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和平见到秦兴国一来,拉着他介绍道:“兴国来了?快进来,这是齐东林,齐领导!”
“老齐,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秦兴国,可厉害了,他虽然不是专业的医生,可是他手里的那些药膏特别神奇。”
赵和平说完这话后,秦兴国略略点头,含笑道:“这位领导我见过,前几天我去了一趟张煜昕那里,还和他打过招呼呢!”
听到秦兴国这么一说,赵和平瞬间就回过味儿来了。
感情齐东林已经和秦兴国打过照面,那还找他干什么?
他心里顿时就冒出了几分想法来,好家伙,原来是拿他当借口了
他心里哭笑不得,不过总归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和齐东林认识这么多年了,只是心里对齐东林这做法实在是有些不赞成。
这不是把他都怀疑上了吗?
他觉得秦兴国的人品不错,还要用这样的手段来试探他。
等秦兴国坐下后,齐东林主动和秦兴国打了一声招呼。
“兴国同志,上次我有事就没和你们一道去吃饭,等着下次,来我我亲自赔罪。”
秦兴国听到他这么说,淡笑开口:“齐领导说的这是什么话?哪有什么赔不赔罪的?上回我去也是打扰张老爷子他们一家,不用记挂在心上。”
说这话时,秦兴国又接着问:“不知齐领导是哪里不舒服?”
齐东林将自己的一条腿给伸了出来,将裤腿裤管给卷了上来。
在秦兴国惊讶的目光中,只见他的膝盖部分竟然有弹孔留下的痕迹。
齐东林风轻云弹道:“这是以前上战场时留下来的伤疤,一直没好,也不用领导领导的叫,叫我齐老头或者齐老先生行了,我听着也别扭。”
秦兴国心里对齐东林的那点不悦,烟消云散了,他是上过战场杀敌人的,这样的人他得尊敬。
想到这里,他把昨天调配的一盒药膏给拿了出来,询问道:“这条腿是不是经常抽筋刺痛?看这情况,应该是膝盖骨头破碎了,以后走路都得出问题。”
秦兴国一边说这话,一边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这伤口的位置。
从膝盖窝的内,果然看到了被射穿的痕迹。
齐东林有些讶异,“你小子怎么知道?确实有这样的毛病,已经很久了。”
“我不相信那些西医,老是给我开一些止疼药,根本缓解不了什么。”
这一点他倒说的没错,目前的医疗条件根本做不到大型手术换膝盖,也只能这样疼痛着了。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估计往后十年,齐东林就开始得拄拐棍了。
膝盖骨破碎,里面的积液不再生成,这样也就导致他走路都走不了。
他把调配好的药膏轻轻抹在上面,“齐老先生,这抹上去你感受一下,疼还是不疼?”
秦兴国为了以防万一,昨天晚上还往这盒药膏里面多加了一些空间水,这样也能让疗效更好一些,没想到歪打正着。
齐东林仔仔细细的感受了一番,立马称赞道:“还真是神了,你抹上来我只感觉热热的,我这膝盖,顿时不难受了。”
说起这话,他不顾赵和平的阻拦,站起来还走了两步,只感觉十分顺畅,都没有之前的凝涩之感。
他嘴都合不拢了,没想到秦兴国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这里面我加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材,有红花、当归、三七,都是我在山里面找的野生药材,还有一些是自家种的,所以这药效就比较猛。”
秦兴国也不怕他查,反正他这里面的药材确实添加了这些。
一听到秦兴国这么说,齐东林心里也是一些一阵别扭。
他轻咳一声,“你放心,你这药多少钱我给你,这药膏够我用一阵子了,倒是不着急让你去安排。”
“其实我这腿呀,都多少年的老毛病了,也不想太麻烦你。”
秦兴国笑笑,“这说什么麻不麻烦?齐老先生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咱们都是靠着你们这些战士,才能有如今的和平生活。”
“这样,你给我五块钱一盒就行了,以后还要,我继续给你带。”
齐东林不喜欢攀岩附势之人,否则也不会用这样的办法来试探他,这种时候要钱是最好的方式。
齐东林也没想到秦兴国会这么痛快,当即从兜里面摸出了五张票给他。
“这里是五块钱,你收好,这个药膏就麻烦你来一趟了,我这身子骨其他的没什么毛病,就这双腿跟了我这么多年,到底是不中用了!”
他呼吸之间,带着几分畅快,以往膝盖处传来的疼痛让他终日折磨,如今凭一点药,能让他缓解许多,他怎么能不惊喜?
秦兴国一点没客气,将这五块钱给收下了,赵和平还冲他使眼色,他倒是不在意,反倒将手里面拿着大包小包的药材,都放在了桌子上。
“我这药膏也管不了多少钱,这些药材。都是我特意带过来的,齐老先生要是不嫌弃,拿回去也可以补补身体!”
赵和平是何许人也?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些药材全部都是秦兴国上次送给他们的,自家种的。
他生怕齐东林不收,也劝道:“这些都是他自家的,管不了几个钱,老齐你就收着吧,别浪费了人家小伙子一番心意。”
他说这话时,更让齐东林觉得不好意思了,他哪里会要秦兴国的东西?慌忙又去掏钱。
秦兴国已经先一步走了,临走之际还说到。
“秦老先生,你就收着吧,就当是我对英雄的敬意了。”
说着这话,他赶紧一溜烟跑了,得把主动权主动交出去。
等他一走,齐东林长叹了一声。
“我还真没想到,这小伙子这么有意思。”
赵和平给他端了一杯茶,“我说你呀,老齐,你也真是,好端端的干嘛要对人家这小伙子试探?”
“我都认识他这么久,他又和张家的人交好,你以为他会是那种趋炎附势之人吗?要真是那种,我和张家人根本看都看不上!”
齐东林品了一口茶,淡淡道:“我当然清楚,可是我总归想着,又没和他打过交道,还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