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裴桑便挂断了电话。
林菀眠第一时间给裴桑发了一条简讯,语气夹杂着浓浓喜悦:【我现在就去医馆,天玄花恰好是我十分需要的一味药材,真的好巧!谢谢裴馆长特地告诉我。】
否则她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天玄花。
凌恻同样意外,没想到会这么巧。
也许注定了林菀眠的嗓子可以早些恢复。
裴桑的回复很快:【不客气,乐于助人。】
林菀眠将手机放到一旁,眼巴巴的看向凌恻,抬手比划着:【好巧,我们现在就去中医馆把天玄花买下来吧。】
她自然没有白嫖的想法,况且,天玄花格外珍贵,若是不早一点,她都担心会被别人抢先一步得到消息给抢走。
凌恻自然不会拒绝,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起身:“走吧。”
林菀眠高兴的弯起了眼眸,心情好的不得了,忙起身跟在凌恻身后,上了车。
半小时后,裴氏中医馆。
今天还不是周末,中医馆的人看到林菀眠出现,有些惊讶,纷纷笑着询问她怎么过来了。
林菀眠回应:【我找裴馆长有些事。】
“裴馆长正好在办公室,你直接上去找他就行了。”和她关系不错的前台笑着说道。
林菀眠冲着她颔首微笑,带着凌恻直接去往裴桑的办公室。
敲响门,里面传来裴桑温和的声音:“进来。”
林菀眠推门进去,看到裴桑表情严肃的处理病例,听到脚步声,他抬眸看到林菀眠,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笑意:“这么快就来了。”
林菀眠点点头,表示:【正好我需要天玄花,你就联系我了,我有些激动。】
裴桑轻笑一声:“看来我联系你正是时候。”
说话间,他起身从身后的药柜里抽出其中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两株纯白色晒干的天玄花,正散发着淡淡药香。
“你直接拿走吧,给我留一株就行了。”裴桑有些无奈:“毕竟天玄花比较珍贵,这次我也只得到两株。”
林菀眠立即表示:【一株就足够了,能够得到一株已经是非常的幸运,真的非常感谢你。】
“不用客气,你来我这里工作了有段时间,我们早就是朋友了,我愿意帮你。”裴桑的语气温柔且认真,说话的时候,有着长睫毛的桃花眼温和注视着她,仿佛含情脉脉一般。
凌恻注意到他的眼神,微眯起双眸,心中陡然划过一抹不爽。
他微微挑眉,对裴桑说道:“非常感激裴先生愿意割爱,这卡里有两千万,算作赔偿。”
凌恻直接拿出一张黑卡,推到裴桑的面前。
“不必,这株天玄花是我送给林医师的,不用钱。”裴桑愣了一下,旋即坚定的拒绝。
凌恻眼底划过一抹幽光,天玄花的价值和龙骨也不遑多让,最起码千万起步,裴桑说给就给,如果说他没什么别的目的,凌恻都不愿相信。
他本能会怀疑身边所有人,自然觉得裴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等凌恻再度开口,林菀眠便抬手比划着,神情坚决的看着他:【这钱你一定要收下,如果不是你,我什么时候能得到天玄花都说两说,嗓子肯定也治不好,你是我的恩人。】
“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不用给钱,你直接带回去。”裴桑想也不想的说道,态度坚决,两厢对峙,可谁都没有办法说服彼此。
凌恻眸底泛起几分幽暗之色,沉声道:“既然裴先生不愿收钱,那不如我直接投资中医馆。”
总之,不能白拿。
“不需要。”裴桑摇头拒绝。
凌恻却不管那么多,直接联系阿宽,吩咐他明天送来一批国外高尖端的医疗器械。
挂了电话,他淡然的冲着裴桑耸耸肩:“器材设备已经定好了,就算你拒绝也没用,明天就会送过来。”
他行事风格十分霸道,裴桑眼底满是无奈。
林菀眠也觉得不好意思,这天玄花裴桑肯定也花了不少钱才得到稀少的两株,凌恻现在还为了她,买了那些器材,没一样是便宜的,这些都是她的债。
【等我嗓子和脸恢复了,到时候我把正确的药方给你,我自己也需要试验。】如果她被会坏的嗓子可以恢复,那么这份药方肯定也可以拯救其他嗓子被毁的人。
裴桑无奈,但是也知道若是他再拒绝,林菀眠也会觉得不自在。
浅笑一下,他语气温和的问道:“药方你有什么头绪吗?”
林菀眠点点头:【大概有了一些头绪,只是还需要各种药材来一点点试验才行,毕竟我的嗓子毁了许多年,还是被多种多样的毒毁掉的。】
“我觉得药方除了龙骨和天玄花,还可以添加其他几位药材缓和,毕竟龙骨的药性太过霸道,天玄花虽然能够中和龙骨的药性,但是这样药效可能就没那么好……”裴桑表情认真的和她讨论药方该怎么改进。
林菀眠听着他的话,眸子越来越亮,显然觉得他说的很对。
两人一个温和说话,一个打着手语,交流的非常欢快,把凌恻都给抛到脑后。
凌恻对中医并不了解,根本插不进去话,脸色越来越黑,望着林菀眠眼底的笑意,幽沉的眸子愈发深沉。
十分钟过去,两人还聊得忘我入胜,凌恻忍无可忍的打断:“这件事我相信菀眠心里有数,今天时间不早了, 我先带她回去了。”
凌恻的声音冰冷十足,说完他便起身牵起林菀眠,将人扯出了办公室。
裴桑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思索一番凌恻刚才的表情,有些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凌恻对林医师的感情很深,吃醋了,性格倒是霸道。
不过他并未多想,继续低头处理手里的药方。
回到车里,林菀眠的下巴忽然被一只微凉的手捏住,熟悉的冷感让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下意识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眼神迷茫:【怎么了?】
林菀眠奇怪的打着手势询问他,不明白他怎么又生气了,身上那股怨气实在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