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和意外
哪个先到到来
谁都不知道
悲喜交加
是最好的组合
今天是周一,天气正好,以身体不适为由,已经好几日不曾上学了。今日,可再也不得不去学校了。
我订好了闹钟,六点整,因为八点有早课。
要是闹钟真的管用,那就不会叫闹钟了。六点准时响起,我准时没起来。我翻了一个身子,不耐烦的关掉了闹钟,十分钟之后,闹钟在此想起,我依旧不想起。它就那么斗志昂扬的叫着,我就那么执着的叫嚣着就是不起。
六点三十分呢,我迫不得已起床了。再不起来,我可就真的是迟到了。
我简简单单的洗了一个漱,化了一个淡妆。没有吃早饭,就开着我最喜欢的玛莎拉蒂就出发了。
一路上,我是那么的开心,在另一个世界,我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大房子,一辆豪车。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一切实现起来都是这么的简单。果不其然,豪门家的孩子就是幸福,可以坐享其成或者再创佳绩,似乎都不是那么的困难。不像是我这样的穷一代,做着卑微的打工人,奋战再工作的第一线,九九六得坚守着,哪怕是十十七也得心甘情愿。要不然,工作就得泡汤,下顿饭就没得着落了。
哎,就是不能作比较,总是作比较会让人面目全非。
不管怎么样,此时坐在玛莎拉蒂之中的我呢是一百一十分的开心。
俗话说乐极生悲,我,现在就硬生生地验证了此句真理之中的真理。
车开得挺爽,但是一脚油门踩得太猛了,速度飙到了六十迈,我赶紧踩刹车,没想到手忙脚乱的我把油门当成了额刹车,又一脚油门下去,结果就是我创车了。
那辆白车真的是好惨,遇上我这样一位马路杀手,只希望她没事就好。
不管她还好不好,反正我很是不好,血流到了嘴角,当场我就晕了过去。
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很是希望自己能够就这样的一觉不醒。也许,我真的就消失了,也许我能够借助此次机会穿越回去。
这一车道的车,全部停下,堵住的车整整延伸了一千米。一两个人下了车,后来一群人下了车,围观着这场交通事故。
不知到是谁报了警,也不知道是谁叫了救护车。只知道,他们的眼里都是伤痛之色。
警笛鸣响,救护车,警车一路抢灯而来,无数的车辆为其让路。
不论世界这样发展,关键时刻,大爱依旧还是存在的。
夏一被医生从车里抬出来的时候,鲜血已经染红了白色的上衣,脸上已经毫无血色。白车上的男子没有鲜血外流,但是昏迷不醒,二人被紧急送往医院。
恒川医院里,病房外焦急的等待着的是夏一的父亲,夏长青。
从来,没有觉得他这么老过,一夜之间,白发异军突起,遮盖住了黑发,自从他接到电话,他便解散会议赶紧跑来医院,这一夜是他自从夏一母亲去世之后最煎熬的一夜。
他在急救室之外来回的踱步,回想着一生的经历。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夏一,从前他一再的认为,自己要好好的工作,壮大企业,给夏一创造充足的物质基础,让夏一开心快乐的成长,让夏一长大后不用为生计奔波。
其实,他早就走到了让夏一享有足够的物质,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觉得自己已经停不下来了。
他喜欢工作,喜欢赚钱,这些早就成为他的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不知到从何时起,他对夏一的关注越来越少,不知道从何时起他有了不回家的习惯。不知到从何时起,他变了模样,
现在,夏父满脑子都是悔意,他悔不当初。此时此刻,她只希望夏一能够平安醒来就好。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手术室内,主刀医生缝好最后一针,手术灯被关掉,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夏一被推出了手术室,夏父看着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心砰砰的跳着,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到底是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问医生,医生说,夏一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是还需要后期观察,不知到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夏父总算是平复下了心,虽然一切还有待后续观察,但是只要她的女儿还活着就挺好的了。
夏一被推进了医学观察室内进行修养。医生说,夏一不知到什么时候会醒来,也许一两天就会醒来,也许长达几年都不会醒来。因为此次大脑遭受到了强烈的撞击,即使醒来,也有可能会有记忆丧失,或者记忆力减短等情况。
就在另一个病房躺着的就是被夏一撞的那位男生,他无大碍,只是一些小的皮外伤,内部虽有损伤,但是静养一段时间就没什么大碍。
一场车祸,连接了两个人。也许是命运,也许是巧合。反正,从此之后,我们便不再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他叫尔铎,姓尔名铎,外号如其名为耳朵或者图图,称他为图图的灵感则是来自动画片《大耳朵图图小耳朵爸爸》。
他不喜欢这个外号,但是朋友们觉得这样叫他好玩,所以,他虽然不喜,但是觉得也无妨。长大之后,朋友们可算是网开一面,不在叫他图图,反而,混合一下称他为图尔,读的快一些,就会成为“徒儿”。好像这个外号,也不咋地。
朋友们笑他,不是我们故意的,是你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过幽默,不论怎么叫你,总是这样幽默。图尔你就认了吧,从此为师好好保护你,谁要是叫你图尔,你告诉为师,为师揍他。
尔铎笑着,追着他的一群朋友,打着骂着笑着。
尔铎是第一次来恒川市,没想到,第一次来就遭遇不幸,他觉得这个地方搞不好和他八字犯冲。他觉得自己得越早离开这里越好。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有的事情一旦发生了,你就太也逃不掉了。
夏一一直沉睡着,不过,还好,她没有睡得太久。一个月之后,她醒了。
我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事情,只是知道,睡醒的第一瞬间就发现自己在医院里,我知道自己很不喜欢这里。病房里,没有一个人,孤单单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我也不知道自己家住何方。我的头好痛好通,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别人是谁的一个陌生人。
我走出病房,在病房外来来回回的走着,我不知道去哪里,我不想呆在病房里面,里面好冷,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不想走的太远,我怕自己找不回来。
我埋着头,从最左边的病房走到最右边,我数着大约来回一趟有十分钟,就这样,我来来回回的走了大概有五六趟。
后来,我被一个女人拉住了手。
“小姐,你终于醒啦!”她笑着哭了,“我要赶紧告诉夏总。”
呵,“小姐。”我自言自语道。
她扶着我走进了病房,絮絮叨叨的说着他们一群人对我的关心。
我一句话也没说,呆呆的侧着身子,背对着她,躺在床上。
一段时间之后,自称为我父亲的那个男人来了。他很高,很瘦,头发很短,西装革履的,一看就是一副精明商人的摸样。
他紧紧的抱着我,哭着说道。“夏夏啊,你终于醒了,你可要吓死我了。”
他是不是真的要被吓死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此刻他的泪水已经浸湿勒我的病号服。他的伤心应该是真的。他应该是一位疼爱女儿的商人。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他表情复杂,我表情简单。
他问我,“夏夏,你怎么了?”
我问道,“我是叫夏夏嘛?你是我的父亲?”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对啊。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绝对没错。”
“我好像是失忆了,想不起来了。”我说道。
他震惊的看着我,“失忆?”他的眼角又开始往外渗出泪水。
我看着他的眼角说道,“你别哭,我会回想起来的。现在医术这么发达,不久之后,我就会好的。”
他说到,“我们夏夏一定会好的。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不久之后,他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只剩下我和那位声称是李阿姨的人呆在一起。
我让她给我讲讲从前的故事,她说故事很长,问我,想要从从那一段听起。我说,越接近开始越好。她说,她知道我从出生到现在的几乎所有的事情,所以,小菜一碟。
她说,她很早就从我们夏家作佣工,夏家待遇好,而且对待佣工很好,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夏家。她见证了我的出生,我母亲的离世还有许许多多关于我的大事与小事。
我知道,这位阿姨是陷入到自己人生的回忆之中去了。我不好意思打扰她,反正来日方长,什么时候听自己的故事都可以。正好今日乏了,听不听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于是,我就听着阿姨讲着,她讲着讲着,我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