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恻握住她的柔荑,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指,没给安德鲁一个眼神,不屑的嗤笑一声,举牌叫价两千万。
安德鲁眼珠都快瞪出来了,一脸愤怒瞪向凌恻。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真的敢和他对着干!
两人竞相举牌,直到凌恻加价到一个亿。
安德鲁这才不再举牌,他的确想要龙涎草来治病,但是一个亿来买一株不确定能不能有效的草药,不合算。
最终,龙涎草还是被凌恻拍下来,一锤定音。
在场众人看向凌恻的目光像是什么屠龙勇气一般。
这人是谁?为何有胆子和安德鲁公爵叫板?
在场的人倒是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是觉得凌恻这个年轻人好勇,他到底知不知道得罪的人是谁?
安德鲁没能成功拍下想要的龙涎草,现在还被彻底惹怒了,赫然起身,目光幽沉看了看凌恻,愤怒离场。
他一走,有人没忍住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这年轻人简直在找死!”
“得罪了安德鲁公爵,他还想顺利离开A国吗?”
“这年轻人好勇敢,我都有点佩服!”
这些话语声全都钻进了林菀眠的耳中,她紧蹙眉头,担忧极了。
那个公爵一看就不好对付,他们还不在Z国,而是在A国。
这里不算凌恻的地盘,若是出事……
赫利丝特夫人也被凌恻的举动给惊傻了,完全没想到他会跟安德鲁公爵对着干。
好半晌她才缓过神来,忍不住语重心长的劝说道:“凌,我劝你还是将这个草药直接送给公爵吧,不然到时候他发怒了,真的会对付你。”
凌恻并未给赫利丝特面子,哪怕知道她是好意。
接过工作人员送过来装进盒子里的龙涎草,让林菀眠确定一下,起身离开了会场。
赫利丝特连忙跟了上去,一脸愁绪的劝说。
凌恻淡定的挑眉:“赫利丝特夫人不必担心,我有朋友可以解决这件事。”
说完,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和对方说了几句,赫利丝特正在跟林菀眠说话,让她劝劝凌恻,并不清楚他联系了谁。
她觉得凌恻那番话就是在吹牛,在A国能够抹平这件事的人凤毛菱角。
凌恻怎么可能会认识?
他根本不知道安德鲁公爵在A国的地位和势力。
来到会场外,赫利丝特担心他们出危险,只能说道:“安德鲁公爵常年生病,喜怒无常,脾气极为差劲,而且心狠手辣,你们还是做我的车离开吧,这样安全一些。”
赫利丝特是真怕他们出危险,安德鲁公爵被凌恻气成那样,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感受到她关切的情绪,林菀眠心中一暖,打字询问:【安德鲁公爵得了什么病?】
这个设定不跟凌恻一样吗?
只是凌恻现在改变了一些,不像最开始结婚的时候,喜怒无常,跟地狱修罗似的。
赫利丝特耸耸肩:“是胆管炎。”
林菀眠微微蹙眉,这个病很复杂,治疗起来也很麻烦,会让人常年体虚,而且影响神经,怪不得……
这病非常难搞。
三人各自上了车,林菀眠和凌恻还是接受了赫利丝特的好意,乘坐了她的车。
谁知,半路一排黑色的车辆在道路前面把路封了,直接将车拦截下来。
安德鲁公爵下了车,面目阴沉的盯着赫利丝特的车,身边的黑衣保镖举着黑洞洞的木仓:“全都下车!”
林菀眠心神一紧,赫利丝特率先下车,面露笑容的看着安德鲁公爵,冲他抛了个媚眼,声音甜腻的道:“安德鲁公爵,凌和菀眠都是我的朋友,能不能给我个面子?”
安德鲁却完全没有被赫利丝特诱惑,反而面色阴沉沉的开口:“我的病必须要这味中药。”
话落,他毫不怜惜的将赫利丝特推开。
这时,凌恻也下了车,林菀眠见状,只能紧张跟在他身侧,面上却故作淡定的抿了抿唇。
她脑子在快速转动着,现在的情况该怎么才能解决。
可她想了无数的办法,发现都是死局。
安德鲁公爵现在的做派显然想要杀人灭口,抢夺东西。
凌恻眸色平静,哪怕面临着这么多木仓口对着,随时都会死在这里,他的脸上也没有显露出半分惧怕。
反而平静的看向安德鲁,俊美的容颜满是冷酷,周身煞气四溢。
漆黑的眼珠和蓝色眼眸对视的刹那,仿佛周身的空气都变得窒息,让林菀眠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赫利丝特更是受不住这股压力,几乎腿软,如果不是身后有车身作为支撑,她肯定要丢人了。
“安德鲁公爵想做什么?”凌恻微微挑眉,眼眸淡漠森冷的明知故问。
“你抢了我需要的东西,你觉得我想做什么?”安德鲁冷笑一声,眼底汹涌的怒火依然没有平息,反而愈发浓烈。
不知有多少年了,没有人胆敢用这样的目光和他对视,更没有人敢和他对着干。
这个年轻人真有种!
“谁知道呢?”凌恻耸耸肩,轻松一笑,仿佛根本不担心安德鲁对他们做些什么。
“你的胆子不小,不知道你的脑子是不是这么硬气。”安德鲁眼底略过一抹杀意。
凌恻幽幽的说道:“我是乔治元帅的朋友,如果你真的对我动手,你觉得乔治会做什么?”
安德鲁微怔,旋即嗤笑,根本不相信:“今天无论谁来都没用!”
话落,他抬手:“给我杀了他们!留下赫利丝特,东西给我拿回来。”
就在保镖即将扣下扳机的刹那,林菀眠都吓得闭上了眼睛,觉得吾命休矣,赫利丝特面色惨白,表情仓惶的看向凌恻和林菀眠。
忽然,一阵引擎的轰鸣声响起,一辆高级防弹装甲车停在赫利丝特的车边。
看到这辆车的时候,安德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
下一刻,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白人下了车,一双翠绿色的眼珠格外吸引人,似乎能让人沉浸在其中。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安德鲁的脸色漆黑又阴沉,略微沙哑的声音满是冷酷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