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飞机落地。
回到车上,凌恻对林菀眠说道:“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去公司。”
林菀眠点了点头,就见凌恻已经拿出笔记本,表情严肃的开始处理公文。
没过多久,到了别墅门口。
林菀眠发现她没有去老宅,也没多问,估计是老头子最近不敢来惹事。
不过这样正好,她的药已经置备齐全,回来就可以着手配药了。
思及此,林菀眠看向凌恻,抬手比划着:【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凌恻目光柔和望着她,微微颔首,蓦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回去吧。”
林菀眠点了点头,下了车,目送眼前的车离去,缓缓勾起唇角,转身回到别墅。
布丁看到她回来,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夫人,您回来啦!”
林菀眠冲她微微一笑,抬手比划着:【最近家里怎么样?】
布丁笑眯眯的表示:“家里很好,您就放心吧。”
【我先回房,别让人来打扰我。】林菀眠表示。
布丁表情严肃道:“您放心,您回去好好休息就是了。”
林菀眠转身去库房,将龙骨还有千山雪莲都拿出来,带回了房间。
她的行李箱已经被布丁放回了房间。
林菀眠将装有龙骨和千山雪莲的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两样药材,又转身打开行李箱,从中拿出之前安德鲁公爵那里拿到的药材,这些就可以治好她的嗓子和脸上深沉又丑陋的疤痕。
林菀眠眼底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开始将几种珍贵至极的药材通通磨成粉,融合调试。
这个过程就用了两个小时,终于做出了成品,两颗黑白色拇指大的药丸,和一碗散发着黑紫色诡异的膏体。
林菀眠对准镜子,小心又细致的将那碗膏体涂抹在脸颊两侧深深发黑的疤痕上,还有双手上。
刚涂上,一股麻痒火辣辣的疼痛便从伤口的位置传来,不过须臾,林菀眠额头便冒出细密的汗珠。
她眼底划过一抹坚定,将那两颗小药丸直接吞服,入口即化,苦涩泛着一丝微甜的药液划过喉咙,不断修复着她从小就被毒药毁掉的声带,剧痛袭来,林菀眠却硬撑着那股疼痛,担心将脸上的药膏不小心蹭掉。
转眼过去一个小时,林菀眠就被疼痛麻痒的感觉折磨了一个小时,直到痛感彻底消失,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缓缓开口,试图发出声音:“阿、阿……恻……”
林菀眠废了好几遍功夫,终于成功的发出了声音,叫出了凌恻的名字。
欣喜在眸中一闪而逝,她高兴的勾起嘴角,转身去往浴室。
很快,浴室里传来水声哗哗的声音。
二十分钟后,林菀眠裹着浴巾出来,脸颊两侧丑陋深刻的疤痕已经彻底除掉,甚至看不出来曾经存在过的一丝痕迹。
她的肌肤本就洁白至极,现在没了疤痕,整个人宛如一朵出水芙蓉,精致的娃娃脸一颦一笑都漂亮至极,堪称倾国倾城。
林菀眠来到镜子面前,看着自己恢复的容颜,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凌恻若是看到她恢复了的容颜,一定会很高兴吧。
还有她的双手……此时那些细小的疤痕已经无影踪,冰肌玉骨,每一处都十分的完美。
凌恻一定会很喜欢。
刚才她在浴室试验过了,她现在已经可以正常说话,只是嗓音还有一点点沙哑,但并不影响什么。
只需要适应几天,她的声音也能彻底恢复。
转眼间,入了夜。
林菀眠坐在客厅沙发上,频频看向门口,眼眸闪烁着期待。
她已经迫不及待看到凌恻见到她这副模样的表情。
忽然,手机响起。
林菀眠接起电话,彼端传来凌恻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
“今晚有一场公司举办的晚宴,助理半小时后到,陪我一起参加。”凌恻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林菀眠给他回了短信:【好,我收拾一下。】
随后,她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便找了一身黑色亮片晚礼服换上,还拿出一顶漂亮带有黑纱遮面的帽子,带在头上。
林菀眠在脸上化了淡妆,半长脸都被黑纱遮住,露出挺翘的鼻尖和红润的嘴唇和弧度完美的下巴,带着一种无以言语的神秘感。
刚准备好,助理就来了。
林菀眠跟着助理上了车,心情却带着无以言语的激动,准备带给凌恻惊喜。
四十分钟后,车停在举办宴会的酒店门口。
林菀眠下了车,径直跟着助理去往宴会厅。
筹光交错的宴会厅,金碧辉煌,里面正放着温和的钢琴曲。
林菀眠一眼便看到了凌氏集团的几名股东,更亮眼的确实凌恻,他只是站在那里,面色淡漠端着酒杯和对面的人交谈,却深深吸引着她的目光。
林菀眠红唇微勾,踩着高跟鞋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凌恻。
还未接近她,一抹穿着浅蓝色长裙的女人却拦在她面前,手中端着一杯香槟,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布满了嘲讽:“林菀眠,你居然还有脸来参加这场宴会?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
看着眼前女人嚣张至极的姿态,林菀眠只觉得可笑。
没想到徐雅居然也会出现在这场宴会厅里,谁让她进来的?
“对了,我忘了你是个哑巴,也没办法说话。”徐雅嘲笑着说道,讥讽的自称:“今天我可是作为阿恻的女伴,你这种哑巴还是滚蛋吧,省的给阿恻丢人现眼。”
林菀眠面无表情望着她,黑纱遮住了她散发着森然寒意的眸子,徐雅却莫名觉得脊背一寒。
她不屑一顾的对身边的小姐妹嘲讽林菀眠,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在场:“看她还知道遮住脸,破相的那张脸的确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容易吓坏其他的客人。”
徐雅身边的几人顿时捂嘴轻笑,目光各异的落在林菀眠的身上,却不是什么好眼神。
林菀眠注意到她身后,凌恻已经发现她,朝着这边走过来,她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缓缓的摘下了头上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