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轻的心情突然间变得有些沉闷,甚至不想在这家餐厅吃饭了。
薛晴天笑着点了点头,也说了一句好巧。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你们,我是和几个客户来这谈生意的。”
往旁边看了一眼,薛晴天继续说道,“这就是我的包厢,生意还没有谈完,我该进去了,你们也赶紧去吃饭吧。”
说完这话,薛晴天就推开了旁边包厢的门,进入其中。
出乎意料,她竟然没有纠缠夜寒川。
南轻觉得很是意外,好像薛晴天和自己想象的根本就不一样,甚至让南轻产生了自我怀疑。
会不会是自己误会了薛晴天?
没有再去想,南轻不想让其她人打扰了自己的好心情。
现在是她和夜寒川今天约会的最后阶段,吃过这顿饭,一天的行程就完美结束了。
好巧不巧的两个人的包厢就在薛晴天包厢的旁边,南轻刚刚产生的自我怀疑又发生了变化,总觉得今天的偶遇是薛晴天刻意安排的。
可是又有新的疑问产生了,薛晴天是如何做到把两个人的包厢也还排在了一起的?
好在薛晴天没有跟过来,南轻就算是心里有些想法也不会影响到食欲。
点了一些爱吃的东西,又等了一会儿,饭菜就陆陆续续上桌了。
南轻知道夜寒川喜欢吃中餐,其实她自己也很喜欢吃国内的特色菜,西餐什么的只是偶尔想要换个口味的时候才会去吃一吃。
“这家餐厅的椰汁银耳汤是特色之一,我虽然没有喝过,但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先尝一尝。”
一边说着,夜寒川一边给南轻舀了两勺汤,然后将汤碗和勺子放在她的面前。
椰汁银耳汤是甜味道的,补气开胃,滋阴补血,是夜寒川特意给南轻点的。
轻道了一声谢谢,南轻喝了一口汤品尝味道,滋味甜润爽口,软糯的银耳入口即化,椰汁的香甜味道瞬间蔓延整个口腔,的确味道极好。
夜寒川一脸温柔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就像是个投喂的机器一样,又在他的碗里夹了几样东西。
在这样一个封闭空间,气氛只要稍有暧昧就会被迅速放大。
加上南轻还总是喜欢乱想,与夜寒川四目相对的时候,脑海当中又闪过了两人在鬼屋里的画面。
脸颊有些发热,南轻往嘴里放了一口东西,然后又夹起一颗虾球放进了夜寒川的碗里。
“别光顾着照顾我,今天是为了给你补过生日,你多吃点。”
抿了抿嘴唇,南轻又有些不好意思去看夜寒川,给他夹过东西之后就低下头看着自己碗里的食物。
包厢内是一片安静,红色的桌布上摆放着鲜香味美的食物,头顶上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明亮的光,好像在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
本以为两人会一直安静的享受晚餐,却没想到过了没一会儿,隔壁的包厢就传出了动静。
玻璃破碎的声音和女人惊恐的叫声响起,隔壁的包厢突然之间变得嘈杂起来,似乎是里面的人发生了争执。
“啊,走开!”
哗啦啦……
又是一声女人的惊呼,紧接着响起了类似于盘子和酒杯掉落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是薛晴天的,从大概的内容和发出的破碎声响来判断,她恐怕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过去看看。”
夜寒川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迅速起身走出了包厢。
南轻虽然不太喜欢薛晴天,可是对方遇到了危险她也不能不会不顾,也跟着过去查看情况了。
进入旁边的包厢,只见地上掉落着一些盘子和酒杯,一个体型有些偏胖的中年男人将薛晴天逼迫在了墙角,似乎正在对她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薛晴天一脸的惊恐,手中紧抓着一个酒瓶做出防卫姿势,脸庞下的苍白如纸,上面满是湿漉漉的泪痕,看起来脆弱又无助。
看到这种场景,夜寒川直接冲上去将那个中年男人拉开,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又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
中年男人已经醉意深沉了,被夜寒川打了这么几下就倒在了地上。
这边传来的动静吸引了服务生的注意,他们立刻通过对讲装置进行汇报。
薛晴天眼圈通红,眼睛里面含着泪花,粉色的唇瓣已经抿的发白,手中紧紧的攥着酒瓶,纤瘦的身体在不停的发抖,表情恐惧不安,可一双眼睛透露出的情绪却十分倔强。
她好像是被吓傻了,缓缓移动目光看到夜寒川高大的身影,这才回过神来丢掉了手中的酒瓶,快速跑到了他的身边。
“寒川,他……他要冒犯我,还好你来了,我……”
薛晴天没有把话说完,一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特别想要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安慰。
看着女人瑟瑟发抖的样子,夜寒川的眉心紧紧蹙起,立刻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了薛晴天身上。
“没事了。”
男人只说了这三个字,虽然十分简短却带着一种极大的安慰感。
薛晴天的眼中含着盈盈泪花,看着躺在地上扭/动着身子的中年男人,表情变得惊恐紧张,身子立刻缩在了夜寒川身后,小手轻轻抓着他的衣摆。
就在这个时候,餐厅的保安冲了进来。
夜寒川冷冷看着地上的男人,说道,“把他送去警察局,他冒犯了这位小姐。”
保安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夜寒川如此威严冷酷的样子,不敢违背他的命令,连拖带拽的将中年的人拉了出去。
薛晴天背脊轻颤,肩膀似乎是贴靠在了夜寒川的背上,手更是紧紧攥着他的衣摆,好像这样能够给她带来一些安全感。
南轻还站在门口旁边的位置,一双眼睛倒映着屋内两人的身影。
这一幕让她觉得格外刺眼,又好像是一根坚韧的例子扎进了她的眼睛里,也刺进了她的心里。
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情究竟是真实发生的,还是薛晴天安排的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