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这里生活过多年,又无人看守,越青瓷直接往三皇子府后门跑。
她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等等!越姑娘?”
后面传来了谢致的声音,脚步声匆匆跟来。
因为他的话,所以王府里的护卫竟然直接用长枪横在了越青瓷的跟前。
越青瓷停住脚步:“让开!我是越家四小姐,你们竟然敢将我软禁在这里?”
谢致一把拉住越倾瓷的手,那张普通平庸的脸,眼中竟然有两簇着急的火在燃烧:“越姑娘,越……越青瓷,你别着急,我会送你离开的,等你身体好了。”
“身体?”
越青瓷冷冷一笑,她面色惨白,语气却十分凌厉:“我与三殿下是有什么情分在吗?值得您将我亲自从越府带出来?”
谢致一窒:“我已经征求过令尊的同意……”
“征求他的同意?那你征求过我的同意吗?三殿下,我与您初次相见,本是陌路人,现如今名声被你毁去,我不知多心急如焚,您却还想留我过夜?”
“养身体?您这高门大院,是我养身体的地方吗?”
越青瓷哂笑:“为了一己私欲,就敢私困大臣之女,三殿下好大的威风。”
谢致面色遽然一变。
他捏紧了越青瓷的手腕:“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没有动怒,反而似是有些委屈。
越青瓷被这语气惊到,下意识用上了审视的眼神。
这个谢致,和记忆里的那一位,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哟,热闹。”
正前方传来了耳熟的动静,护卫们放下了长枪,一老一少二人走进门来。
其中一人须发皆白,年过半百,正是柳神医,而走在柳神医旁边的,竟然是章识南。
章识南在此,说明……
越青瓷的目光下意识地往四周墙壁的暗影处看了看,而后很快地收回了视线。
司拂澜与她关系已尽,何况这是谢致的府上,司拂澜怎么可能过来。
“柳神医,章太医,你们怎么一同过来了,”谢致放开了抓住越青瓷的手。
“哦,殿下派人请柳神医的时候,恰好我也有点事情请教,听闻是给越四姑娘看诊,先前我也跟过越四姑娘的脉,刚好一同过来。”
章识南笑眯眯地道。
“殿下,越姑娘,请吧,”柳神医目光温和地道,“越姑娘,你的心脉需要好好调理,反应如此大,不利于您的身体。”
越青瓷微微颔首,却直接道:“谢过柳神医,改日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她竟然越过二人,直接朝门外走去。
在这里多留片刻,她都要恶心得吐出来。
“越青瓷!”暴怒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章识南和柳神医都面露诧异地看向谢致这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三皇子。
谢致平时的样子就是中庸,平淡,毫不起眼,这样激烈外显的情绪,完全脱离了他给世人的印象。
尤其是,他对八竿子打不着的越青瓷,竟是一副……
越青瓷扭过头,那张修饰过的脸,通红的眼神,扭曲的嘴角,无一不在昭示。
谢致对越青瓷的爱恨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