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的一天,顾清溪照例来到冷清的公司里,她刚给江辰风买了早饭回来,刚一推开门,江辰风就激动地抱住了她。
“辰风,你怎么了?”顾清溪慌乱地问。
“有救了,公司有救了!”江辰风激动地说。
顾清溪也兴奋起来,“真的吗?找到分销商了吗?”
江辰风点点头,说有一家海外公司,愿意和江氏合作,而且这家海外公司体量很大,分销渠道也是遍布世界,一旦打开了这扇大门,江氏将迎来巨大的飞跃。
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绝地反弹啊,顾清溪听完激动地问江辰风,那什么时候跟对方签订合同,以及具体方案如何,她现在就去草拟合同。
江辰风的脸色却有一瞬间的凝固。
“怎么了?还有别的阻碍吗?”
江辰风摇摇头,“他们提出了一个要求……”
“很难做到吗?”
江辰风深吸了口气,这才开口对她说:“对方的老总,之前来公司的时候,见过你一面,所以……”
顾清溪听到这,心里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所以什么?”
“他想认识你一下。”
顾清溪反应了一下,认识一下,听起来很暧昧的样子。但如果对方真的是那个意思,江辰风是不会让她去的,于是顾清溪点点头:“好啊,我去见他。”
江辰风嘴角抽搐了一下,“清溪,你不想去的话……”
顾清溪摇摇头,笑着说:“没有啊,就当交个朋友了,能和那么厉害的人结识,也是我的荣幸啊。”
她天真地说着,江辰风终于没再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那就拜托你了。”
之后江辰风把时间和地点告诉顾清溪,下班后,她简单补了个妆,就直接打车去了。
因为江辰风还有另一个重要电话要打,所以让她先去。
当顾清溪走出大门,江辰风站在落地窗后,默默对顾清溪道歉:对不起清溪,这是江氏集团唯一的希望,我绝对不能输,将来我会好好补偿你……
坐在住租车上,顾清溪收到了周知念发来的微信。
“我回国了,今晚有时间吗?一起吃饭吧!”
顾清溪微微一笑,回复道:“今晚就算了吧,我得去见个大人物。”
周知念好奇地询问起来,顾清溪便一五一十地说了。
周知念听完,惊呼道:“江辰风这是把你卖了啊!你怎么还这么乐呵呢!”
“不会吧?我和他都订婚了……”
“把地址发来,晚点我给你再打个电话,要是联系不上你,我就去找你。”
顾清溪原本并没有觉得是多严重的事情,被周知念这么一说,心里也有点忐忑,就把地址发了过去。
但她仍然不相信,江辰风是要把她卖了。
到了宴会地点,顾清溪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进一家豪华套房里。
房间里黑着灯,只能通过窗外透过的光,模糊看到屋里家具的形状。
“顾小姐,我等你很久了。”
一声低沉的男人声音,从里屋传来。
顾清溪吓得浑身一哆嗦,“Smith先生?您好……”
“过来。”
顾清溪却不敢往前迈进一步,“那我先去把灯打开。”
“我不喜欢光。”
顾清溪一愣,原来是这样,难怪……
“江总说,您想认识我。”顾清溪天真地看着面前那团模糊的背影。
男人笑了,“没错,过来,我们好好认识一下。”
顾清溪的心扑通扑通地猛跳,不断往后退,因为她已经意识到,这场见面并不一般。
“你要是走了,和江氏集团的合作,就算作废。”
男人的声音一传来,顾清溪蓦地停下脚步。
“不要作废!”
“那就过来,我有话问你。”他的语气听起来亲切了一些,但顾清溪仍然害怕,于是慢慢靠近。
“您说。”说话时,顾清溪的声音都在颤抖。
“顾小姐,我叫你来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
顾清溪紧紧捏着拳头,没有回答。
男人继续说:“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你怎样,我只是喜欢看,上次我在公司匆匆见了你一面,就一直对顾小姐念念不忘,所以才忍不住把顾小姐约过来。”
顾清溪脑袋嗡嗡作响,他说“只喜欢看”,看什么?难不成要让她跳脱衣舞吗?
顾清溪正胡思乱想着,男人又说:“麻烦顾小姐把衣服脱掉。”
“啊?”
“想想你未婚夫的公司。”男人提醒她道。
顾清溪的手心里冒出了汗,内心涌上各种纷乱的想法。
江辰风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个Smith是要对她提出这些要求,还有这个Smith,真的能说话我算数,不碰她吗?
“顾小姐?”
“哦。”顾清溪愣愣地应了一声,“你说话算数?”
“当然。”男人笑了,声音充满了磁性。
顾清溪深吸了一口气,把外套脱了下来,男人便说:“继续,全脱下来。”
尽管黑着灯,尽管那男人离自己很远,尽管他们什么都不会做,但在这个陌生人面前脱衣服,仍然让顾清溪感到强烈的羞耻。
她紧紧捏着拳头,想转身就走,可是一想到今晚过后,就能挽救江氏集团,她便把心一横,开始慢慢脱剩下的衣服。
男人的呼吸渐渐急促,顾清溪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背直冒冷汗。
当她脱得只剩下里面的一件打底吊带裙,实在没办法继续了。
她低着头,对那团黑影说:“我听得出您是个讲道理的人,能不能……”
“对不起,顾小姐,我太迷恋你了。麻烦你把裙子脱掉,躺在床上。”
“躺……躺床上?”
“呵……”男人笑了下,“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我只想近距离地,仔细看看你。”
就算是这样,也很恐怖了好不好!
而且顾清溪总觉得对方是在对她循循善诱。
“对不起……”
“顾小姐,你觉得站着脱和躺着脱有什么区别呢?”
顾清溪低下了头。
的确没什么区别,她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还矜持,简直就像个笑话。
她突然又想起,自己没几天活头了,心一横,慢慢褪下裙子,只剩下一身白色内衣,然后平躺在了床上。
男人满意的“嗯”了一声,来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