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众从老宅子出来,飙车到了云南南家楼下。
此时晚上八点,时间不算很晚,南南正在对账本,突然手机响起一阵铃声,她一看是高众,赶紧接了电话。
“南南,出来一下。”
“啊?”
“我……想你了。”
“你在哪里啊?”南南觉察到他有点不太开心,甚至是抑郁。
“就在你家楼下,下来吧!”
“嗯好。”
很快,云南南急就换好衣服跑到楼下,那个平日里高冷又严肃的男人,此时表情落寞,孤单又可怜,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缘故,原本帅气的脸上多了层忧郁感,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可是,南南依然有点心疼他。
“你怎么来了?你今天不是和我说你有事情要忙,可能不会找我了吗?”
高众一把抱住对方,难过的说:“南南,我想你了,如果我们可以放下一切私奔,多好啊!”
云南南偷笑出来,说道:“傻瓜,你当我们还是小孩啊,还做梦呢!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你,早点回去吧,好好休息休息。”
“我才刚到,还想多抱抱你呢!”男人竟然撒起娇来,让南南觉得他倒是有点可爱。
这个外表霸道冷漠的男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唉!
今天晚上有星星,所以二人打算到河边散步。夜深人静,河边人也不多,所以不必担心被人发现自己是高众的女友,二人就很大胆的挽着手,贴在一起慢慢走着。
迎面走来一群中学生,三个女生和两个男生,他们貌似是刚去辅导班上完课回来,路上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云南南看到他们青春年少的样子,瞬间想起来当年自己的中学时代,曾经自己那么耀眼,潇洒,如今唯唯诺诺,胆小的很,突然觉得自己活得很窝囊。
高众貌似看出她的心思,笑话:“傻瓜,你现在也很优秀,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你说你高中时就喜欢我了,那我现在和高中的时候完全不同,你竟然还会喜欢我,真是奇葩!”
男人无奈的笑笑:“只要是你,就够了,小傻瓜。”
我挽着这个男人的手,觉得温暖又幸福。正当我们沉浸在爱情的幸福之中时,忽然有人在呼救。
“救命啊,救命啊……”听年纪大约是少年时期的孩子,难道是刚刚过去的那五个人?高众带着南南心急如焚,东张西望,寻找他们。
这才发现,河堤上,还有两个孩子正在脱衣服,准备跳进河里,云南南和高众急忙跑过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小女孩哭着说:“我有两个朋友掉进河里了,不会游泳,有一个人跳进河里救人,结果三个人都没上来,我不太会游泳,他也不太会,而且怕水。”
男孩害怕的说:“哥哥、姐姐,求求你们救救他们吧!总共有三个人掉进河里。”
不等他说完,南南赶紧交代那个男孩叫救护车,高众和我对视一眼,脱掉衣服,一人一个方向,迅速跳入水中。
此时冬季刚过去没多久,春天刚到,白天温度十三度左右,晚上也只有三四度,河里温度更是冰冷,还好我和高众身体素质好,他长年健身,所以一次性救了两个孩子,我救了一个女孩,我力气还算大,所以救人倒是不费力气,很快我们也上了岸,三个孩子已经昏厥,我和高众分别给他们做了人工呼吸,并且把自己的衣服给他们盖上,没多久,三个孩子咳嗽起来,吐出河水,这才算是醒了。
救护车到了,鉴于三个孩子落水有点发烧,云南南依然坚持送他们去了医院,到了医院,安排好他们住院的事情后,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凌晨两点。
“这么晚了,要不去酒店吧?”高众说。
“啊?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你这个小脑袋瓜,胡思乱想。”高众皱皱眉,对南南很无语。
南南哈哈大笑起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男人当着她的面,打了电话:“你好,请问是卡尔顿酒店吗?”
……
“我是你们的高级VIP,想要订两间房。”
……
“什么?只剩一间了?”
……
“套房也行,那就这吧!”
云南南不高兴:“就一间房,怎么住啊?”
“没事,这是一间套房,里面有两个房间,你睡那间大床,我去睡小床的房间。”
“哦,那也行。”
看她同意了,男人嘴角露出一丝坏笑,于是,二人很快开车去了酒店。
卡尔顿酒店位于金融街商务区,经典的包豪斯建筑学派风格,酒店以新中式设计风格阴阳平衡理念,为这个建筑及周边带来无限祥和宜居之气。
高众订的套房很大,大概有240平,划分为生活、工作、娱乐空间。有设备齐全的厨房和8人餐桌及宽敞的步入式衣帽间。非常棒的一点是还有私人管家服务,随叫随到,全听客人差遣。这里的卫生间除了有三种不同的花洒淋浴,还有超大浴缸及顶级豪华Asprey沐浴用品。
进了房间感到好累,我赶紧坐在宽敞的沙发上休息,高众去给南南泡了一杯热茶,他竟然喝的咖啡。
“大晚上的,该睡觉了,你喝咖啡干嘛?不睡觉啊你!”南南难以理解他的行为。
“我喝咖啡喝习惯了。”
女人翻个白眼,无话可说。
高众若有所思:“南南,你今天很勇敢,让我看到了当年的那个你,潇洒、坚强有正义感。”
“额,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想到你在身边,我也不会害怕,所以就没想太多哈哈哈。”南南说话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方才救人的时候竟然那么干脆利落,完全不胆怯懦弱,然而这种情况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自从高考完那件事发生后,南南有了阴影,得了抑郁症,后来就变得胆小如鼠,而且从不多管闲事,如果是按照前几年的做事风格来看,她一定不会跳水救人,她可能也会被吓得不行。
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南自己也搞不明白,高众在身边,真的是给予她很多的力量和安全感。突然有点欣慰,南南松口气,表示很自在。
“你很棒,南南,我真替你高兴。”
“哈哈,谢谢你的肯定,多亏了你在场,我才不害怕。”
高众抓住她的手,温暖的笑着:“傻瓜,累不累?”
“嗯嗯,人家好累,去洗洗睡了,你也赶紧睡吧!”
“嗯好!”
南南起身去了里面那个大房间,开心的**光,进了奢华的浴池,泡了一个舒服的牛奶浴。洗完澡后,本打算再去桑拿房汗蒸,但是实在困得不行,于是穿了长绒棉浴袍,进了卧室,发现是窗帘没有关,于是就去拉窗帘,发现根本拉不动,心想是不是坏了呢,用力拉起来,结果脚下拖鞋上有水,地板滑,所以自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啊”南南尖叫一声,摔倒后,高众闻声冲进来,结果发现南南坐在地板上,浴袍也散开了一半,露出完美诱人的肌肤,即便是没有胸罩的衬托,饱满的胸型也很好,实在是引人注目。
“啊……”云南南又是一阵尖叫,赶紧裹紧浴袍。高众也立刻转过身去,紧张不安:“我……我只是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才进来看看,看你没事,就先出去了。”
他说完话,就急着出去,生怕南南打他,最重要的是,他担心自己留下来后,无法控制心中的**,伤了南南可就完了。
“你等会儿,我……我好像……起不来了。”南南方才脚底一滑摔倒后,貌似扭伤了脚踝,这会按着窗台半天起不来,心想恐怕是崴伤了。此时也顾不得尴尬害羞,即便是刚刚被男人看了一半玉体,也不能多虑什么,因为脚踝实在疼得要命。
高众只好留下,走到窗台那边,扫了一眼女人湿漉漉的头发,白嫩的皮肤,内心有点紧张,深吸一口气,问她刚刚怎么回事?
“我刚刚打算拉上窗帘睡觉呢,可是怎么拉,都拉不动。”
“傻瓜,这是智能控制,开关就在床头。”高众走到大床边,按了开关,窗帘立刻自动关闭,他又按了另外一个按钮室内冷白色强光立刻变成暖黄色灯束,室内空调设置为23度,立刻将我横着抱起,轻放在干净整齐的床上。
他又蹲下,握住南南的脚,仔细查看:“应该是扭到了,还好没有伤到筋骨,稍等,我叫人送药过来。”
他走到床头,按了呼叫:“总统套房,立刻送进来一个药箱。”
五分钟不到,私人管家送了进来,高众将女人的脚放在他的腿上,温柔的上药,贴心呵护她,南南最后竟然睡着了,兴许是这里的床太过柔软舒服,泡完澡她困意明显,而且,高众这个按摩师给她按脚,舒服的很,所以很快就入睡了。
高众看到小女人可爱的睡姿,忍不住笑笑,扫了一眼她浴袍里面的光滑皮肤,他吞了口水,轻柔小心地将被子给她盖好,悄悄离开,回了小卧室休息。
次日早上,云南南在梦中闻道有一股浓浓的牛排是黑胡椒味,她吧唧吧唧嘴,睁开眼,发现是自己睡在酒店,心想,哇,竟然做了一个美梦,看室内仍然漆黑如夜,于是按了下窗帘按钮,阳台上的窗帘打开后,竟然阳光极好,原来外面已是晴天,她一看手机,老天,竟然十点半了,自己是猪吗?竟然睡到了中午,立刻下床。
突然想起,高众人呢?于是她又好奇的走到外面那间房,发现没人,南南失落的意外他去上班了,往餐厅一看,哇塞,餐桌上满满一桌子菜,她开心的跑过去,桌子上有个卡片,上面写着:Darling,我先去公司了,昨晚你睡得晚,还伤了脚,所以早上没有叫你起床,早餐是我为你做的,记得吃。
南南看着早餐有牛奶、面包、牛排、沙拉,我心想,这个家伙是把我当成猪了吗?美美的饱餐一顿,心情愉悦,换好衣服,准备回店里,走到房间门口,无意间看到房卡上标注:68000/VIP。她大吃一惊,高众作为会员不应该很便宜吗?这个酒店为何如此贵,太可怕了,五星级酒店就是我等凡人不可高攀的地方。
最近南南正在筹备开新店的事情,因为之前的五家店都运营的不错,收益也很高,就连宝石花路的店也超过了其他四家店的营业额。
南南今天召集了五家店店长坐在一起开会,并且要求他们最近去市区多多走动一下,看看有什么好的地理位置适合开店。
下午四点,阿展突然出现在店里,他买了一杯咖啡就要离开,南南赶紧拉住他,叫他留下坐会,毕竟也是多年老朋友,感觉这个家伙最近很明显就是在躲避自己,其实没必要这样,弄得大家都很别扭,挺不好受。
两个人去了楼上办公室坐下聊天,阿展只是微笑,没有多余的话,这种感觉有点陌生。
“阿展,其实你不用躲着我,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
“我……没有躲着你啊!”
“你当我傻啊,我能看出来,自从我和高众在一起后,你就很少来我店里了,上次你突然去我家看我,我挺感动,证明你没有把我忘记,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南南温柔的看着他,他本来低着头,黯然神伤,又突然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认真的说:“南南,我只希望你过得开心,幸福,如果你不开心,随时都可以告诉我,我会陪着你。”
女人莞尔一笑,觉得这个大男人真是可爱,无时无刻不在关心着她,心里就很温暖,可是转念一想,阿展把她看得太重了,所以多年来从未恋爱,他每次开玩笑说,要和南南一辈子在一起,要照顾云南南一辈子,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那时,南南都会觉得他比自己还傻,付出型人格,最后受伤的只有自己。
“阿展,我觉得……你应该给自己找个伴了。”
男人眼神里有难过和不解,有悲伤和欣慰,语气沉重:“对不起,我是不是给你造成了压力?”
“不不不,真的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担心自己耽搁了你,我曾经霸占了你九年,今年来算,已经第十年了,从我出了那个意外后,这么多年了,谢谢你照顾我,爱护我,治愈我,我现在变得勇敢、坚强,甚至,你知道吗?昨天我又见义勇为了,我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朝气蓬勃,潇洒果敢,我终于从阴影了走了出来。”云南南欣慰的和他分享昨天的事情,可是阿展却很是担心。
“你……没有晕倒,没有昏厥,没有害怕和胆怯吗?”男人皱着眉,追问她,生怕她哪个环节出问题。
“没有哈,完全没有,当时高众在场,我们两个一起做的好事哈,当我们勇敢的跳入河水中时,我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高众也替我高兴,我真的很开心,很激动,谢谢他对我的鼓励,他带给我的安全感让我不再害怕危险与困难,我终于找到了当年的那个云南南。”
阿展看着女人兴致勃勃说话,心里一阵难过,原来自己陪伴十年,抵不过那个人的几个月时间,这或许就是有缘无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南南,我也替你高兴,变得越来越勇敢坚强,你真得太棒了,看来还是高众那个家伙魅力大,唉!我真是自叹不如。”阿展自嘲,不愿让她看出自己心底的悲伤。
两个人聊天很开心,没多久,五个店长市场调研结束后,回来汇报工作,阿展这才离开。
当阿展拿着咖啡回到公司时,恰好遇到出门的高众,冰冷的男人扫了一眼旁边那人咖啡上的“青春咖啡”字眼,停下脚步,转过去朝阿展喊:“上班时间你溜出去干嘛?”
“如你所见,去买咖啡了。”
“理直气壮和我叫板,不怕我炒了你?”
“你要想让我走,恐怕早都让我走了吧!”阿展面临高众这个总裁,从不畏惧,无论眼前的这个人是何种身份,他从不忌惮。
在阿展心中,高众无非就是个抢别人女人的小人,呵呵,高中同学,有钱有势,地位高,长得帅,这个人标签这么多,那又如何?他无所谓。
高众今天下午突然接到父亲通知,尚氏五点在郊区高尔夫球场打球,这次打球的人全是达官显贵,身份显赫的人,老爷子让他也过去玩玩,多和官场的人打打交道一定不会有坏处。
高众抵达球场后,又看到了尚氏女儿——尚芸芸,又和上次见面的场景一样,这个小女孩依然是蹲在地上研究花草,高众不想和她多说话,假装没有看到她,转身就走,结果被她看到。
“哥哥,是你啊!你也来打球吗?”
高众只好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点点头。
“哥哥,你猜猜看,这是什么花?”女孩天真烂漫的笑着,拿着一朵小黄花,
“不知道。”
“这是金钟花,金钟花与同属花卉连翘外形与极为相似,不同的是金钟花枝条为鳞片状髓,连翘枝中空。花的颜色上,连翘比金钟花更黄更艳哈哈哈。”
“哦,这样啊!”男人丝毫不感兴趣,只是附和。
“哥哥,你再猜一下……”
“我不想猜了……”
“哥哥,你再猜猜看”尚芸芸抓住男人的胳膊一阵摇晃,半是撒娇,半是卖萌。“你猜猜看金钟花的花语是什么?”
高众无奈的摇头,心想,这个丫头真烦人啊,小脑袋整天想着花花草草,放在国内说不定生物总能考满分。
“金钟花的花语主要来源于它的生长习性,它通常生长在灌木丛内,不开花很难发现它的踪迹,就像是在可以隐藏自己一样。它的花朵在花期也只会生长在叶腋下面,仿佛是在可以让自己不被关注到。”
男人淡漠的说:“所以呢?它的花语是什么?”
“就是……埋藏在心底的爱。”小女孩说完话,露出灿烂的笑容。
“哦,好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是要去找我爹地他们吧!我带你去啦哥哥!”尚芸芸蹦蹦跳跳跟在男人后面,就像个小公主一般,总想粘着这位英俊冷漠的哥哥。
两人到了球场,几位长辈看到他们后,打了招呼,高众父亲招呼他过去,给他介绍大家。
“儿子,这是你李叔叔,洛城***。这位是你王伯伯,是我们洛城房管局局长……”
高众只是绅士礼貌的打招呼问好,看来今天是群雄争霸,自己决不能掉以轻心,必须为父亲争光。
尚叔叔对高众多看了两眼,发现这个年轻人从来都是一副城府很深的样子,脸上很少看到多余的表情,外人很难猜透他。
几场球下来,只有高众一人赢得出彩,长辈们纷纷夸赞,就连父亲也脸上有光。
看到自己连赢长辈,高众赶紧笑笑说:“多谢各位长辈手下留情,高众今日才能赢球,真是失礼了。”
此话一出,长辈们更是赞不绝口,连连夸赞高翔竟然有如此好的服气,有个这么好的儿子,事业做得出色,球也打得出彩,就连模样也是一表人才,唯独尚叔叔默默笑笑,不多评判。
一行人打完球有点累,于是回到休息室喝茶,高众命人把紫砂茶具端上来后,更是精心备茶,当他温壶温杯、投茶、洗茶、泡茶、为各位长辈沏上一杯芬香四溢的热茶后,大家喜笑颜开,高翔更是开心极了,今天儿子真是给自己面子,看来真是长大了不少。
当他温壶温杯、投茶、洗茶、泡茶、为各位长辈沏上一杯芬香四溢的热茶后,大家喜笑颜开,高翔更是开心极了,今天儿子真是给自己面子,看来真是长大了不少。
高众为何今天如此卖力,无非是在讨好父亲,他一直都想正式向父亲提出云南南的事情,希望父亲可以接受他们,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