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轻一整个下午都不在公司,南正国有可能会有所察觉,而她要做的事情和凌宇阳有关,不想让任何人打扰。
接待完了重要的客人,南轻离开了公司,在凌宇阳出院之前将他拦在了病房里。
凌然没在,她今天有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处理,南轻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抽空来找凌宇阳,打算给自己这个所谓的弟弟先做一做思想工作
看到南轻来了,男人露出了惊讶之色,更是停下了正在收拾行李的动作,赶紧招呼南轻坐下休息。
“南总您是来送我出院的吗?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你不需要总是记在心上。”
“我记在心上的不是你救了父亲的事,而是你和你的母亲与我父亲之间的关系。”
南轻一张秀脸冰冷如霜,她早就已经被消磨了耐心,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动用暴力,让这些碍眼的人消失在她的眼前。
其实这或许是上天带给南轻的一种考验。
没有人能够白白换取可以重活一次的机会,想要换取家人平安幸福的一生,自然会受到一些崎岖的阻碍。
只要能够解决到这些麻烦,目标就一定会实现。
凌宇阳一副听不明白的样子,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南轻。
“南总,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你这么一个大男人,也没必要拐弯抹角的,直接说你和凌然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为了钱还是为了权利?”
“啊……你说的是那件事啊……”
凌宇阳笑得眉眼弯弯,既然南轻如此直接,那他也就不打算再隐瞒什么了。
一双漂亮温润的眼睛看着南轻,凌宇阳正面面对着她。
“姐姐,我和妈妈没有什么不好的目的,我们只是太想念父亲了。”
这声姐姐叫的南轻非常恶心,甚至有种忍不住想要一巴掌打在对方脸上的冲动。
“你不要叫我姐姐,我不是你姐姐!”
“这里是两千万,这是我给你的定金,直到你们不再打扰我家里的生活,我后续还会给你更多的钱,让你们母女两个可以安稳的度过余生。”
南轻递出了一张支票,只要用钱能够解决的问题付出再多她都不会心疼。
凌宇阳接过了南轻手里的这张支票,看着上面写下的那一串数字。
“两千万,这可真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笑了笑,男人又把这张支票塞回到了南轻手里。
“只是姐姐,你实在是误会我了,我并不是为了钱,我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父亲,在第一眼见到董事长的时候却有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
“一开始我还觉得奇怪,后来才知道这是父子之间的感应,毕竟血浓于水,我怎么舍得再离开呢?”
凌宇阳声音越来越沙哑。
这个少年给人的感觉温柔谦和,可实际上和他的母亲一样,是一个非常善于伪装的人。
此时的凌宇阳表情有些伤感,眼睛里面也泛着一些红色,可怜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被抛弃了的孩子。
“我没有想要和姐姐你争夺什么,我只想留在父亲身边,哪怕能够远远的看着他,我就会觉得很幸福了。”
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了满足又舒心的笑容,可实际上凌宇阳在一双眼睛里面,却透露着冷漠与挑衅,只是这两种情绪被他隐藏的很好。
南轻知道事情不会这么轻易解决的,她这次只是和凌宇阳打开天窗说亮话,具体想要达成的结果还要她慢慢继续深/入才行。
“我知道你们心里有什么打算,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们得逞的,而且我劝你们最好尽快收手,否则后果不是你们可以承担的。”
这只是一次试探,接下来南轻还会继续深/入。
“什么时候你想通了就联系我,我会给你加更多的钱。”
说完,南轻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进入到电梯间里,女人并没有发现,在病房对面的楼梯间通道处,有一台正在运行的摄像机,才刚刚停止工作。
走出医院,南轻又开始了忙碌而烦躁的工作过程。
下班的时候,夜寒川像往常那样来接南轻回家。
尽管女人尽可能地表现着正常,和夜寒川有说有笑的谈论着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可男人还是能够从她偶尔流露出的悲伤眼神,察觉出她重重的心事。
这几天夜寒川也没闲着,他知道南轻大部分的心思都没有放在工作上,所以夜寒川在暗中处理这一切,以保证南氏集团的各种项目没有出现任何纰漏。
在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些危险很容易趁虚而入,夜寒川作为一个商人,自然知道应该防备哪些情况。
一如往常那般,南轻还是会在书房里待上很久。
夜寒川也没有打扰提前回到了卧室,他并没有休息,而是联系着自己的手下,让他帮忙调查南轻最近在忙碌的事情。
男人觉得自己有必要插手了,再这样下去南轻的身体有可能会承受不住,恍惚的精神也很有可能会让他陷入到一些不易察觉的危险当中。
那避免南轻在开车的路上无法集中精神,夜寒川还专门担任起了司机,每天都会接送她上下班。
纵使事情再麻烦,该处理的还是要处理,该经历的也还是要经历。
另一边……
南正国坐在办公室里忙着。
他这几天也总是心不在焉的,但还可以勉强维持工作的状态,如果没有南轻帮自己的忙,南正国就可能真的应对不暇了。
正在处理着工作的时候,南正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屏幕上所显示的名字,男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想要将电话挂断,但最后还是接听起来了。
还没等南正国开口,那边就传来了女人焦急的哭声。
“正国不好了,你快点过来吧,宇阳他出事了,我收到了他要自杀的短信,然后就联系不上他了。”
“你说什么?”
南正国表情猛然变化,哪里还顾得上工作,抓起椅子上的外套就匆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