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犯什么大事了!无端端的这么严肃干什么!简直吓死个人了!”纪萤后知后觉地一边小心翼翼地拍着心口处的位置,一边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不是么!无论是谁,看到他刚才露出那样的表情,肯定都会被吓得半死的!
这个人平时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就已经够吓人的了,现在还露出这种别人欠了他几百万,要人家拿命偿的表情,纪萤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时候踩着他的尾巴了。
实不相瞒,刚才被那么盯上几秒钟,她已经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早些立遗嘱了。
“你是犯了大事。”傅忱那道好看的眉稍稍往下压了压,倏尔又靠近了她一些,一步一步,直至将她逼到了墙角处,退无可退。
接着,他伸出手臂,抵在了她身后的墙面上,又进一步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此时此刻,她和他已经近得没有办法再靠近了,她也像是瞬间被冷冻住了一般,不敢轻易动弹,生怕稍微一个小动作,就会引起连锁反应,从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就比如说,像是当下这个距离,她只要轻轻转动一下左边一侧的脸颊,就能触碰到他那线条好看的鼻尖。
“我,我犯了什么……唔!”她虽然心下慌乱不已,但还是努力地强装镇定,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他那过于横冲直撞的吻给攻陷了。
这吻和前几次的都不甚相同,既鲁莽又不让人感觉厌恶,既看起来毫无章法,实际上却又内有乾坤,让人一旦深陷其中,就欲罢不能。
她就是如此,拜倒在他那动情的吻下,只觉得四肢发麻发软,完全使不上力了,只能软软地靠着墙站着。
如果他此时此刻松开环住她的腰身的手臂,她怕是会像那没有骨骼组织的贝类动物,直接瘫软在地面上。
“这是你当着我的面,和其他男人说话的惩罚。”过了很久,他终于意犹未尽地挪开了那唇形好看的薄唇,上面沾染上了她今天早上涂抹上唇的透明唇膏,显得有些闪闪发亮了起来。
纪萤这时候已经大脑完全空白,就连最简单的思考,也没有办法进行了。
目光落在他那有些光彩夺目的唇上,她下意识地伸出食指来,轻轻触碰了一下下唇瓣,这才发现,今天涂抹上去的唇膏,几乎都被他“吃”没了,只剩下光秃秃的裸唇。
她自然没意识到,她这看似无意的动作,落在他的眼中,就是彻头彻尾的撩拨。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又再一次吻了上去,而这一次的吻,要来得加倍的激烈,而且来势汹汹,没有给她任何准备的空间。
他忘情地吻着,那骨节分明而五指修长的手就这么温柔而又霸道地托着她的后脑勺,逼迫她总是仰起头来,对他的吻,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迎接。
而她,几乎是完全踮着脚尖,像是芭蕾舞者似的,才能刚刚好够到他那本来已经微微朝她俯下了的唇。
强烈的身高差和体型差完全将她压制,将她那本来就娇小的身形,凸显得更加孱弱了些,像是捏在手心,一捏就会碎的那种。
而事实上,这剧烈的吻过后,她确实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散架了似的,身子也站不稳了,东倒西歪着,像是随时都会倒下来似的。
还是他眼疾手快,伸手稳稳地扶住了她那纤细的腰肢,紧接着轻轻用力,动作很是自流畅地重新将她带入了怀中。
他的胸膛宽大而结实,本来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她这么近距离地贴着他的胸膛,一时间竟是涨红了脸面,听着着一下一下清晰的心跳声,脸颊更是愈发变红了起来。
“以后还敢不敢犯了?”趁着她现在头脑一片混沌,没有办法思考的时候,他故意问了这样一个带有挑、逗性意味的问题。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听到了一声迷迷糊糊的“嗯”,而后没过多久,等到她反应过来了,他就感觉到有一阵绵软的拳头就捶打在了他的胸口。
“你,你根本就是屈打成招!”她恼羞成怒地高扬着那姣好的面容,一双充满了水雾的杏眼就这么紧紧地盯着他看,满脸都是嗔怪的表情。
她大抵不知道,她这样的一副面容,落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是可爱得紧,完全没有携带半点的攻击性。
是以,他完全没有被她“威慑”到,反倒是伸出手来,轻轻地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那双好看的凤眸微微眯起,眼尾上挑出一个魅惑的弧度,一时竟是将她看呆了去。
“不,是屈‘吻’成招,老婆大人可是用错词了。”他突然凑近了她的耳畔,语气轻浮而带有明显的挑、逗性意味,让她听得忽而呼吸一顿,接着心脏就跟着这节奏,开始狂跳不已。
两人明明身处的是病房,可四周围的陈设,一看就知道是设计师费尽心思布置下的,一度让人以为这是谁家的卧房。
而自二人周围弥漫开来的可疑的粉红色泡泡,更是让这病房没了病房的气息,完全就是适合两人打情骂俏的卧房啊!
“谁,谁是你老婆大人了!你再这么乱叫,我可就要报警了,让警察把你这个臭流氓给抓走!”她一时气不过,却又从他怀中挣脱不开,只能故作凶狠地原地“咆哮”几句。
话音刚落,只听几声轻笑声自头顶处传来,他又下意识地将她搂紧了些,像是要把她揉到骨头里去似的,不肯放开分毫。
微风透过那扇并没有关严实的落地窗吹进来,扬起了那静静垂落下来的纱帘,将两个人身下的影子拉得很长。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平稳的呼吸声,还有彼此热烈跳动着的心跳声。
“嗯?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振振有词说了,我们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根本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男女之间该干的、不该干的事情,我们都干过了,那你说说看,我们是什么关系?愿闻其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