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父亲你放过母亲吧！”
“不要啊！不要！我不要滴血认亲！我不要！父亲！你真的不给女儿留脸面了吗？”
越青瓷回绿竹院的路上，因着越霜柔叫的凄厉，隐隐约约也能听到哀嚎声。
偌大的越家，似乎鸟雀都禁了声音。
越青瓷站在门口特意听了一会儿。
“绣棠，你等会儿打听打听那边的动静。”越青瓷吩咐。
绣棠眼睛发亮：“小姐放心，您不说我也会去的，那些个丫鬟婆子们也不会甘于落后的嘿嘿，要知道这可是一件大丑事呢，旁人都知道崔姨娘偷人了，也不知道这对母女要被怎么处置。”
越青瓷不置可否地笑笑。
她进门，见过柏氏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躺在床上，调整自己的气息，放空心神。
“大病初愈，就急不可耐地去谋划算计，也难怪你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越青瓷听到司拂澜声音的时候，并不意外。
九府盯人本事这么厉害，她出卖了司拂澜处置越观金的消息给越庭生，来找她麻烦是必然。
“小女子见过总督大人，”越青瓷跪在地上，给司拂澜行礼。
司拂澜没叫她起来。
他大摇大摆地往椅子上一坐，语调阴森：“越青瓷，你当真以为本座不敢动你？”
司拂澜的宠爱是有限度的。
他对越青瓷是有几分兴趣，愿意护着她，爱着她，为她扫清麻烦。
可是这一切是建立在越青瓷不会出卖自己的前提之下。
司拂澜的身份，是九府之主，主掌耳目消息。
他见过太多复杂的人性，对背叛一词最是敏感。
他的人，决不允许有二心。
如今越青瓷在答应自己不泄露自己秘密半分的前提下，将他的事情告知给了越庭生，就算这是她的自保手段，他也不能原谅。
“用本座的事情来取信越庭生，让他以为自己有了个亲密无间的好女儿，如此你捅出崔妙的事情时，他便会立即相信，”司拂澜冷哼，“本座没想到，你的报复是踏着本座走出来的。”
司拂澜极少在动怒的前提下说这么多话。
因为让他动怒的人都会很快地死去，根本用不着废话。
良久的沉默后，越青瓷终于开口。
“越家被您盯得这么紧，是不是因为，您想要让我父亲站队七皇子？”
越青瓷语出惊人。
前世越青瓷只是被困在后宅的可怜虫，很多事情无从知晓，只是这场夺嫡之战的惨烈和最后的结局，她却提前知晓了。
而重生之后，司拂澜对越家的关注清晰可见，偏偏他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没有威胁，却无孔不入，且也没有任何帮越家的意思。
态度不远不近，却又将任何事情都掌握在手心。
那次在莲动坊撞见司拂澜七皇子二人的场景，蓦然映入脑海里，越青瓷终于理出来了一条清晰的来龙去脉。
她看着司拂澜，面色镇定：“无论九府如何深入，始终都是外人。”
“越家最深的秘密，只有越家人知道。”
“总督大人，这一桩生意，您可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