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语愣了愣,没再说话。
“姐。”席安儿道:“我们去喝酒吧。”
“好。”
车子很快便驶到了一家酒店。
俩姐妹开了一个包间,又点了几个小菜,几瓶酒。
“好像很久没和你一起喝酒了。”席安儿笑了笑,给两人的酒杯上满上酒。
“是啊。”席语笑笑,“是不是想和姐姐说些什么小秘密?我可是看出你最近不太正常哦。”
席安儿一愣,辩解道,“哪有……”
“算了,你以后想说再说吧。”席语没有逼席安儿,端起酒,轻抿了一口。
席安儿点点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别……喝这么快啊!”席语有些担忧道。
一杯酒下肚,腹部像火灼烧般。
席安儿咳了咳,感觉到头有些晕乎乎的。
怎么回事?身体变差了连酒量也变差了吗?
“怎么了,安安。”席语看着席安儿脸色不大对,急忙站了起来。
她也知道席安儿的酒量,不可能就这么一杯倒的。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经常头晕。”席安儿说着便要继续去倒酒,不料被席语拦下了。
“经常头晕?怎么不找医生看看!”
席安儿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还想解释,却觉得眼前的重影越来越多,脑袋也越来越重。
怎么回事……
“安安?安安!”
席安儿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只听到耳边席语急急的呼唤。
……
“小语,安安怎么样了?”解光何最近一直在忙,因为解家有项目正在进行中,而且他跟席家合作的度假酒店也在开发中。接到席语电话的时候,他刚从外地出差回来。
“我也不知道,安安就喝了杯酒,然后就晕了。”席语坐在椅子上,眼眶微红,有些懊恼道,“可是安安的酒量一向很好的。”
“没事,等待会医生出来的时候,问问看,安安会没事的。”解光何轻拍席语的背部,安慰道。
“我该怎么办?安安身体一直很好,怎么说晕就晕了呢。”席语微有些哽咽,“怎么会这样。”
“小语,你冷静一点,安安可能是太累了,不会出事的。”解光何也有些担忧,但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安慰席语。
“手术灯暗了。”解光何抬头看向急救室,提醒道。
席语匆匆站起来,奔了过去,“医生,怎么样了?”
“你是席安儿的家人?”
“对对,我是她姐姐。”席语的手无声地紧了紧,她很怕会听到什么噩耗。
“病人没什么事,只是有些虚弱。倒是你们,怎么照顾的人,她都怀孕两个月了,你们还让她那么操劳。”医生颇有些埋怨道,“得让她休息够,不能累着,不然这孩子很可能保不住的。”
席语微微张大嘴,惊讶道,“你是说,我妹妹,她怀孕了?”
“是啊。”
“医生,是不是哪里错了?”席安儿难以置信道,她妹妹怀孕了?谁的孩子?
“你是怀疑我吗?”医生有些不满道。
“没有没有,谢谢医生啊,她就是有些惊讶。”解光何微拉开席语充满歉意道。
“行吧,病人现在有流产的迹象,最好是住院观察几日,你们去办理手续吧。”医生说完,就走了。
解光何赶忙道谢,转头对席语道,“我去给安安办住院手续,你去陪陪安安。”
“嗯。”席语已经从最初的震惊恢复过来,这个孩子是谁的,其实不言而喻了。席安儿长这么大,走得近的异性,除了解光何,就只有晏瑾修了。
席语思及此,瞬间就冷了脸,她的安安还那么年轻,就怀了孕,现在晏瑾修跟安安还有些矛盾,真的是。
……
席语坐在床边,守着安安,心思千回百转,她觉得既然孩子已经来了,要怎么处理,还得问问孩子的爸爸,这是得双方协商。
“唔……”席安儿嘤咛一声,微睁开眼,不料却被明亮的光线刺痛了眼,等慢慢适应后,席安儿才又重新睁开眼。
“安安,你醒啦。”席语一喜,看着席安儿道,“我去给你倒杯水,你等等。”
席安儿喝了水后,才哑着嗓子开口道,“姐,我怎么了?”
“你晕倒了。”席语帮席安儿掖了掖被角,“你知不知道你吓到我了,你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注意点吗?”
“可能最近有些累吧。”席安儿脸色有些苍白,浅笑着道。
席语微抿了抿唇神色复杂地看着席安儿,这事是瞒不住的,但问题是,她要怎么跟安儿说好。
“怎么了吗?姐,有事,你就直说,我承受得住。”席安儿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无所谓地笑着道。
“安安,你知道你为什么晕倒吗?”席语犹犹豫豫地道。
“不是因为太忙太累?”席安儿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虽然最近确实是忙了些,但应该不至于晕倒……
席语顿了顿,开口道,“安安,你怀孕了,孩子是晏瑾修的吗?”
席安儿瞬间如遭雷劈,她……她怀孕了??“姐,你是再骗我的吧?我……”
“是真的,所以,你跟晏瑾修怎么了?这跟你最近心情不好,想找我去喝酒有关系吗?”
席安儿愣了愣,她没想过自己跟晏瑾修那一晚会中奖,正因为压根没往这方面想,所以她并没有避孕。
席语也没逼席安儿,慢慢道,“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但这孩子你想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啊。”席安儿闭了闭眼,泪水自脸颊滑落,“这个孩子……不要了吧。”
只是这话刚一说出口,她的心便像被千根针扎了一样。
这么突然的消息,这么可怕的消息。
那毕竟也是她的孩子啊……叫她要怎么舍得。可是,晏瑾修呢……
他又不喜欢自己,会喜欢这个孩子吗?
席语一顿,看来席安儿跟晏瑾修之间的矛盾不好解啊,“这孩子的存在还是应该让他爸爸知道吧,想怎么解决,你们可以协商一下。”
“不用了,安排医生,把孩子做掉吧,他不该来。”席安儿望向窗外,双目无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