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安极度恼怒：“你和越青瓷之间的秘密还真是多，本宫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染上了爱对人动刑的，你嗤之以鼻的恶行？”
谢致不说话，沉默地与她对视，随后，软下了语气：“别杀她。”
嘉安“哼”了一声：“本宫早在一开始就该杀了她，这样的脸你还如此情深义重，本宫倒是不知，你谢致是个情种！”
那话又酸又妒又怒。
嘉安的眼圈发红，泪水凝在眼底，看着反而有几分令人生怜。
谢致终于叹了一口气，缓下了声音：“嘉安，别难过，我与她之间的事情，改日我一一说给你听，情深不过是我用来迷惑人心的工具，越家，我的目的除了越庭生，其实最根本是别的。”
“据我所知，越庭生亲口所言，那东西只有越青瓷可以取。”
嘉安狐疑：“当真？”
“自然，或许也有几分，觉得她身子尚可，但你明白，男人对于女人的一点暧昧欲望，不过是源于身体的本能。”谢致对嘉安一直诚实。
而这诚实比谢致嘴里的爱更让嘉安热血沸腾。
她笑了出来：“好，那我便信你一回。但是教训还是要给的！”
“你……”谢致皱眉，嘉安对越青瓷动手让他有些无奈，但他的话却被越青瓷打断。
“你们在聊什么？”越青瓷问。
越青瓷的视线在俩人身上游走了一圈。
“怎么，不敢来了？”嘉安哼了一声，眼风扫了谢致一眼。
谢致犹豫。
他想提醒越青瓷，但是——
如果越青瓷受伤了，自己不是刚好能顺势将她弄到自己的手上吗？
而且，嘉安是不会让越青瓷死的，她有分寸，不过是让越青瓷吃一点苦头。
最重要的是，谢致心中有一个非常隐秘的想法，但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
他现在需要嘉安，也不能和嘉安闹翻。
因为司拂澜的插手，他的皇位没那么顺利，加上这辈子在越青瓷身上耗费了太多心力，所以很多事情都和前世一样产生了改变。
所以现在让越青瓷吃一点苦头，也是应当。
谢致想到这里，就松开了手。
他平静地道：“理应是你亲自来查探。”
嘉安看他这样，心中的气终于消散了一点。
越青瓷对万紫做了个手势，然后慢慢靠近。
那个小宫女，满脸雀斑，看起来战战兢兢，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若当真是装的，那就真是天生的好演技。
嘉安冷哼：“就是放在这种你完全意识不到的人身上，你才会找不到，你懂吗？”
看着万紫小心翼翼地护在越青瓷身后，嘉安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
手下微微侧身，如鹰隼般的目光锁在了越青瓷的身上。
越青瓷却在距离她还有两步之遥的地方，问道：“你身上当真有双生蛊？”
“奴婢，奴婢不知道。”
丫头抖若筛糠。
谢致和嘉安的眼神全部都放在了越青瓷的脸上，生怕她识破。
空气似乎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但是越青瓷反而因此松了一口气，一直戒备的神情缓和了下去。
嘉安和谢致了然了，对越青瓷而言，她认为他们把蛊虫放在这种自己都不知道的人身上，是合乎逻辑的事情。
越青瓷确实如此想，但看着那个丫头的脸，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一闪而过，越青瓷想要抓住却失败了。
嘉安对着守在丫头旁边的挥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