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霜柔被关了祠堂。
这事儿是越庭生下的命令,他已经被近来府上的不安搅和的暴怒。
在这关键时刻,越霜柔还将越青瓷给刺激的晕了过去。
根据绣棠的口供,越霜柔特意用越青瓷那晚失踪的事情刺激她,将越青瓷刺激的活生生吐血,而后就晕了过去。
越霜柔百口莫辩,最令人气愤的是,就连请来的大夫也说越青瓷是气急攻心!
狗屁的气急攻心,从来都标榜自己名门贵女的越霜柔也一个没忍住彪了脏话。
那越青瓷分明只是装晕!
但越霜柔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去选择硬碰硬。
她想到了自己的那位兄长,越随。
越霜柔撕开了自己的裙摆,咬破指尖,写了一封信,递给了香草:“去城里的望月楼,找到大少爷,把这信交给他。”
越随多日未曾回府,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香草一惊,马不停蹄地离开。
越青瓷躺在床上,目光放空,精神状态萎靡,脸色也一片苍白。
越霜柔,竟然也重生了。
那些浓郁成了实质的恶毒,化成了遥远的前世的记忆。
挑断的手筋脚筋,没有尽头的红鸾鞭,失去视力的绝望,像狗一样在地上乞讨的岁月。
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
只是它们被平时冷漠残忍的的越青瓷狠狠地压制了下去,压在心底深处,没有发作的机会。
此刻因为越霜柔,牢笼被打开,那些过去如潮水将她淹没。
“瓷儿,瓷儿?”
柏氏目露担忧。
她将手里的粥碗放下:“绣棠,你知道小姐和五姑娘聊了些什么吗?”
“奴婢没听清楚,五姑娘的声音压的很低,倒是小姐说什么,让五姑娘应该去看看大夫,当时听着也不像是动怒的样子。”
绣棠也觉得古怪,当时她也觉得越青瓷是装晕,可不知为何,越青瓷睁眼后,真的双目无神,变得恍惚起来。
她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柏氏看着像是丢了魂的越青瓷:“你去将章太医请来,章识南章太医,就用将军的拜帖,有什么事情我担责。”
到底是将军府明媒正娶的大夫人,不用什么事情都去主院那里过明路。
绣棠得了令,立马跑了出去。
柏氏看着恍惚的越青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房间里就剩下了她们母女二人,柏氏的心里话没做遮掩。
“当年选择越家,是看他府里人丁稀少,关系简单,想来你也能平安顺遂地过一生。”
“不料瓷儿你命运多舛,一生下来就被带去了道观,如今也在这府中,步步难行。”
“或许我真的不该把你带在身边,你的父亲,才能好好地保护你。”
柏氏的面色苍白。
她说完这句话,就打了个激灵,意识到了自己将最大的秘密给说了出来。
她立刻闭上了嘴巴,只是眉心仍旧忧心忡忡的。
她自然也没注意到,一抹黯淡的影子悄悄地从门后的帘子退了出去。
祠堂——
越霜柔跪的面色惨白,她大病初愈,又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刑罚,是千金娇体,两厢下来,竟是有再度发烧的趋势。
一抹肥大的影子急匆匆地奔进来,越随看见自己最宠爱的妹妹竟是被罚跪,眼圈一红:“柔儿!是谁让你跪在这里的!”
越霜柔看见越随,眼眶立刻盈满了眼泪,委屈巴巴地道:“哥哥,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