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川很快来到了南家老宅。
尽管他的速度很快,可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了,如果不是因为老爷子生病需要人照顾,恐怕众人早就已经准备休息了。
南轻正在照顾着老爷子吃晚上最后一顿药的时候,夜寒川和赵慧贤就来到了老爷子的房间。
在门口,南轻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南轻在里面陪着老爷子呢,你进去吧。”
生病的老爷子不喜欢被人打扰,尤其他脾气又倔,只能准许南轻一个人劝他吃药,所以南正国和赵慧贤在晚上的时候就更不会进去打扰了。
房门推开,风尘仆仆身上带着几分凉气的夜寒川进入卧室。
看了看南轻,夜寒川还是礼貌的先和老爷子问候。
“爷爷,我来看您了,您身体如何了?”
孙女婿到来,还是足以让老爷子的高兴了。
他抬了抬手示意夜寒川进来,喝了几次药,老爷子的状态好了不少,已经没有傍晚时候那般虚弱了。
“还行,我这是老/毛病了,没什么大碍,你们工作忙,不用折腾着回来看我。”
虽然嘴上这么说,老爷子实际上还是很高兴的,能够明显看到他眼中浮现出了明亮的色泽。
南轻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夜寒川,如果不是碍于爷爷在这,她肯定直接转身走人了。
“爷爷,我去给您倒杯水。”
说完,南轻端起杯子离开,似乎并不想和夜寒川有什么过多的交流。
老爷子并没有看出两人之间的异样,和夜寒川说着话,还让他今晚就不要走了,留下来住一晚。
“你和轻丫头今天就留下来吧,卧室一直都有人打扫,你们不用照顾我了,早点回去休息,我没事了。”
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南轻说道,“爷爷,说好了我要一直陪着您的,您的情况还没有完全恢复,我不放心。”
“家里有医生在,他们会负责照顾我,你明天还要上班,赶紧回房休息去吧,爷爷我还没老的不能动弹,不用你们陪床。”
“去去去,要是再啰嗦老头子,我可就要生气了!”
老爷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说他老,此时的脸色的确有些变化,但他并不是真的生气,而是想让南轻赶紧回去休息。
没有办法,南轻只能选择听从老爷子的话,乖乖的离开了房间。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谁都没有和谁说话,南轻自然是不愿意搭理夜寒川的,而夜寒川则是不知道应该开口和南轻说些什么。
在路过南正国和赵慧贤两人房间的时候,然后夫妻出来询问了一下老爷子的情况,和夜寒川简单的聊了几句。
回到楼上卧室,这还是夜寒川第一次在南轻家里过夜。
平日里两人都是分房睡的,可现在肯定是不能够了,就算南轻再怎么生气,也还是要勉强和夜寒川睡在一张床上。
关上卧室的门,南轻还是一言不发,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夜寒川,直接走到了最里面,进入到了衣帽间。
夜寒川一个人站在卧室里,看着一张柔/软的大床,和一旁足以容纳下一人入睡的沙发,不知道应该如何选择。
要主动去睡沙发吗?
可这样的话岂不是失去了一个哄好媳妇的好机会,可如果自己硬要在床上睡的话,恐怕南轻会更生自己的气。
就在男人思考的时候,衣帽间的门打开了。
换好了一身睡衣的南轻从里面出来,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件灰色的男士家居服,直接面无表情的将丢在了沙发上。
“这是妈之前买了新的放在我房间,你换上吧,我要去洗澡了。”
说完,南轻就直接进入到了浴室,根本就没给夜寒川说话的机会。
男人知道南轻肯定生气了,并且她生气的原因还和自己照顾薛晴天有关。
可是仔细想想,夜寒川又觉得这件事情还不足以引起南轻的生气,明明是她让自己去帮助薛晴天的,怎么还会因此事而生气呢?
夜寒川有些纠结,在生意场上,他无论出了什么事情都是得心应手,可现在竟然琢磨不透一个女人的想法,谈恋爱比作生意要难的多了。
将手中的睡衣换好,夜寒川觉得这套衣服应该并不是赵慧贤准备的,而是南轻特意为自己准备的。
这套家居服的款式简单,可做工十分精细,布料很是柔/软,正是出自于夜寒川专门定制家居服的工作室。
赵慧贤是岳母,自然不会考虑的这么周到,唯一能够对自己喜好了解如此透彻的,就只有日日夜夜与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南轻了。
想到这里,夜寒川的心里就生出了一股浅淡的温暖,眉宇之间的色泽也变得柔和起来。
此时的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男人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听着,脑海当中竟然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些有罪恶感的画面。
南轻的卧室很大,此时所有灯光都点亮着,并没有什么暧昧格调,可房间内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这正是南轻身上的味道。
一张柔/软大床就摆放在前面,上面残留着更多南轻身上的香味,耳边的流水声还在继续,像是一曲带有故事的乐章,让人听着的时候会不自觉的脑补出很多内容。
身体的某处有些开始发热,大脑运转的速度变得迟钝,夜寒川想要将那些画面驱散,却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
他不想这样。
男人深知自己这样的行为不对,可这也不能完全怪他。
二十几岁的年纪正是精力旺盛,青春正健之时,美艳娇妻正在沐浴,如果半点反应都没有,他才是真的不正常了。
深吸了一口气,夜寒川起身来到窗口的位置,向下望着别墅内院的灯火通明。
过了没一会儿,浴室里面就响起了吹风机嗡嗡作响的声音。
夜寒川久久等待着南轻出来,想要和她好好聊一聊,却不知道女人是不是有意躲避,竟然许久都没有出来。
钟表的指针滴答滴答地走过,终于在又半个小时以后,南轻才从浴室当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