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消失在海平面,程晟出去寻觅野食,还未回来。
被海风吹得浑身黏腻,我打算洗个澡,出去找他。
或许真是八字不合,我刚打上洗发水,停水了。
慌乱的我,拨通了程晟的电话,喊他快些回来,看看什么情况。
他却说:“你等着,我喊房东上去帮你解决。”
“不……”一句话还未说出口,便传来了忙音。
我再打过去,他那边已经是正在通话中……
我真想顺着5G网络爬过去敲死他!
敲门声响起,我挣扎半天,才打开了门。
霖青一手拿着水壶,一手拎着一桶水。
“实在抱歉。”他进了屋,没多看我一眼,把水烧上,就去了淋浴间。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穿着浴袍,顶着一头泡沫,活像一个褪了色的小丑。
他折腾半天,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非常抱歉地说:“如果只住一晚房费减半,或者住第二晚可免费。”
我忙摆手道:“不至于,我没那么小气。”
他愣住,看了我一眼道:“沐北,你真一点没变。”
我不知他说这句话什么意思,沸腾的烧水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他把水调好温度,放在浴室里。
继而又烧了一壶,道:“你去洗吧,我继续帮你烧。”
我是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可要推脱,恐怕会显得我多少有点矫情。
进了浴室,先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他敲门道:“烧好了。”
我一丝未挂,躲在门后,将门打开了一条缝,他把水壶递了进来。
我接过水壶的手一滑,惊呼出声,他忙开门进来,夺过来我手里的水壶。
怒视着我,道:“烫着哪了?”
我尴尬地站在原地,想说哪儿也没烫着,只是手滑水壶差点掉了。
却看着他猩红了眼,泛起了酸意。
他拉起我的手,仔细翻看,募地愣住,才意识到我此刻身无寸缕。
浴室里水雾弥漫,温度急速地攀升。
我看着他喉结滚动,想把手抽出来,却发现被他攥得死死的。
“沐北?”程晟敲了敲浴室的门,“有水了吗?”
我俩慌乱地弹开,我忙把门从里面反锁,强装淡定道:“还没,你,去找找老板,看看怎么回事。”
“好,我出去找找,你等一下。”
听到关门声,我俩同时松了一口气。
可现在他要从这里出去,被程晟撞个正着,岂不是八百张嘴也说不清。
我拿起手机,正要打电话,霖青上前一步,把它夺了过去。
下一秒,我便被压在了墙上,任他挥霍。
浴室里微波荡漾,花洒的水,很合时宜的洒了下来。
我承认,是我故意勾引了他。
*
我与程晟,算是青梅,但他并不是我的竹马。
我们的母亲是闺蜜,很狗血的,我与程晟从小便也是闺蜜,对,他是我的姐妹。
小学毕业后,我们就断了联系直到,我失恋以后,一直没有再谈恋爱,我妈着急,便安排我与她闺蜜的儿子相了亲。
为了避免双方父母的轰炸,我俩一拍即合,决定真戏假做,互相落个清净。
这次出来旅游,也是那俩冤大头出钱,我俩抱着不花白不花的心态,为啥不出来浪啊!
谁知道,这趟我把自己搭了进去。
干柴烈火,我理解,毕竟我们不是第一次。
我把程晟打发着去给我买饭,霖青才得了空隙,从我房间里滚了出去。
我完全没了出去看海的心情,一切收拾妥当,程晟再次开门回来,手里拎着,生蚝烤串加啤酒。
“姑奶奶,我这一晚上都要被你指挥蒙了!”
我拿起啤酒,利落地拉开了铝环,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才说:“打扰你找激情了?”
“这话说得,我看楼下的房东就不错,刚刚回来,见他刚洗了澡,头发还湿着,真……”
我啪地把啤酒蹲在了桌子上,瓶口瞬间涌出了白沫。
“别在我眼皮子底下腻歪,你给我玩远点!”
程晟忙拿起啤酒,把沫往嘴里吸,“你看看你,简直暴殄天物!”
程晟陪我吃完饭,就出去找乐了,他说他刚刚出去转悠,看上了另一处民宿,有房间。
让我不要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