中心的安子桀,他何时对一个女人如此上过心。
“轻微贫血,多休息就好了。”医生说完,安子桀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良久,简余生从梦中醒来,当她第一眼看到安子桀的时候,突然扯住了他的袖摆,抿嘴似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安子桀就站在原地,等着她开口。
“我,我……”简余生双眼充斥着泪水,她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安子桀闷哼一声,他怎么会不知道简余生的心思,她以为自己有了遗嘱就可以只手遮天把余敏和傅安盛赶下台。
没想到到了最后却被人倒打一耙,刚刚燃起来的希望被顿时浇灭。
安子桀突然甩开简余生的手,深不可测的眼底轻瞟过,“从现在开始,记住你安太太的身份。”
“什么?”
一时间,四周的空气有些凝滞。
简余生抬起的小脸,让安子桀突然想起了过去。
“你,爱过一个人吗?”说罢,就连简余生都有些惊诧,自己为何会问这个问题。
爱过。
只是在那个硝烟弥漫的世界中,他的爱早已经被伪装起来。
就放佛他脸上那永远也揭不掉的面具,一起伪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