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缠 绵。
肖凌总算是将魏灵哄得平静了下来。
次日一早。
肖凌刚刚打开房门,就发现门前站着一名侍女。
对方红着脸,对肖凌低声行礼道。
“伯爷,苏夫人说……”
“若是等您出来了,让您到书房内找她,有事需要向您告知。”
肖凌先是一愣。
随后才反应过来这个苏夫人是指苏念如。
自从那一日,他留在了苏念如的小院里。
两人的关系就彻底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尤其在刘若云提起之后。
苏念如索性找了个时间,前来拜会了这位姐姐一番。
在此之后,她偶尔会住在蓝田伯府。
其余时间则还是呆在那间小院里。
鉴于她经常需要处理情报方面的问题。
索性,肖凌便随了她的心思。
如今反应过来,肖凌点了点头。
注意到了对方脸上的红晕,他立马意识到了些什么,顿时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昨晚,魏灵热情似火。
肖凌只好放弃亲自去报平安,顺手找了一名侍女过去通知。
怕是苏念如昨晚过来,正好撞见了这事。
索性,才让人今日一早来找他。
肖凌笑了笑,随即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临近书房之前,肖凌突然瞧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那是两名草原的汉子,体型看上去极为强壮。
此时,他们其中二人似乎正在进行着交谈着什么。
另一人则是单手持着刀。
肖凌起先还升起一番警惕。
只是一番打量下来,却是认出了这两人是准。
二人名叫准咯尔和突尔尕。
他们二人是月乌的族人,是她父亲身边的两名心腹护卫。
之前肖凌在草原上纵横沙场,就曾与他们两人照过数次面。
只是一直没有什么交谈。
“他们二人为何来回得到此处?难不成草原方面出事了?”
意识到这一点。
肖凌心头不禁一惊,连忙快步跑上前去。
直到走到近前。
肖凌这才发现二人面上并无忧愁,口中更是在进行着说笑。
由此看来,肯定事态并不严重。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肖凌刚欲开口打个招呼,就发现他们并非是两人,而是三人。
其中二人站着,一人跪着。
跪着的那人蓬头垢面,身上带着枷锁。
脚下带着铁链,衣衫极为破烂。
身上,更是带着诸多伤势。
看其模样,应该是被藤条棍棒之类进行过抽 打。
“什么情况?”
肖凌暗自嘀咕一声。
走上前去,向着二人开口问道。
“准咯尔!突尔尕,好久不见!”
“哈哈!肖凌!”
二人见到肖凌,顿时笑了起来。
准咯尔更是直接快步走了上来,给了肖凌一个熊抱。
虽说肖凌与月乌结为夫妻。
明面上二人地位处于肖凌之下,应当为他行礼。
但草原人毕竟生性粗犷,平日里不拘小节。
除去见到部族首领需要行礼。
平日里的部分礼节,基本不太在意。
如今见到肖凌,自然就将它们抛之脑后。
对此,肖凌倒是并不介意。
他与二人低声交谈了几句,问起了月乌在草原上的情况。
得知对方一切都好,顿时放心了下来。
见到这位身在大梁的姑爷还算对月乌上心,那两名草原勇士顿时相视一笑,彻底放下心来。
“说起来,二位这次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这人又是谁?”
听得肖凌的这番询问。
准咯尔两人哈哈一笑,齐声答道。
“我们只是奉命押送他过来,并不清楚具体事情。”
“关于这人的情况,公主都写在了信上。”
“你看了信,自然就会明白。”
得知此事,肖凌微微点头。
正待他准备向二人索要信件之时。
苏念如仿佛是听到了外界的声音,察觉到了肖凌的到来。
她直接推开了书房的房门。
随后向着那两名草原人笑笑,向着肖凌招了招手。
肖凌顿时明悟了过来。
想来,这二人昨晚就已经抵达了此处。
那时,苏念如恰好看见自己与魏灵在一起,索性就收下了信件,安排两人住了下来。
意识到这一点。
肖凌不再寒暄,向着二人微微点头,走入了书房之内。
才一走进屋内。
苏念如就直接迎了上来。
她将肖凌抵在门边上,媚眼如丝道。
“不知昨晚肖伯爷过得可否快活?”
听了这话,肖凌顿时哭笑不得。
他轻掐了掐苏念如的脸蛋,笑道。
“好了,回头再好好奖励你。”
“先别闹了,正事要紧。”
听到这话,苏念如也笑了起来。
她拉着肖凌坐到桌边,随后将一封信递了过去。
肖凌将其接过,撕开封口处的蜡封。
展开信纸,迅速查看起了内容。
下一刻,肖凌的面色突然一变。
双眸之中,瞬间泛起了冰冷之意。
瞧见他面容的变化,苏念如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
她当即凑到肖凌身前,低声问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肖凌没有回答,而是揉了揉眉心,整理着脑海之中的诸多信息,同时将信纸递了过去。
“你自己看看吧。”
苏念如二话不说,当即接过。
一双美眸飞速在信纸上扫看起来。
随后,她的面色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信上所写的内容。
除去月乌最开始表达思念的几行话语,之后便是即入正题。
其中内容总结起来。
大致就是肖凌之前让他们调查的事情有了结果。
与草原上那个叫突尔的小部落勾结的两方城池之间的中间人,成功被月乌用计给抓在了手里。
但经过简单拷打之后。
月乌却是愕然发现之前的猜测基本属实。
这名中间人,的确是越王的人!
越王驻守边疆。
一向不理朝政,不通世俗人情。
甚至连京城都鲜少回来。
他的人,为何会出现在大梁北方?
又为何会与那两座城池勾结,与草原部落暗通款曲?
如果说对方只是单纯路过,倒也罢了。
关键是月乌还曾在他身上搜出了一份越王军队的令牌。
那东西,的确是越王所有。
尽管那人嘴巴硬的很,似乎是对方的死士,竟然是硬 挺着拷打也不松口,并不承认自身与越王有关。