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桀迅速摸起面具,戴在了脸上,嘴角却不由牵动了一下。
简余生的酒意已经冲上了头,倒在床上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天边的一束光透过窗户折射到简余生的脸上,她本能地挡了挡眼睛,随后缓缓睁开。
卫生间里哗哗地水声,让简余生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床单上那如玫瑰的红,刺的眼睛有些生疼。
昨晚,她是被人奸了吗?
零星的片段从她的脑海里一边一边过着,昨晚她好像看到了个帅哥。
卫生间的水声突然停止,简余生想也没想抓起自己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去,不等卫生间的人出来,她已经逃出房间。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就在她前脚刚出了门,身后便多了一抹身影。
安子桀斜靠在门框边,未干的水珠顺着结实的肌肉滑落。
淡漠的视线掠过那匆匆而去的身影,微薄的唇抿着,唇角带了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简余生有些悔不当初的走在柏油路上,从不沾酒的她怎么就喝多了呢。
她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懊悔不已。
如今她可算是一无所有了。
正想着,远处一阵急促的喇叭声响起,简余生向一旁撤着脚步躲开,可车门哗地一下打开,从里面伸出一只手,蓦地揽住简余生的腰,顺势将她拽入车中。
“你们,唔……”简余生慌乱地舞着自己的双手,想要喊出的声音硬是被捂了回去。
简余生全身被禁锢在车座上,她惶恐地挣着双眼,她这是被绑架了吗?
心里的恐惧感越来越强烈,求生的欲望让她不由想到了安子桀,她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希望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安子桀他会知道她被绑架了吗?
车子颠簸的让简余生有些想吐,她本想以此理由借机逃走,可对方根本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直到眼前出现破旧的仓库,车子才停下。
简余生被压着到了里面,只听砰的一声,仓库门重重地被关了下去。
她吓得一个激灵,见四下无人,转身就要离开。
“简小姐。”黑暗中,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
简余生定住脚,只见黑暗中多了一男人的身影。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身笔挺的西服,鼻梁处驾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看起来不像是个绑匪,倒像是个……
“简小姐,恕我冒昧以这种方式把您叫过来。”男人微微一笑,将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我是您父亲的律师,张潭,这是您父亲生前早就拟定好的一份遗嘱,您过目。”
简余生伸手接过,从头至尾翻去,原来父亲早就已经看出余敏的勾当,只是他还来不及说就被她杀了。
但是父亲病危的那天,明明才让自己去找律师,那那天父亲的意图又是什么?
“简小姐,根据您父亲的遗嘱,简氏有您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在见您之前我已经了解清楚,即使傅安盛和余敏转移了部分产权,但是您持有的股份在简氏完全可以有发言权。”
简余生的眸中多了一丝精光,这样的一份遗嘱无疑给了她希望。
她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呢喃着,“爸,我一定会把简氏的一切夺回来!”
夜,很静。
郊区的蛙鸣此刻正此起彼伏的叫了起来。
坐在那辆掠夺自己过来的车里,简余生手里握着的遗嘱迟迟没有放下。
脑海里再次想起了安子桀。
如今她完全可以用父亲的遗嘱去报复傅安盛和余敏。
而他们的关系。
她想,应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