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轻的劝说让安娜对尚晨宇的态度稍缓和了一些,不过她还是没有正要去看尚晨宇,而是撅了撅嘴巴,将话题给转移了。
“南轻姐,我们不说这个了,快研究研究该怎么面对后天的发布会吧。”
说起这件事,南轻的表情就变的有些严肃,她的确应该好好调查一下李新这个人。
留给南轻的时间不多了,而南欣然那边同样急的焦头烂额。
她和李新假装出去寻找南轻,将车子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小路边上,正在窃窃交谈着。
“你找的那些人到底靠不靠谱?夜寒川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们得尽快。”
南欣然快要急死了,如果不是夜寒川现在急着去工厂那边调查,她恐怕还没有时间准备补救计划。
李新同样害怕事情败露,现在几乎是南欣然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甚至把她当成了救命稻草。
“我和他们一直都有合作,挺靠谱的,只不过这次情况紧急,他们收费比较多,而且还需要时间把尸体偷出来,可能还得再等等。”
南欣然不耐烦的泽了一声,说道,“给他们加钱,多出来的钱我来出,一定要尽快给我找到和南轻差不多的尸体!”
李新不敢耽误,赶紧打电话联系与她合作的人,在得知对方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尸体后,立刻赶了过去。
……
夜寒川正在工厂周围进行着排查。
男人穿行在丛生的密/林中,心中无比担忧。
他得知了关于这周围的一些传闻,经常会有猛兽出没,而在搜寻的过程当中,他的确看到了有野兽出现。
就在这个时候,夜寒川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男人一边往前走着一边拿出手机,屏幕上面所显示的是一串没有保存的号码,但让他觉得很是眼熟。
将电话接听起来,还没等夜寒川说话,那边就传来了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
“夜先生不好了……姐姐……姐姐找到了!”
听到这话,夜寒川立刻露出了惊喜之色,赶紧问道,“她在哪?”
南欣然的啜泣声越发急促,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哽咽沙哑,“姐姐她……她已经死了,我们找到的是她的尸体,就在工厂西北方迈斯山脚下的一个小木屋里……”
说到这,南欣然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光是听着她的哭声,就能够让人感觉到一种悲切无助,此时的夜寒川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拿着手机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不可能!”
停顿了几秒钟,夜寒川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南轻不可能有事,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男人的语气坚定,一双眼睛看着前方,其中更是带着坚毅的力量。
他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不会相信外人口中说的。
明明前几天他们才通过电话,南轻还很轻松的告诉他自己这边一切顺利,让他不要担心。
此时,电话那边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我没有骗你……我就是因为害怕弄错,所以找来了当地的法医做了鉴定,结果证明她就是姐姐……”
“夜先生,你现在就过来吧,你亲眼看看就知道了。”
又是一阵呜呜的哭声。
夜寒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他的身体久久僵硬在原地,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寒潭当中,浑身上下凉了个透彻,心脏更像是坠入到了无底深渊,瞬间摔个粉碎。
南轻……
男人的眼睛赤红,似乎有水光在眼睛当中浮现,脑海当中更是闪过了一幕幕和南轻相处的画面。
他们第一次相见,这个漂亮灵动的女人就说着要嫁给他,更是大胆的和他谈起了条件,随后他们经历过了几次危机,甚至坎坷的在婚礼现场上发生了火灾。
再到后来,他们两个成为了真正的夫妻,却依旧像朋友那样生疏的分床而睡,可有时候又好像老夫老妻一样,相处的和谐自然。
心脏绞痛,夜寒川觉得好像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被人强行拉扯出去,这种感觉就像是生命和灵魂消失了一半,让他快要难以承受了。
南轻,我们之间的约定还没有完成,你一定不能有事!
眼眸变得更加赤红,夜寒川立刻转身离开,赶往南欣然所说的那个小木屋。
将车子开得快要飞起来了,在这几十分钟的路途当中,夜寒川设想过了各种可能。
最坏的打算就是南轻真的出事了,而他则会一辈子做她的丈夫,一辈子守护着他们之间的爱。
对,就是爱。
夜寒川可以确认自己对南轻动了情,即便南轻认为他们的关系只是一纸合约,他也还是不受控制的动了心。
车子飞速行驶,终于到达了山脚下一个破旧的小木屋。
屋子当中不仅仅只有南欣然和李新,还有一个穿着破旧,留着大胡子的外国男人,似乎是这山林里的猎户。
屋子不大,里面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个破破烂烂的桌子和一把椅子,上面也是落满了灰尘,显然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了。
屋子里面的地上摆放着一个长方形的东西,上面盖着一张白布,南欣然蹲在这白布的旁边,哭得泣不成声,李新则是一脸沉重的站在旁边,眼眶也是红红的。
夜寒川在靠近着白布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他并没有去主动打开,而是屏住了呼吸,然后将目光落在了南欣然身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如果仔细去听的话会发现他的声线还有些颤抖。
南欣然抬起通红的双目,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现在就只能看到夜寒川模糊的轮廓。
“姐姐她……”
南欣然紧咬着嘴唇,然后掀开了白布的一角。
眼前所出现的画面让夜寒川瞳孔骤然紧缩,垂在身侧的手也不自觉的攥了起来。
只见白布下面出现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似乎是经过严重的撞击和抓伤,这个人的半张脸皮连带着头皮都被撕了下去,身上也有大片的抓痕。
留着大胡子的外国男人将头偏向一旁,似乎是受不了如此血腥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