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风微微一笑,低下头,慢慢凑到她的唇边,轻轻含住了她的唇。
顾清溪心里无比挣扎,这样不对,不该这样的……
她不想让江辰风亲吻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好像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她抵着江辰风胸口的手,渐渐失去力气。
江辰风也动了情欲,想要更加贪婪地吻她的唇,但他要的并不只是这些,他想要更多,所以把顾清溪打横抱起,直接来到主卧,把她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顾清溪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现在就算不是江辰风,换做是别的男人,她似乎也无法拒绝。
夜还很长,江辰风并不着急,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所以要好好享受。
他半趴在顾清溪的身上,先用目光扫过她的娇红细腻的脸颊,然后慢慢游走到她的白皙的脖颈,
他肆无忌惮地打量了一番她的身子,然后才用手指滑过她的脸颊,顺着下巴来到颈窝、锁骨……
江辰风满意地笑了,解开了她的睡衣扣子,慢慢将衣服褪下来,里面只剩下一件丝质吊带。
她低喃了一句:“璟澜……璟澜……”
江辰风的手指顿了下,脸上笑容瞬间消失,神情变得扭曲。
“睁开眼睛,看着我。”江辰风命令道。
顾清溪慢慢睁开眼睛,江辰风的脸在她眼前逐渐清晰,顾清溪如梦初醒似的,挣扎着推开江辰风。
“学长,我……对不起……”她跌跌撞撞地要冲出房间去。
但是头晕的感觉,一波一波向顾清溪席卷而来,酸软无力的双腿,更让她险些摔在地上。
江辰风重新捉住了她,“清溪,我不会再让你跑掉了。”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西?”顾清溪一边说,一边挣扎着,尽管看起来是徒劳的。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不正常。
但这种迷情的东西,是会让人产生幻觉,身体不受控制,但并不会把人彻底变成无意识的状态。
至少此时的顾清溪,有一丝神智尚存。
而且她不是第一次被人用了迷-情的东西,这次感觉不太一样,忽然想起了浴室里的香薰,难道是某种催-情的精油?
但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江辰风并不回答,而是紧紧拥抱着顾清溪,“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我真的很爱你……”
顾清溪听不进去,她正饱受着身心的折磨,意志力正在一点一点地崩塌。
“清溪,你不是想让我把股份给璟澜吗?我已经答应你,你为什么不兑现自己的承诺呢?”
听到这,顾清溪停止了挣扎,最后一点抵抗的意识,在这一刻,终于烟消云散。
她的身体发软,就那么靠在了江辰风的身上,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江辰风眸色一深,就在他把顾清溪压在床上,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江辰风看了一眼,是自己父亲打来的。
本不想接的,但父亲这么晚打来,也许是有什么急事,于是忍住万箭齐发一般的冲动,接听了电话。
“爸,什么事?”
“我问你,你和顾清溪订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电话里,江裕年的声音极为严厉。
“我喜欢她。”
“哼。”江裕年这一声冷哼,通过电话传给江辰风,让他精神紧绷起来。对于父亲,江辰风一直都是言听计从的,父亲的威严,从小就让他没有反抗的余地。
“我怎么听说,你已经拟好了一份股权转让书,要把你的股份转让给江璟澜。”
“是有这么一回事。”江辰风低声道。
“你疯了!费了这么大力气,才把你送到这个位置,你这么做,最好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江裕年顿了下,“我不相信你是个糊涂人。”
江辰风深吸了一口气,对父亲说:“我没有犯糊涂,请父亲相信我。”
“我不想听你说这个,你现在就一五一十告诉我。”
顾清溪平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她盼望着江辰风这一通电话永远不要打完,而原本正受情欲之火折磨的她,在听到股权转让书这几个字从听筒里遗漏出来,竟然熄灭了不少。
隐隐觉得,这番对话的背后,好像的确隐藏着什么信息。
她也在静静等着江辰风的回答。
江辰风却带着手机,走到了卧室阳台上,把阳台门关上了。
顾清溪什么都听不到了,她身体上的燥热劲儿倒是减轻了不少,大概是药效消退了吧。
理智渐渐回到脑袋里之后,顾清溪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不想和江辰风发生关系,可是该怎么拒绝?
过了一会儿,江辰风挂断电话,冷着脸从阳台回到卧室里。
他来到顾清溪的床边,轻轻抚摸了她的脸颊。
顾清溪正把自己的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像是躲在小战壕里,这样就可以坚守自己的阵地。
“清溪,我得出去一下,我爸找我有点事,你先睡,等我回来……”江辰风遗憾又苦涩地说着。
顾清溪心底长长松了口气,默默点了下头,目送江辰风离开。
江辰风走后,顾清溪才把脸从被子里露出来,然后冲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尽管冻得直打喷嚏,但总算把身体里的燥热劲儿降下去了。
脑袋清醒之后,顾清溪对江辰风今晚的所做所为,并非没有任何看法。
她没有想到,江辰风会把心机用在她的身上,这种被人下药催-情的感觉,让顾清溪感觉很糟糕,在她的心底,对江辰风的崇拜,正在一点一滴地消失。
江辰风再次回来的时候,是在第二天清晨,精神疲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揉着眉心。
顾清溪起得比较早,一下楼就看见了疲惫不堪的江辰风。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关心地问了句:“辰风,你没事吧?”
尽管前一晚他企图用卑鄙的手段占有她,但最后毕竟什么都没有做。顾清溪看他这么憔悴,就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
江辰风抬起头来,对她惨淡地笑了下,好像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没事,你收拾下,一会儿跟我一起去公司,我会在股权转让书上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