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
“菲儿姑娘,你刚才是在这桌上写了个‘肖’字吧?”
楚绥和周良才猛地抬起头,直直地盯着菲儿看着。
菲儿笑着点了点头。
“正是一个‘肖’字。”
“人呢?”
周良才和楚绥确定了这首词是谁所作之后,便期待的看着后者。
“是不是已经入幕了?”
说这话的时候。
不管是周良才还是楚绥,都是满腹的酸溜溜。
他们抢来抢去,争了一晚上,正主却恐怕已经进了烟墨姑娘的闺房里头。
愈发显得他们俩像是跳梁小丑。
“这般大才!”
“高低先让我们见见呐!”
两人居心不良。
只要把姓肖的这小子叫出来见见,他们肯定要使尽浑身解数,高低不让这小子再回去!
“这人啊,可不在这。”
菲儿摇了摇头。
“说起缘由倒也是奇怪。”
菲儿朝着有些喧嚣起来的众人微微一笑,开口解释道,“诸位才子,你们绝对想不到,这首词可不是来了我们杏春楼的才子作的。”
“而是人家在家里头作的!”
“啊?”
楚绥和周良才脸色稍微变了一变。
楚绥尴尬着脸,笑着说道。
“菲儿姑娘,既然不是在这杏春楼诗会上作的,那怎么能参加今日的夺魁评比呢?”
虽然这话显得不要脸了一些,但好歹也让他们两人有了机会。
京城来的烟墨姑娘,可不是时时都有机会见到的。
为此……
丢一点脸面又有何妨?
菲儿心中有些瞧不上这两人了,笑了,“虽然这才子并不是在杏春楼作的词,但这首词却是落在了我们杏春楼画舫的船头上。”
“这词,是被写在了花灯上,顺着风飘过来,烧没了灯芯,才掉到了我们画舫船头。”
菲儿也不理会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地周良才和楚绥。
笑着接着说道,“虽然各位才子说的都有道理。”
“但我们烟墨姑娘却说这是缘分使然,可不敢一概而论。”
“咱也没辙。”
“所以……”
菲儿脸上露出一抹玩味,“虽然这首词的署名只有一个‘肖’字,但真相总有大白的那一天。”
“烟墨姑娘说了。”
“今次见面,也一直为那人留着!”
“……”
“合该如此!”
听了菲儿姑娘的话,一个个文人雅士顿时点头赞同了起来。
“即便那姓肖的没来,这也是缘分,既然词都飘到杏春楼画舫的船头了,那这事得认!”
“就是!”
“咱们这读书人最是讲究一个缘分!”
“烟墨姑娘是京城里来的,自然也更讲究一个缘分!”
“理解!”
“不过……”
“这姓肖的到底是谁?”
“不会是县令前段时间夸的那个杨树湾的肖家小子吧?”
“叫啥来着?”
“肖俊!”
“对,就叫肖俊!”
“菲儿姑娘,你给诸位一个准话,写这首‘鹊桥仙’的人是不是肖俊公子?”
“……”
菲儿抿唇一笑,但却是一言不发,没有回答这群人。
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知道了是谁写的这首词,这群读书人的关注点就到那个人身上去了。
只要一天不知道这人是谁……
这群读书人好歹还能多关注他们杏春楼一点。
诚然。
菲儿也真不知道这人是谁。
她倒是希望这人就是肖俊,她这几天正和肖俊打得火热,若真是他,她的名声日后也肯定跟着水涨船高。
但看烟墨的态度,八成不是这肖俊。
菲儿心里也犯嘀咕。
这小小的一个杨树湾,怎么还能出这么多能人呢?
前一段时间还听说一个叫肖凌的公子赚了很多银子,可谓是风光的很!
难道,这杨树湾坐落的位置好?
“……”
今夜阴差阳错之下,这杏春楼画舫上也算是决出了魁首。
只是……
这魁首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
而且,这首词写的实在是太好了,在场的什么文人才子,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质疑的。
又在湖面上待了许久。
眼见着菲儿姑娘也不接客,这些文人才子们逐渐散了。
开玩笑。
看不见姑娘,谁愿意傻傻的在又黑又冷的湖面上待着?
换一家,或者回家,不早热热乎乎温香软玉在怀,娇 喘呢喃在侧了吗?
……
就在青山县里沸沸扬扬,这首词越传越广,逐渐传遍全城,甚至不少人都修书一封寄给各处的好友鉴赏的时候。
肖凌和若云这边,才刚刚完事!
肖凌是阳刚的大男人,若云又是出经人事的小姑娘。
肖凌对若云温柔以待,待若云挺过最难受的时候,那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足足来了两次,两人这才歇着。
“相公……你说,咱们这次能怀上孩子吗?”
若云躺在炕上看着房顶,一双有些困乏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这不一定。”
“啊……”
“两次都不一定啊?”
若云有些沮丧。
肖凌伸手入怀,在后者通红的脸色中笑着说道,“活才开始干,就想要结果了?”
“不急,这事也急不来!”
“最多……”
肖凌轻轻咬着若云耳垂说道,“以后我多来几次,咱们辛苦点。”
“哎呀,你又作怪……”
“嗯?”
“嗯……”
片刻之后,屋子里的嗔怪声逐渐变得低沉了下来……
……
寿王府中。
后院一处房间里,灯火还没熄灭。
魏风坐在桌前,爱不释手的看着手中的那首《鹊桥仙》,口中一遍遍的念着。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姓肖,还能写出这样的词。
旁人都以为是肖俊,或者是其他姓肖的人。
但他微分却是笃定。
这首词,一定是这小子写出来的!
旁人,都没这个本事。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魏风嘴角露出了猥琐的笑意。
“这小子!”
“难怪娶了三个媳妇了,不行……明天我得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