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腿,再抬高点儿。”
越随汗如雨下,他已经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身上的汗和水一样淋了满身。
等会儿还得吃药膳,喝大夫开的败火茶。
越随想想就头痛的要命,他原来还盼着将军府能有人发现他的失踪,赶紧查到这里来。
但是转眼就又是一个月过去,他实在是盼不到了。
该是自己先前过的太浪荡,现在生死不知也没人管。
越随心中苦闷,却又不敢发作,如果不好好跟着练的话,搞不好又得吃那该死的苦瓜和一点味道没有的白肉。
那还不如药膳呢!
越青瓷站在铁栏外面,看着又消减了一大圈的越随,仔细看了眼他的脸色,发现红润有精神,微笑:“倒是比先前看起来精神的多。”
“外表是精神了,脑子可没有,你就不担心把一个纸老虎养成了真老虎?回头咬你咬的更疼。”
司拂澜从旁靠过来,直接理所当然地把她的手攥在手心,有好些日子没见她了,他想的紧。
越青瓷不自在地动了动手,却也没太激烈地反驳,只是忍不住为自己的兄长辩驳:“他也没那么坏。”
司拂澜嗤笑,不以为意。
到底是位高权重的大人,想法很难被旁人改变,越青瓷自然不会傻到去“规劝”,她与司拂澜之间如今也不清不楚,她恨不得少说两句。
“怎么不开口?”
她不说话,司拂澜更不高兴:“我这话也说错了?”
司拂澜是个霸道,却也没那么霸道的性子,他的人生里没有女人,也看不上那些酸儒文人的情意绵绵做派,但是他是个很会反省自己做法的人。
只要他意识到要讨好的人属于自己。
司拂澜便道:“越青瓷,你不用像旁人那样怕我,有什么直说便是。”
就像是先前,明明就连陈浪都看出来了她对他有意思,偏偏自己却不肯吐露一星半点。
这是司拂澜给与越青瓷的特权,在他认为她已经算是他的人之后。
越青瓷体会到了他话中蕴藏的特别意味,细细一品,便微笑道:“大人,这只老虎先前或许还能咬我,但现在有您在,我想他的牙齿露出来的那一瞬间,您就能护着我。”
司拂澜满意了。
他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越青瓷终于掌握了一星半点对付司拂澜的心得,那就是顺毛哄。
堂堂九府总督,竟然是个这么幼稚的性子,越青瓷倒是真的觉出几分可爱来。
“过几日就要秋祭,你想不想去?”司拂澜问她。
秋祭允许大臣携带家眷,只是名额有限,这是能面见天颜的机会,故此基本上都是带上自己家里受宠的孩子,一般最多两位。
“你怎么知道越庭生不会带我?”
越青瓷有些好奇,其实她大概知道,这些日子越家的动荡恐怕整个京城都有所耳闻,但还是想听司拂澜说一说。
司拂澜领着越青瓷进了一间小室,里面布置的很好,甚至有些出乎越青瓷意料,地上是厚厚的毯子,桌椅角落都包了软软的一层,炉子里熏着雅致的檀香,很有些温暖的味道。
“坐,”司拂澜拉她坐到身边,“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