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轻忍受不了自己的家庭一再被人破坏。
她不想看着母亲承受欲绝的悲痛,不想看着父亲整日纠结痛苦。
上辈子南轻没能挽救家中的危机,重活这一世,她为的就是要弥补遗憾,当然不会看着事情愈演愈烈。
知道凌然被砸破了头,此时正在某一间病房休息,南轻毅然决然的找了过去,将对方堵在了病床上。
在看到南轻的一瞬间,凌然眼中闪过了一抹慌乱之色,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南轻,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慧贤姐姐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凌然头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人看起来是一副非常虚弱的样子,此时正撑着手臂起身,身体晃晃悠悠的好像随时都能够倒下。
看她这副伪装的样子,南轻冷笑了一声,然后大步进入屋内。
“你的嘴里没有资格说出我妈妈的名字,更不配叫她姐姐,收起你这假惺惺的一面,你的伪装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怜悯,包括我的父亲。”
目光轻蔑的从凌然身上上下掠过,南轻眼中的冷色越发浓重。
“我给你一句忠告,趁我还愿意给你钱的时候,赶紧拿了好处走人,要是还敢留下来破坏我的家庭,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相比较你现在打的哪些算法,我有的是实际的办法对付你。”
凌然眼中蕴含着些许冷色,但突然之间她就红了眼眶,紧咬着嘴唇像是受了欺负的样子。
“我和儿子已经打算走了,我们不会要你的钱,我一个人带着儿子不容易,你别逼我了,我真的要走投无路了。”
“我真的没有什么想要贪图的,我只是有一点点放不下正国,现在知道他过得幸福我就足够了,我只是想回来看看他。”
这一番话说的当真是冠冕堂皇,凌然手上憔悴的样子,搭配着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看起来当真是柔弱不堪,令人心疼。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匆匆进入到了房间,立刻挡在了南轻和凌然中间。
“南轻,你又和凌然说什么了?”
“她受了严重的伤,精神各方面都受到了影响,医生说她不能再受刺激了,她和凌宇阳的事情我会安排,就不用你操心了。”
只见南正国表情严肃的看着南轻,这几天他总是会露出这样烦躁的表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南轻知道他心里烦躁,也知道自己应该尊敬父亲,可现在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保持理智了。
“爸,你心疼这个女人,知道她不能受到刺激,那妈妈呢?妈妈就应该受到刺激吗?”
“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情无义了?”
“妈妈那么爱你,受到了巨大的刺激都自杀了,她的情况不比这个女人严重吗?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在帮着她说话,你是真想让咱们这个家散了吗?”
南轻就快要失去对父亲的最后一点信任了。
她甚至觉得南正国是真的想要抛弃母亲,然后和凌然在一起生活。
南正国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张了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应过来自己被女儿怼成这样,脸上还有些挂不住了。
还没等他说话,南轻就开始了更进一步的批评。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一个有担当,负责任的父亲,可是现在你的所作所为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你是不是还觉得我帮你和母亲缓和关系是做错了?是不是觉得我耽误了你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打算?”
“南轻,你就是用这个态度和我说话的吗?你都这么大了,难道一点都不懂事儿吗?”
南正国被激怒了。
此时他的脸色铁青,怒声呵斥的声音更是有力的在房间当中回荡着。
南轻讽刺的扯了扯嘴角,生出了一种很强烈的无力感。
“你不肯承认自己做错了,就把事情上升到我的态度问题!”
“作为一个女儿,我有必要在家里发生的事情进行评价,有必要维持我父亲和母亲之间的关系,有必要保护好这个家,有必要教训第三者!”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是嫁出去的女儿,对这个家的事情已经没有太多的资格评头论足了!”
说出这句话之后,南正国就后悔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句话实在是太荒谬了,女儿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孩子,他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呢?
南轻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
原来父亲心里是这么想的,她明白了,这才恍然间大彻大悟。
“怪不得您一直都不愿意把公司正式交接给我,原来是觉得我这个嫁出去的女儿没有资格。”
点了点头,南轻觉得继续争执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行,我不在乎你会如何选择,但如果真的要那么一天,我一定会找律师进行公证,不会让小三和她的孩子占到一点便宜。”
说完这话,南轻不顾南正国的阻拦,直接转身离开了。
“南轻,你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
南正国想要追出去,可这个时候床上的凌然又发出了动静。
“正国你别走,求求你别走,我好难受啊,我的头好晕。”
南正国步伐停顿了下来,但他并没有重新回到床边上,只是和凌然说道,“你在床上躺着别动,我去给你找护士。”
说罢,男人就匆匆离开了。
他也就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南轻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没有停留,南正国反而加快了脚步去追,希望还能够追到女儿。
此时凌然一个人留在病房,她已经退去了刚刚无助可怜的样子,此时表情看起来有些冰冷。
目光冷冷地瞪着门口的位置,女人的双拳攥紧,那力道大的连指甲都凹陷进皮肉里了。
真是不甘心,折腾了这么久,竟然还没能拆散南正国和赵慧贤,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自己,难不成真的要带儿子出国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凌然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要成为南夫人,让南家的荣华富贵来弥补自己多年的损失,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